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泰回到白马庙,没有找到玄梦真人,索性直接封了整个白马庙,不准任何人进入。然后回到德恒医馆,向元道中一一禀报完毕,这时天已经擦亮,又连忙用马车把师兄接回县尉司,一边调养,一边处理公务。
处理完这些事,刘正泰先去了吉无咎的房间,没有见人,又翻身回到白马庙,组织人力对玄梦真人的暗道进行搜索,查获大量灵符,法器等道家所用之物,并没有特别的发现,一直忙到中午,才回了县尉司。
武忠廉县令带领毛主簿,朱县丞正在看望元道中,见刘正泰回来了,忙问有什么发现。
刘正泰回答说:“禀大人,白马庙的暗道已经查勘完毕,只是些道家用物,并无其它发现。”
武忠廉想不明白,说:“这白马庙什么时候修了这么大的暗道?”
毛主簿也说:“是呀,白马庙是民间捐的庙宇,平常一直都有香客,想修也难。”
众人都觉得蹊跷,只有朱县丞想起一件事来,捋着胡子慢慢的说:“我记得以前听蔡县丞说过,白马庙的位置原来是个修了一半的王爷陵。”
“王爷陵?”武忠廉纳闷的问:“哪个王爷的陵墓?”
“哎,不知道!”朱县丞一边想一边说:“那是二十年前了,当时的县丞是蔡鸿昌,他也是在一片被撕下来的县志里知道的这个地方叫王爷陵,一开始就是一堆土坡而已,后来建了庙,以白马县命名白马庙,王爷陵就更不被人们所知了。”
“怪不得。”元道中躺在床上说:“我进去之后,感觉到很是奇怪,原来真是个陵墓!”
“对了道中,你是怎么知道这伙道人的?”武忠廉问。
元道中说:“因为一个黄色的灵符。”
话还没说完,元道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慌忙对武忠廉说:“武大人,我忘了一件大事,这个玄梦真人能够利用一种黄色的灵符,通过梦境控制人的行为和意识,现在城里已经有很多人家里都放着这个灵符,需要马上出告示,毁掉这些灵符。”
“真的吗?还能控制人?”武忠廉担忧的问。
“是真的。”元道中补充说:“咱们县出现的癫狂症,就是他们所为,只不过玄梦真人力有不逮,才没有成功,但是也把人祸害的不轻,白马县经不起他们这么折腾了。”
武忠廉点点头,说:“要是这样的话,情况还真十分紧急,好吧,我立马去出告示。”
武忠廉一走,毛主簿和朱县丞也相继告辞,元道中对刘正泰说:“正泰,你除了封掉白马庙,还得去找玄梦真人,万一他情急之下起坛作法,白马县又是一场浩劫。”
“是,师兄。”刘正泰得令而去,据闫炎捕头所说,并未有道人模样人物进城,所以要想搜捕玄梦真人,还得以白马庙为中心,在城外着重查找,刘正泰想着事,向城南拍马而行。
刘正泰走后,元道中一直在思考,这吉无咎到底是什么样人?自从他消失之后,就出现了李三娘凭空获黄符的事,把刘正泰和我引到白马庙,终于找到了玄梦真人的老巢,才得以知晓癫狂症实际是玄梦真人所为,按道理来说这是好事,可他为什么不直接出现呢?
吉无咎明明就是隔山打牛功的那个人,昨夜又打了玄梦真人几掌,才救二人脱困,为何一直潜在暗处,始终不露面?难道他还在跟踪玄梦真人?
一定是了,元道中觉得只要找到吉无咎,那玄梦真人也跑不了,于是差人去告诉刘正泰,留意吉无咎的踪迹,他可能知道内情。
可是回来的人说,刘正泰出城去了,一时之间可能找不到,元道中才作罢。
也巧了,钱百利来县衙办理开医馆药店的事,听说元道中受了伤,连忙备了礼前来探视,一看伤口那么大,流了不少血,又叫人回去,取了人参,当归,给元道中补补气血,元道中推辞不过,只好笑纳。
钱百利琢磨了半天,突然问元道中说:“元大人,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钱老弟不必客气,有话请说。”元道中趴在软床上说。
钱百利于是微笑着问:“元大人,白马庙既然破败了,为何不修缮一下呢?如果香火旺盛的话,我想这伙道士也没有那么容易在此藏身了。”
元道中苦笑着说:“修缮白马庙谈何容易,这庙原本是集资修盖,要想修缮,就要有人募捐,募捐不到就得依靠官府,可是现在白马县事情多银子少,哪里修缮的起啊!”
钱百利点点头,笑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愿意修缮白马庙。”
“哦,真的吗?”元道中吃惊的问道。
“是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出这笔钱。”钱百利肯定的说。
元道中听到这里十分不解,连忙问道:“钱老弟,我有些不明白,你是做生意的,为什么愿意免费修缮这座庙宇?他能给你带来什么利润吗?”
钱百利淡淡的回答道:“当然不能!”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元道中又问道:“庙宇都是人们祈求祛病消灾的地方,你又准备在白马县开医馆药店,这不是相冲突的吗?”
钱百利哈哈一笑,说:“元大人,修缮庙宇是积德向善,何乐而不为?当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