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泰一听师兄说有办法,忙问:“什么办法?”
元道中说:“玄梦真人是使用黄符通过梦境控制人,所以我们只要断了其中一个链接,就可以不被控制,这中间有三个关键因素,一是黄符,二是梦境,三是玄梦真人,我们只顾盯着黄符了,忘了还有梦境这回事,只要我们能让大家不做梦不就行了。”
“是啊!”刘正泰觉得师兄说的有理,于是又问:“可是怎么才能让大家不做梦呢?”
“只有一个办法!”元道中解释说:“就是不睡觉!”
“不睡觉?”刘正泰一愣,对啊,不睡觉确实可以,但是又犯难了,说:“怎么才能让家里有黄符的人不睡觉呢?”
“这个我们做不到。”元道中说:“但是我们可以让全城的人都不睡觉!”
刘正泰明白了,师兄这是要大动干戈,把整个白马县城给搅开了,搅沸了,不过,这可是要犯众怒的啊!辛辛苦苦积累的声望,这一下子就彻底变失望了,还有可能引起公愤,以后就很难开展工作了。
“师兄,你可要想明白啊!”刘正泰劝道。
元道中何尝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但是为了挽救那两千多人,个人名声,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我想明白了,就这么办!”元道中坚定的说。
刘正泰也不再犹豫,问道:“师兄,以什么名义?”
元道中冥思苦想,如果不涉及每个人的利益,是根本叫不醒所有人的,正所谓救人如救火,莫不如就用火的名义吧!
“正泰。”元道中对他说:“你去城中设几个火点,不要烧了人家的房子,烟要大,火要小,实在不行,就拉个马车,到处放烟,等人们都起来了,就开始全城救火,挨到明天天明最好。”
“是,师兄,我这就去办!”
刘正泰说完,带着三十多个捕快,拉了四辆马车,备上木头,稻草,水桶等物,走到街道角落里升起火堆,一部分留下等待灭火,一部分装上马车,盖上稻草,浇上水,一扬马鞭,马车一溜烟的跑走了,顺着胡同呛进了千家万户,不多时,城内四处起火浓烟滚滚,连狗都开始狂吠起来。
人们闻到糊焦味,从睡梦中惊醒,不知谁开始喊了一句:“着火了!”于是人们互相喊叫,敲锣打鼓,哭爹喊娘的叫起来。有的来不及穿衣服,光着腚跑到大街上,一看不是自家着火,又慌忙跑回去,随便套上一件,然后把周围的邻居都叫起来,拎着水桶到处查找。
因为是大夏天,天干物燥,一旦火起,一家一家的接连烧起来,谁也逃不掉,所以都着急忙慌,老人小孩男男女女衣衫不整的冲出来,锅碗瓢盆的端起水,亦步亦趋的寻找起火点,但是都没有找到,只见烟不见火。
也有顺着火光奔来的,被捕快们拦下,美其名曰太危险,实际是接过水桶浇到别处,或者洒到刚盖好的稻草上,烟雾更大了,呛得人睁不开眼。
突然城北一片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刘正泰吓了一跳,这不会是失控了吧,不说了烟大火小嘛,搞什么萝卜脆。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演戏也得演全套不是,他赶紧叫打更的敲起来,通知大家无论老少,都去灭火,即使不灭火,也不要待在屋子里,都跑到广场上去躲起来。
这下好了,人们开始收拾细软,值钱的东西都拿上,用床单包好,平时不显山露水的人,包裹背都背不动。就连酒鬼丁贵,拄着拐杖?了一个大背包,拧着倔强的身体一瘸一拐的往前挪,不惜被浓烟呛得喷嚏横飞。
瘫在家里跟病魔作斗争的人,也都被年轻力壮的人背起来飞跑,连鞋都来不及穿,两条腿耷拉着随风飘摆,有的裤子都被颠丢了,就剩下一个大裤衩,狠命拽住不松手,生怕走光了。
来到广场一看,我的天,什么样的人都有,能穿条裤子和大褂的,已经是全副武装了,大部分都只有一半,要么上半身光着,要么下半身露着,还有的在奶孩子,白花花的盛况比比皆是,不过也有聪明的,抄起一个大床单,胡乱一遮严实的紧。
其实只要不丢命,丢人算什么!
这话虽然好听,但是也有点绝对,比如曲振鹏和田玉凤,两个人就共同围了一个床单,显得格格不入。全因田玉凤一直不允许曲振鹏上门,熬得狗都养胖了,今晚好不容易上了床,结果大火一闹,俩人来不及穿衣服,裹个床单就跑出来,一下子正大光明了!
类似曲田二人的还有很多,男人不在家晚上办好事的,私下里亲亲我我的,男盗女娼的,换老婆换小妾的,谁从谁家里出来,谁和谁穿错了裤子,谁丢的衣服首饰又在谁身上出现了,我的个老娘亲啊,一场火几乎全部曝光,天地倒悬,乱七八糟!
老爷揪着管家打,婆婆拽着媳妇头发骂,房里的正主和丫头干起来了,好成一家人的邻居也反目成仇了,只有曲振鹏和田玉凤,把脸一捂,躲在角落里等火灭。
可火怎么会灭!北城的火越烧越大,刘正泰赶紧骑上马,冲着火光杀过去一看,果然出事了。
这高亮不知轻重,赶着马车钻进了一个死胡同,着急倒出来又撞到了别人家墙上,把冯绍霆家院墙给撞塌了,挨着墙是一垛劈柴,刚从西邙山拉回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