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中经过半天的调养,内伤早就痊愈,只是这肉皮的疼痛,需要时间愈合,但是为了对付玄梦真人,小伤就当激励了。
在出发前,刘正泰再次验证了黄符的劝收情况,经过毛主簿清查,黄符一共收缴两千九百八十八个,离三千只差十二个,也算是基本收回来了,再加上丢弃的,不知道放哪的,相互推诿的,可以说是完美收官了。
晚上就让大家睡个好觉吧,昨天折腾一宿,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元道中提上刀,和三十多个捕快骑马而行,剩余没有马的,全部改乘马车,在后面缓缓而来,出了东门,朝着东山坳的方向前进。
东山坳这个名字争议很大,白马县城的人都管它叫东山坳,你像猎户赵老三就管它叫西山坳,很多菜农耕农也都叫西山坳,只是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但一开始叫什么,追溯不清了,至于现在为什么官家称作东山坳,也是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有了官家的加码,东山坳这个名字就根正苗红了,这就是行政中心的影响,它坐落在哪里,哪里就受惠,说不清的,而且你也拿它没办法!
它其实就是一块凹地,往东不远就是土山,往西是一小块平地,再走就到白马县城了,中间蜿蜒曲折隔了不到三十里地,元道中几马鞭就到了。
按照吉无咎的说法,东山坳靠北一点,有个城隍庙,不大,只有三间房子,平常院子都开着,这几个道士进去之后就锁了起来,只有采买的时候才会开门,吉无咎已经摸清楚了,玄梦真人就在里边。
元道中带人包围了城隍庙,因为后面的人还没有到,许多抓捕用的绳索还在马车上,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惊醒了老道士,再捉就难了。
但是现在重要的是联系上吉无咎,他藏在哪,书信上没有说,元道中有些犯难,他和刘正泰绕着城隍庙走了一圈,先熟悉熟悉环境,顺便找一下吉无咎,或者他看见有这么多人,主动联系也说不定,但是一趟下来,什么都没有!
“师兄,我有个主意!”刘正泰悄悄的跟元道中说。
“什么主意?”
刘正泰指着不远处一棵树说:“师兄你看,那边树上有个老鸹窝,我爬到它上面,周围二里地都在我的视野范围之内,说不定能找到他。”
元道中点点头说:“小心点,别让那群老道士看见。”
“放心!”
刘正泰掏鸟蛋习惯了,也都是饿出来的,不管到哪,用鼻子一闻,就知道哪有鸟窝,鸟窝里有没有鸟,有没有蛋,从来不会有差错,要是他料的不错,这鸟窝得有三年了,而且今年没有鸟,也没有蛋,看这窝的大小,都能睡人了,居然没有老鸹光临,真是奇怪!
爬树更是精通,只要让刘正泰看一眼树,他就能倒着爬上去,为此打赌过了不少饱时光,但是今晚不会,事情重大,他得万分小心。
刘正泰站在树的背面,一边往上爬,一边偷眼看城隍庙,院子里很安静,没有人影闪动,屋子里反而亮着微弱的灯光,看不见道士,道童也不见,难道都在里边睡觉?
也是,师兄说是等后面的马车,实则也是等到后半夜,道士们都睡着了,绳索机关布好,才会真的动手,他后背上还有伤,能智取为何要辛苦呢?
刘正泰越想越觉得对,他要不是为了能够冲锋陷阵,而是躲在这棵树上打飞镖,趁老道士不注意,给他来那么一下子,说不定能起到关键作用,但是一想不行,师兄一个人负伤对战,肯定要吃亏,他必须去帮衬着,把道士往绳索里赶,哎!亏得这么好的老鸹窝,可惜了!
刘正泰刚爬到鸟窝下边,正要往上翻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说道:“刘捕头,你咋知道我在鸟窝里?”
只这一声,吓得刘正泰差点摔下去,幸亏他两腿夹得够紧,又抱着树,心脏“砰砰砰”猛击树干,他几乎要喊出声来,幸好听声音比较熟悉,像是吉无咎,慌忙镇定镇定再镇定,小声的说:“是吉无咎吗?”
“正是!”吉无咎探出头来,一脸的得意!
“我的天老爷!”刘正泰可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你咋会在这里?”刘正泰吃惊的问他。
吉无咎笑着说:“不在这我没地方藏,这里多美,有吃有喝视野好。”
“我真是服了!”刘正泰抱紧树干说:“我和师兄找了你半天!”
吉无咎看着刘正泰说:“元大人来了么?他伤怎么样了?”
“还好,皮外伤,不打紧了。”刘正泰只能抱着树说,他不敢往上爬,那里只能容纳一个吉无咎,他身材小,自己要是再上去,非塌了不可!
吉无咎一听有了底气,慌忙对刘正泰说:“那还不动手?”
刘正泰摇摇头,小声说:“大部队还没到呢,不过也快了。”
“好吧!”吉无咎等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刻。
刘正泰不能一直在这待着,腾空抱着树太累了,不过他刚才还在想,要是有个弓箭手守在这,居高临下优势占尽,不怕他玄梦真人不吃亏,现在好了,想什么来什么,吉无咎会隔空打物,这隔山打老牛的本事可比弓箭来的悄无声息,而且稳准狠,想到这里,他连忙说:“吉无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