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的风口。
现在最棘手的是,弄不清发癫的原因,按照史书记载,瘟疫往往来势汹汹,范围之大,速度之快,让人应接不暇,但医书也有记载,瘟病多散神,伤人脾胃,夺人躯壳。好像能够让人癫狂的瘟疫,从来没有出现过。
李庚寿认为癫狂才是最应该关注的地方,这是区别于以往瘟疫病例的关键,只要把这个狂躁症给消除掉,剩下的瘟疫就好治多了,所以他的治疗多在癫狂上下功夫。
萧仁远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癫狂有可能是瘟疫导致的,只是一个病症,而且是大众表现的一个通症,只要把瘟疫这个病根给祛除,癫狂症不治自愈,所以,他主攻瘟疫。
相比金宝山而言,他就简单的多,不管你是癫狂还是瘟疫,你有什么病症,我就对症下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治到没有病症,就万事大吉了。
所以每隔一天,方子就会有变化,并非针对病情调整,仅仅是治疗理念不同,白马县大牢里的人们自然不晓其中含义,只能一味的跟随,那到底有没有成功治愈的?暂时还没有!
这可急坏了元道中,他从一开始就请三位名医一同诊断,到后来出方抓药,集中治理,再后来连大夫都请到大牢里来了,效果依然不明显,再往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此浪费人力物力财力,还不能有所交代,武县令只怕也难独善其身,上面追究下来,数罪并罚,就果然一身轻了。
元道中已经住在县尉司好几天了,愁的他每晚都很难入睡,倒不是因为这乌纱帽,而是几万白马县百姓的性命,想到这里更是头疼欲裂,无奈的他只能回家去睡,那里是他唯一不背包袱的地方。
母亲见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高兴的做了一桌子菜,但是元道中只是动了几下筷子,喝碗粥就算打发了,想他心里必然有事。
元母不动声色,拉着元道中聊天,说了很多闲话,最后还是元道中憋不住,把自己如何请三位名医共同治疗瘟疫,人们如何好转,后来又是如何病情加重,这些大夫心甘情愿的住进大牢,轮流医治病人等等,都畅快淋漓的说了出来,心里一阵轻松。
不料元母听后哈哈大笑,对元道中说:“儿子,这其实好办!”
元道中有些傻了,这不问世事的母亲还能有办法?
“怎么办?母亲,您说。”
元母起身对元道中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来到花廊下,这是元母种花养草的地方,元道中不明白,这里能解决自己的难题?
元母指着几盆花说:“你看这几盆花,长势如何?”
元道中一看,叶青花艳,便道:“长得好!”
“嗯。”元母点点头,指着另外几盆说:“这些呢?”
元道中再看,叶卷花萎,不如刚才的几盆,就说:“差一些。”
“没错。”元母看着元道中说:“那你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元道中想不出来,自己也不会养花,就说:“娘,我哪里知晓。”
元母对着元道中说:“这几盆长得不好,是因为放的太拥挤了,彼此争势,相互消耗,肯定长不好,你再看看那几盆。”
元道中顺着母亲的手指看过去,原先长势好的,果然比较稀疏,这能说明什么?跟我说的事有关吗?
元道中正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灵光乍现,好像明白了,于是起身便走。
“你去哪?”元母喊住他。
“去找刘正泰,我两天没见他了,有事。”元道中说着话就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