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大家了,你们是白马县的希望,也是功臣。”
众人一一还礼,又说些分别的话,事不宜迟,元道中带上刘正泰和十几个衙役,一行二十余人,三辆马车,告别武忠廉县令,浩浩荡荡的向西城开去。
出西门,走大道,一路向西,不多时就来到了无头岗,元道中看着拢起的山包,问刘正泰:“九鼎背天葬走到第几九了?”
刘正泰忙说:“二九钉。”
“好。”元道中感慨的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可现如今是人生乃多事之秋,藩镇混战,皇权衰弱,遭难的永远是百姓!”
“师兄,这话可不敢乱说!”
“我知道,路上不太平,我们要多加小心。”元道中提醒他说。
“是。”刘正泰指着前面的秦世亨说:“师兄,你看秦世亨,压着队伍挺像回事,真是常年走镖的,完全不一样,看来我们无需多虑了。”
元道中很是欣慰,这人着实不错,心里就更加喜欢。
太阳经过漫长的筹备,开始热烈起来,把路边的树叶都晒成了乳白色,青绿色的草原本绿油油的,现在只剩下绿了。
虽然没有风,但是马队走过去之后,还是扬起了灰尘,像极了炒过的面粉。
空气已经燃烧起来,当你只注视空气的时候,会更加明显,半透明的火焰阻碍着你的视线,越看越热!
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人渴的要命,不停的喝水。马也忍不住的哈哈喘气,不得不说这个李万奇,真是爱马到极致,他在队伍出发前,就备了九桶水在车上,如今正好派上用场,马儿喝的欢。
休息一会后继续上路,快到中午了,还没有出白马县的地界,但是山岗越来越高,估计快进山了吧,要往灵昌去,山路是绕不开的。
秦世亨压着队伍前行,由于要照顾马车,所以不能赶的太快,这路他熟悉,去郑州的时候从这里走过,只是时间长了,多少有些变化,但山还是那样。
当行进到一处山谷时,秦世亨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但他没有停下,这个不是走镖,日期宽裕,现在是救命,越快越好!
又往前走了不到两里,秦世亨忍不住叫停了队伍,元道中正要上前去问,突见山坡上一棵大树毫无征兆的倒了下来,横卧在前行的路上,接着便是铜锣“咚咚咚”的响,一群喽啰嘶喊着从山坡上冲下来,有的拿刀,有的拿枪,有的拿弓箭,将元道中的马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秦世亨并不惧怕,勒住马挡在前面,手里握着无影枪,看着山坡上下来的人。
捕快们也没有见过这世面,吓得连忙抽刀应敌,只是吓坏了同来的医馆伙计,他们没有想到,陪着官府出差还能遇到打劫的,慌乱中找不到武器,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攥在手里,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刘正泰压在马队最后,他扫视一圈后暗道不好,忍不住骂道:奶奶的,光我看见的都有几十上百人,是我们的三倍还多,待会打起来与我们不利啊。
元道中走上前来正要搭话,却被秦世亨拦住了,说:“等一会,真人还没出现呢!”
果然,在喽啰的身后慢慢走过来一个人,身高八尺,长得虎背熊腰四方脸,左耳朵背上挂着九个环,稍一动就哗啦啦的响。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瘦弱的小白脸,拿着一把蒲扇,边摇边指着秦世亨说:“哪家的?”
秦世亨纵马上前抱拳说道:“山东秦家。”
“怪不得!”小白脸贱贱的说:“养的几匹好马!”
秦世亨也不啰嗦,大声说道:“敢问是何山庙?”
“你问不着,收了。”小白脸说的很随意。
喽啰们一听躁动起来,铜锣大鼓敲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