元道中听到这里不敢走了,分明是话里有话。
正好贞一平老头气喘吁吁的赶来了,扶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元大人,恕罪啊,这就是我那逆子。”
然后又对着大汉说:“小子,还不行礼,你想气死我?”
大汉听了不敢逞强,慌忙单膝跪地抱拳对元道中说:“元大人恕罪!”
“不必如此!”
元道中早把他扶了起来,笑着说:“你是贞天祥!”
大汉点点头,变脆了。
贞天祥搀着父亲贞一平,被元道中带到内庭喝茶,三个人坐下来,说了一会子客套话,其乐融融。
元道中心中有事,不得不问道:“天祥,有件事请你帮忙?”
“是城门的事吧?”贞天祥开门见山。
“不错。”元道中喜欢他的性格,就说:“上次西邙山的贼人里应外合,轻松的打开了我西城大门,让人防不胜防,要是能够像你们家的大门一样,想开就开想关就关,贼人不知其理,来了也枉然。”
贞天祥一笑,说:“贼人抓了守门人,以死相逼,不照样能开吗?”
元道中一想也对,守门人就是活钥匙,钢刀架在脖子上,老丈人的丑事都能逼出来,何况是这,哎,草率了!
“那有什么好办法吗?”元道中觉得贞天祥肯定有什么高招,不然他不会一语中的。
贞天祥想了想说:“元大人,即使再忠心的奴才,为了金银珠宝,都有可能背叛主人,更别说以死相逼了。”
“那倒也是。”元大人觉得贞天祥说的有理。
“还有,我给很多员外贵族修密室,后来偷盗的,往往都是他们认为最忠心的人。”贞天祥说的都是血淋淋的例子。
元道中点点头,衙门里这样的人也不少,送金送官的,哪怕一个万一,一个走眼,损失不可估量,他无奈的叹道:“这可怎么办?我还想着让你给我建个大消息门呢!”
贞天祥哈哈一笑说:“这个容易!费点事而已。”
元道中一看能建,说:“那样最好,实在不行,盖个密室,把开关藏起来,我自己一个城门一个城门的开,耽误点时间不怕,只求安全!”
“不行!不行!”贞天祥使劲摆手否决。
“是建不了密室么?”元道中疑惑的问,本来这对于贞天祥来说是饭碗,怎么不行啦?
“不是!”贞天祥解释道:“密室必须得有,我是说,再秘密的开关,也不止你一个人知道,我也知道啊,万一他们抓了我父亲,逼我说出开关消息,你问我爹,我说是不说?”
贞一平坐在对面听见儿子这样说,站起来就要揍他,元道中赶忙拦住,好言好语劝住了,继续说道:“你说的也对!这真是无解了。”
贞天祥是孝子,不想引火烧身,虽然是后话,但是不得不防,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元道中觉得他很不一般,心思缜密的让人惊叹,又无懈可击!
“元大人,我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贞天祥笑着问元道中。
元道中一听甚是高兴,说来说去早就成竹在胸了嘛,搞得我头蒙蒙的,但还是陪着笑脸问:“什么办法?只要是能防住贼人偷袭,保住大门不失,护我几万百姓,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倒也不是!”贞天祥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开口。
元道中站起来,面向贞天祥躬身施礼,说:“天祥,我不是为了这身官服这顶官帽,而是为了全城百姓,个人荣辱不足挂齿!”
贞一平听到这里有些气愤,责怪儿子卖乖,瞪着眼说:“有主意你不说?!”
贞天祥看父亲发怒,委屈的说道:“太阴损了,不敢说!”
“说!”贞一平指着儿子咬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