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李伯贤等人的检查收装后,药材确认无疑,他们装了满满的两车。剩下一车买了干粮,马料,又把水桶装好,一切都准备妥当。
元道中把钱付给钱百利,钱百利只收了一半,另一半等药材到了再付不迟。
如此,元道中算是如释重负,虽然没有买够,但是这两车药材不知要救回多少条人命,事不宜迟,赶紧回吧。
元道中拜别钱百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说道:“钱少爷经商有道,何时到我白马县去,我给您引荐武县令认识,必定能大展宏图。”
钱百利笑道:“一定一定,路上保重。”
元道中带领车队前往东门,现在申时未过,天黑的晚,出了城还能走一两个时辰。大家边吃边走,省下一切时间用在路上。
快到东门的时候,元道中就感觉气氛不对,为什么这么多人都聚拢在城门口,就算出门排队也不至于这么早吧。谁知到东门一看,守城官把城门关了。
元道中好不容易挤到门口,问守门官说:“城门怎么关了?”
守城官看他也是个官,不敢轻易得罪,回答道:“曹县令有令牌在此,城门关闭。”
元道中掏出武忠廉给自己的文书,递给守门官说:“我是白马县县尉,路过灵昌县,有公务在身,劳烦贵地方便则个。”
守门官一看,大红的印戳盖着呢,可又不是曹县令的,如今不怕官只怕管,于是对元道中说道:“县尉大人,没有曹县令的令牌,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们有紧急公务,出事了怕你承担不起。”刘正泰着急的说。
守门官还了文书,也不客气道:“既有紧急公务,速去县衙办结,领了牌即可出城。”
元道中无奈,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曹县令,希望看在同僚的份上,尽快放他们出城。可是他还没走,就有两个乞丐拽他的衣裳。
“你们拉我干什么?”元道中不解的问。
其中一个年老的乞丐说:“恩人不记得我了?昨夜在东巷。”
元道中忽然想起来了,是的,昨夜救的乞丐里面就有他俩。
“你们怎么还在灵昌县?”元道中问他。
乞丐又说:“城门今天就没有开,我们也出不去。”
元道中叹口气说:“一样,我们也被困这了。”
乞丐悄声对元道中说:“恩人,有人让我给你捎话,叫你从北门走。”
“北门?”元道中问道:“北门开着呢吗?”
“没有。”
“那还让我去北门?”元道中更加不解了,想了想说:“谁让你捎的话?”
乞丐左右看看,轻声回答道:“他说他叫吉无咎。”
元道中一听是他,顿时眼前一亮,连刘正泰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吉无咎在搞什么鬼!怎么办?去不去?两人拿不定主意。
乞丐又说:“恩人快走吧,天黑了就出不去了。”
元道中心想:没有人家吉无咎,也就买不来这么多药材,就算出不去,再办令牌也不迟。
把乞丐也放到马车上,元道中快马加鞭,带领车队往北门赶,因为这路好,走的快,不多时便到了北门,元道中一看我的天,莫不是全城的乞丐都聚集到这了吧!
门前聚集了几百人,乞丐占大多数,元道中正要去找守门官,突然手臂被人拉住了,他回头一看兴奋的说:“无咎老弟,咱俩又见面了。”
吉无咎也笑着说:“我送给你一样东西。”
说着,从腰里抽出来一个令牌,交到元道中手上,元道中接住大喜,问:“曹县令令牌?”
吉无咎点点头。
“我去开门。”元道中笑着说。
“不行。”吉无咎把刘正泰叫过来,说:“得他去,你的衣服不行。”
刘正泰接过令牌,对他们说:“我去赚门。”
骑上高头大马,整理好衣冠,手持令牌,一拍马屁股,朝着北城门就跑过去了。到了门口,人们听见马蹄的声音自觉的躲开,刘正泰扬起令牌对守门官说:“曹大人有令,打开城门。”
守城官不认得刘正泰,接过令牌一看,确是曹大人令,不敢怠慢,慌忙喊:“曹大人令牌,打开城门。”
连喊两声,北大门被缓缓打开,人们争先恐后蜂拥而出,元道中则带着马队夹杂在人群当中,不管他三七二十一,迅速跑出了城,到门外一数所有人都在。
元道中对吉无咎感激不尽,抱拳说道:“无咎老弟,感谢你三番两次的帮助,若不嫌弃,到我白马县一游如何?”
吉无咎正有此意,笑道:“正好我要去呢,做个伴。”
元道中大喜,慌忙说:“快上马车。”
吉无咎摇摇头说:“我想骑马。”
秦世亨一看连忙跳下马背,把马牵过来说:“骑我的吧!”
吉无咎也不客气,骑上秦世亨的马匹,潇洒的往前走,秦世亨也乐得和李伯贤聊天,大队立刻出发。
因为走的是北门,要想原路返回,就得绕回到东门,走城里面和外面完全不同,非得绕一大圈不可。如此一折腾,等于是天黑了才从东门出发,时间白白浪费了。
正走着,吉无咎突然问元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