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上你当,我要杀你全家。”
“好狠啊!”李伯贤有些生气,于是又下了三针:鬼垒隐白穴,鬼心大陵穴,鬼路申脉穴。
一共五针了,一般情况下,听人劝吃饱饭的,这时候都该溜之大吉了,于是李伯贤又诚恳的问道:“您是何方人士,孙家有什么得罪的,我替你传话,让他给你赔罪。”
孙石头浑身已经湿透,青筋暴起,怒目圆瞪,嘶哑的声音喊:“孙家播弄是非,刺史阴谋陷害,都得死。”
“孙石头半死不活,已然受罪,该报的也报了。”李伯贤也怒道。
“你们杀了刺史,我自然走。”
取银针,鬼枕风府穴,鬼床颊车穴,鬼市承浆穴,已经八针了。
“我无心杀你,但是你若不走,我便已无路可退了。”
李伯贤说的是实话,鬼门十三针扎完,只怕她会灰飞烟灭。
“杀了我,你便也和张刺史一般无二。”
李伯贤再次阐述:“那你现在所作所为,与张刺史有异?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放了孙石头,我让他给你磕头上香,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都让他随了你的愿。”
“他鼓弄是非,损我名誉,害我家破人亡,割了他的舌头,我便走。”
李伯贤一听难办了,这分明是为难人,但是看情形,此女子也是有冤情的人,于是说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便去割人家舌头,岂有此理嘛!”
“割了他舌头,我便告诉你!”
“胡说!”李伯贤怒道:“你们共用一个身体,怎能割了舌头再说的道理。”
说罢又取出银针,对准鬼窟劳宫穴,鬼堂上星穴,轻轻扎了进去。
孙石头已经痛得几乎晕厥,在哀嚎之余,突然大声冷笑起来:“扎,使劲扎,我疼他也疼,一同死了便好,我也报了此仇。”
李伯贤发愁了,已经十针了,再扎下去,万一和她说的无二怎么办?这鬼门十三针厉害,但是有冤情的人也不是弱茬,杠在一起了势必你死我亡,这可不是我要的结果,如果她还不走,只能下死手了。
打定主意之后,李伯贤开始扒孙石头的裤子,因为下一针,他要扎他的鬼藏会阴穴,此穴位比较隐蔽,在生殖器附近,下针需小心。
怎料李伯贤刚动手,孙石头突然叫起来:“流氓痞子,你要怎样?”
哦,她真把孙石头当成自己女儿身了,李伯贤一笑,说:“你走不走?不走我扒你裤子了。”
“淫荡大夫流氓医,扒老娘裤子,不得好死!”
孙石头日天日地的骂起来,所有的火都撒向了李伯贤,把个年轻的李大夫气的脸红一阵青一阵,只好又拿出一根银针来,对准鬼藏会阴穴刺了下去,不想孙石头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李伯贤怒问。
“我笑你幼稚,损伤的是孙石头的身体,与我何碍。”
李伯贤觉得自己真是太失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取出一根银针,刺向鬼臣曲池穴,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反应。
哪曾想孙石头一会哭一会笑,说的话都听不懂了,但有一句话说的清:淫荡大夫流氓医!
李伯贤已经气急败坏,闹到现在连附身的鬼邪是谁都不知道,本来还想着她有什么遗憾愿望帮着圆一圆,不料这么嘴硬,不过这样也好,不知道是谁也就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虽然我谈判能力有限,但是你也不该油盐不进,赖在人世间胡作非为,也罢,我就再送你一针吧。
第十三针鬼封舌下中缝,待我扒开你的嘴,看你还硬么?
李伯贤刚上手掐住他的脸颊,就听见后窗口有人说话:“得饶人处且饶人。”
“谁?”李伯贤急忙问道。
那声音又说:“最后一针下不得。”
“为什么?”
“第十三针下完,必然两败俱伤。”
李伯贤悄悄的走过去,一把扯掉蒙布,却发现是他,惊奇的说道:“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