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又是一个大晴天,却见远处挂着几片云彩,你走它也走,你动它也动,但就是撵不上,柳飞絮还指望着能躲在
偶然发现一棵树,正苦逼的像罚站的孩子一样,顶着大太阳低着脑袋思过,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鸟窝,一只乌鸦站在家门口,呱呱呱的叫着,欢快的心情从它声音里渗出来,然后飞到草丛里去了,里面好像还有一只。
约会都喜欢背着人么?柳飞絮第一次这么想,约会!呵呵,他一个大男人,还没有过。
又走了不知道几里地,柳飞絮热的和那棵树一样拧巴,他已经不想理会周遭的任何事情,却突然发现阴凉起来,原来不知不觉的踏入了云彩的势力范围,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啊!云彩也是。
柳飘絮也很高兴,先给一巴掌再来一个枣,这事也畅快,尤其是巴掌足够大,枣就甜,就畅快!
唯独柳扬絮淌着哈喇子,趴在马车里睡大觉,颠簸的路面丝毫不影响他做着春秋大梦。
随着车轮飞起的灰尘飘荡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在和热烈的阳光亲昵后,伏在绿油油的叶片上,了此残生。
呱!呱呱!呱呱呱!
乌鸦的世界里没有人,但人的世界里有乌鸦!所以人比乌鸦烦恼更多,忧愁更愁!
柳飞絮已经走出了云彩的阴影,浓烈的阳光毫不留情的啃咬过来,他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把手背亮出来,就像是滚烫的水浇在了上面,触摸的感觉很真实!
“妈妈的砍死你!”
柳扬絮突然嚎叫一声,在狭小的马车里蹦起来,才晓得是做梦,只好半跪着等癔症过去。
柳飞絮焦急的挑开窗帘问道:“三弟,怎么了?”
柳飘絮也凑过来喊:“是屁股上的伤吗?”
柳扬絮干擦了一把脸,缓缓的说:“没事,做梦了。”
“哎呦,这福享的!”柳飘絮酸酸的说了一句,就走开了。
柳飞絮没有言语,但见远方有几处房屋,那一定是天王庙了,姜勇超说的没错,庙宇的位置不算远但孤僻,这么热的天更不会有人,在这里躲一天像消失了一样。
天王庙并不破旧,只是没有人住持,但庙门是敞开的,也没有落锁,三个人将马车赶进去,找个阴凉僻静的地方,吃饱喝足了躺下休息,很快就入睡了。
一直到天黑刮起风,柳氏三兄弟才醒,先是饱饱的吃喝了一阵,柳扬絮为了能除恶扬善,早早就收了马车,将不用之物尽皆留在庙里,三人轻装简行,骑马直奔潦河镇。
因为天热,人们都睡不着,躲在树下纳凉,不曾想起了风,很有下雨的苗头,大家都高兴坏了,能趁机睡个好觉,所以人们出来的早,回去的也早,正好顺了柳飞絮的心。
蓬莱客栈门前人影晃动,店小二倚在门口等客,不年不节不寿诞,走客也少,便清闲起来。
三个人看了一眼,转头向后边走去,刚到树林里,就听见老鸹呱呱呱的叫,柳飘絮看了一眼,心想这乌鸦是真的多!
进了菜园还在叫,貌似就在身边,柳飞絮和柳飘絮眼睛一对,双双拔出刀,朝着叫声摸过去。
柳扬絮一看这不行啊,我得表现表现,虽然屁股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妨碍不大,要是哥俩一直把我当病人,我啥也甭想干,于是悄悄的转到了另一边,也握刀寻声找去。
三个人包抄终于确定了位置,柳扬絮贪功心切举刀就剁,谁知柳飞絮定睛一看顿时傻了,这不是姜勇超么?我的个天,小命非交待了不可!
柳飞絮想喊,怕误了事,也来不及,连忙用刀一架,“砰”的一声,火花四溅,姜勇超抱头卧倒,一头扎进了笋菜地里,只留下屁股不停的发抖。
柳飘絮赶紧跑过去把他搀起来,抓住他颤抖的手,嬉笑着说:“勇超,你奔丧来了?差点活劈了你!”
柳扬絮看他学乌鸦叫,又是昨夜说的那个小孩,顿时明白了一切,还真为他捏了一把汗。
柳飞絮看着战战兢兢的姜勇超,关心的问:“勇超,你咋样?还进去吗?”
姜勇超抖擞的站起来,强装镇定的说:“我没事,他们都在,一个也跑不了。”
四个人彼此看了看,稍作停留后穿过菜地,从乌鸦的鸟巢下钻进树林,来到张老头的床边,仔细打量一番后发现,张老头不见了。
难道是刚才的动静把他惊醒了?不应该啊,他的耳朵没那么灵。不管了,还是先进去,逮住店小二和厨官要紧。
后院很安静,估计是没有住客,因为刚才马棚里空空如也,张老头也不在,看来今天很适合动手。
从后院到前院非常顺利,为了确保不漏一人,柳飞絮安排二弟柳飘絮潜到客栈门口,自己带着柳扬絮和姜勇超朝着厨房杀去,那里的灯光很亮,而且还传出了玩笑聊天的声音。
三人蹲在门口认真听了一会,原来是几个人看没有生意,天气又不好,就偷偷的买了些肉,炖起来解馋。香味从门缝里渗出来,姜勇超的肚子立刻咕噜噜的响,他赶紧用手按住,偷眼看柳飞絮,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柳飞絮仔细算了算,按照姜勇超说的,店小二有两个,一老一少,一个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