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满意吗?”
二人面红耳赤下楼,陆景明轻推着许禾的腰坐在沙发上,动作娴熟自然的二人都没发现异常。
“长命锁?”老太太将眼前的紫檀木盒子打开,露出一对金光闪闪的小锁,陆景明似是不解:“买这些东西干嘛?”
老太太抬眸,错愕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你老婆摔一跤摔坏你的脑子了?这长命锁不是你叮嘱人弄的?改了七八版你都不满意,这是第九版。”
陆景明:
他不记得了。
一对长命锁而已改那么多次,怕不是脑子有毛病。
这完全不是他能做的出来的事儿。
“你们俩是不是吵架了?”老太太精明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来来回回。
许禾靠在沙发上被老太太犀利的目光盯的后背一麻,她们哪儿是吵架了啊,她们是换芯子了。
“没有的事儿,”陆景明开口回应:“最近事儿多忘了这茬了。”
言罢,他装模作样地拿起长命锁放在眼前端详着,临了递给许禾:“你看看,喜不喜欢。”
既然是长命锁,那肯定是给孩子准备的,孩子还没出来,得许禾这个当妈的来掌眼。
“挺好看的,”许禾表面平静。
实则内心吐槽不断,俗气、太俗气了,谁用金子打长命锁?还是足金的?挂在脖子上是要上吊吗?
老太太松了口气:“喜欢就好,景明为了这个长命锁,找了七八个设计师了,改了好几版都不满意,难得你们二人都喜欢。”
许禾听着,抬眸望了眼陆景明,心想,这男人果然从小到大都是事儿逼。
半晌,临近晚餐,老太太亲自炖了汤,喊着老爷子去帮忙。
许禾提起桌面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漫不经心询问陆景明:“你为什么会让人做这么俗气的东西?”
陆景明不解:“我也想知道。”
他实在不理解这五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怎么就被许禾这么死死地困在了婚姻里。
“五年过去了,陆少还是这么事儿逼啊!”
“彼此彼此,许小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景明:“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许禾瞥了眼老太太的背影:“我给你下没下蛊不知道,你给我下种了倒是真的。”
许禾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陆少,你很爱老婆,人设不能丢。”
“我是爱老婆,但不见得爱你。”
许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没办法,我现在就是你老婆,合法的,还揣崽的那种。”
陆景明:
用完餐。
老爷子喊着陆景明去院子里走走,若是五年前,陆景明不会拒绝,但不见得多乐意,可今日他的本能动作赛过他的脑子,身子起来了,脑子却还在想为什么。
春夜微凉,樟景台处在山林间,四周被高大的樟树笼罩着。
这处宅子,是权利的象征,外人口中的南洋之巅。
当年他父亲买下这处山头建私宅,被众多人不理解,二十年过去了,这处山头成了南洋这座四九城里唯一一个立在城中央的高山,站在山顶能俯瞰半个南洋的夜景。
神秘伟岸,高不可攀。
“你在这里长大,你的孩子也即将在这里出生,这就是血脉,”老爷子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杵着拐杖不急不缓地在院子里散着步:“我跟你奶奶都老了。”
“哪儿老了?”陆景明打断老爷子的话:“您二老长命百岁。”
“我倒是想,”老爷子轻笑了声。
“陆董,”二人正聊着,院子里一道车灯晃过来。
陆景明看着来人,将身侧位置让开,以为是来找老爷子的。
却见对方脚步一转,面向他而来:“陆董。”
陆董?
他什么时候接管公司了?
他什么时候成董了?
当初那个吊儿郎当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闲散公子哥儿哪儿去了?
“有事?”
“这是城南棚户区改造案的方案,您过目,”关鹤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他。
陆景明一时间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随后淡淡嗯了声,接过平板。
“我看了再说,你下班吧!”
“谢谢陆董。”
“行了,你上去忙,我自己走走,”老爷子知道他要忙,识相的不打扰。
许禾上楼,路过起居室时,见陆景明书房灯亮着,走近,见人颓废的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浑身拢着eo情绪。
她靠近凑了眼,看见陆景明跟前的平板上亮着:「城南棚户区改造方案」
“你一个二世祖,什么时候管起这些事儿了?”
陆景明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无奈且沮丧,伸手将电脑屏幕转到许禾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