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刘正泰不解的问。
看押的捕快面面相觑,刚才只顾看刘正泰打仗了,没注意到四寨主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元道中看他七窍流血,而且流出的血都变成了黑色,拿根小树枝挖点一闻,又腥又臭,他若有所悟的说:“糟了,这飞镖有毒!”
刘正泰大惊,幸亏刚才只是接了飞镖的小尾巴,万一被扎到,后果不堪设想,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徒手接飞镖了,表面看本事大好风光,实际多了一层危险,而且还是自找的。
正在这冷不防的时候,三寨主瞅准机会突然大叫起来:“大哥不好了,四弟死了!”
捕快们赶紧去堵他的嘴,但是话已出口,柳学州已经听见了。
对面突然就炸了窝,喽啰们嗷嗷叫嚣,舞枪弄棒拉弓搭箭,个个摩拳擦掌,顷刻间就要动手。
柳大寨主一举手,众人才停了下来,只见他说:“刘捕头,我四弟呢?”
刘正泰知道瞒不住,老实上前一抱拳说:“柳寨主,四寨主他中了自己的飞镖,已经毒发身亡了。”
“什么?”
柳学州明明已经听见了,但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飞镖?老四啥时候开始用毒了?
元道中让人把四寨主的尸体抬到前面,却暗中吩咐秦世亨看住三寨主,这可是唯一的人质了。而他自己,随时准备出手,只要制住柳学州,就能从容离开。
五寨主上前一看气炸了,提双枪来战刘正泰,大喊:“还我哥哥命来!”
刘正泰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抵挡并不还手,反而对柳学州说道:“大寨主,虽然你是绿林好汉,但是也应该知道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在江湖上是被人唾弃的,你也不想被人看不起吧,更何况四寨主他是死于自己的毒镖,我们并不知情。”
五寨主的双枪虽然舞的呼呼生风,但是比起老四来,还是差一点,对刘正泰来说,并没有威胁。
柳学州也看出来了,老五不是对手,刘捕头一直在忍让,如今二弟也受了伤,这次打劫真是一败涂地,回去老六问起来怎么说呢?可是再打下去,老五被擒也是分分钟的事,那老三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老四啊老四,你说你啥时候用起毒来了,不是丢我的脸吗?罢了。
“别打了!别打了!”柳寨主大喊两声。
刘正泰听到后用刀一扛他的双枪,两人立刻分开了,五寨主回到队里问:“大哥,怎么了?”
柳学州暗暗咬牙,看着老五说:“五弟,让他们过去!”
“什么?”五寨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冲着柳学州说:“大哥,四哥的仇不报了?”
柳学州也是要面子的人物,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寨里内讧,更不想让喽啰们认为自己管不住其他寨主,挑战自己的权威和山寨的名誉,尤其是老四这样的,于是加大了声音对五寨主说:“五弟,你三哥的命就不要了吗?我早就说过,山寨里不许用毒,老四他用毒是咎由自取,你要以大局为重。”
五寨主看大哥发了飙,三哥也确实在人家手里押着,可怜的四哥还躺在地上,气得他把双枪往地上一扎,不管了。
刘正泰看见这一幕,深深地叹服这个大寨主柳学州,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要像五寨主那样,我真就把你生擒了,你们能奈我何?但他也不能得寸进尺,于是赶紧过来抱拳说:“大寨主明辨是非,令人刮目相看,我们十分钦佩,三寨主我们马上奉还,还请大寨主行个方便!”
都这样了,柳学州也没法计较了,无奈的抱拳说道:“刘捕头好功夫,请便!”
秦世亨带着三寨主交给柳学州,柳寨主闪身让路,元道中带着马队急匆匆离开。
山上的喽啰们一百个不满意,全都怒目圆瞪,一股气憋在心里,只等一声令下,生吞活剥了他们。
刘正泰和秦世亨断后,再次向柳学州抱拳施礼后,便骑马跟上车队,慢慢的消失在山路里。
柳学州看着四弟的尸体,乌黑的血液凝成了块儿,散发着一股腥臭味,这毒镖不仅害人害己,万一打在自己身上,大寨主的位子岂不是不保?想到这里,他挥手让人把四弟抬回山,二弟和三弟搀扶着能走,只有五弟虽然气盛,难得全身而退,可他还不知好歹,哎!年轻的可悲!
“五弟,从明天开始,由你下山做买卖吧!”柳学州只能这样安抚那颗躁动的心。
五寨主愣了,拿住双枪说:“大哥,那他们就回不了白马县了!”
柳学州心里冷笑,暗道:好自为之吧!
元道中自始至终都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们都以为刘正泰是这个车队的头,秦世亨是官家请来的镖头,而真正的大佬,藏得很深,也是最后的杀手锏。
经过这一仗,太阳偏西夕阳显现,山峰起伏不定,有时候看得见太阳,有时候只剩夕阳,但是山路才走了不到一半,就已经遇到了两拨打劫的,把人们的心都搅乱了。
虽然李伯贤没有见过大世面,但早已看淡生死,所以并不惧怕,反观那几个伙计早已颤巍巍如待宰之鸡,欲戮之羊,惶惶不可终日!
为了能够脱离柳学州的地盘,尽可能的离他们远一些,免得反悔追上来,又将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