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外等待结果的魏子骞,心脏越发的难受,他垂在双侧的手不自觉地攥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该死的虞书晴,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蛊,怎会让他如此难受。
他现在根本站不稳,只能靠在旁边的柱子上,他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状况好了许多,刺痛感也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消失。
他长舒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看到不远处走来的小厮,他焦急地问道:“怎么样?时月愿意见我了吗?”
“侯爷,小姐让您去前厅。”小厮笑着说道。
魏子骞就知道沈时月不是心狠的人,于是他加快脚下的步伐,往里面走去。
他以前经常来沈府,纵使没有人带路,他也能找到前厅。
他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沈时月的到来。
过程中,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他曾经和沈时月发生的各种事。
心脏的刺痛感再度袭来,他大概猜到了什么。
可人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就算他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沈时月也没有。
不远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魏子骞抬起头看去,只见沈时月穿着白衣走了进来。
他忽然回想起,当初他和沈时月第一次相遇时,她穿的也是一身白衣。
唯一不同的或许是季节,那是一年的冬日,寒风刺骨,沈时月穿着毛茸茸的衣裳,粉装玉琢的娃娃看上去很是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剧烈地咳嗽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沈时月微微蹙眉,疑惑地看着他。
最近这些日子,一没有战乱,二没有剿匪,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是虞书晴,咳咳…她给我下了蛊。”魏子骞每说一句话,就会咳出一口血。
本以为虞书晴会给老夫人下蛊,让她变成傀儡,是担心老夫人和她作对。
倒没想到,她还给魏子骞下蛊了。
她坐在椅子上给魏子骞把脉,“我帮你看看,你先别担心。”
魏子骞点点头,双眸中满是复杂的光芒。
眼前的人儿依旧是天空中高高挂起,闪耀迷人的月亮,而他已经跌入淤泥之中,满身脏污,再也配不上她了。
如今对他而言,只是看着就觉得很幸福了。
沈时月松开手,神色难看地看了眼他,“虞书晴给你下的是情蛊。”
“无论是谁中了情蛊,都只能对下蛊的人一心一意,否则,蛊虫就会啃食你的心脏。”
魏子骞没想到她下的竟然是情蛊,“你可有解蛊的办法。”
“办法肯定是有的,不过,一些药材京城并没有。”沈时月看着他的模样,大概能猜到,如今的他已经对虞书晴没有感觉了。
魏子骞焦急地问道:“都需要什么药材?”
瞧着他如今的模样,沈时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毕竟是年少时的情意,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魏子骞被情蛊折腾得生不如死,她实在是做不到。
这些日子虞书晴估计没少折腾他。
她起身走到了主位上坐下,“我需要用到的,只有我师姐能取来,你如今最好还是在府上好好养着身子,最好不要想其他的女子,等药材到了之后,我再给你取蛊。”
事到如今还愿意帮他,沈时月已经算是很好了。
魏子骞垂下脑袋,问道:“药材的钱一共多少,我之后会让人给你送过来。”
“不用了,就当是我还你小时候救我那次吧!”沈时月端起茶壶,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
“时月,我想用小时候的救命之恩,换你让我和你一起调查洛华山庄的案子。”说话时,他紧紧地攥着双拳,神色担忧,生怕沈时月会拒绝。
沈时月有些不解地看向他,“当初是你自己说,洛华山庄的案子是一桩悬案,根本查不出来,如今为何又要凑上来?”
魏子骞回想起他曾经和沈时月说的话,垂下了眼帘。
良久过去,他才打破了前厅的寂静,“当初和虞书晴成亲之事,是她用了所有的军功换来的,如今想要和离,自然不会像其他人那般容易。”
之前的他或许不明白,为什么他都已经答应了虞书晴会成亲,虞书晴还去向嘉正帝求了圣旨,原来从始至终,她就担心自己会和她和离。
“所以你想和我一同调查洛华山庄的案子,也是为了立功与虞书晴和离?”沈时月不紧不慢地说道。
魏子骞点点头:“取蛊的钱我会给你,所以拜托你,时月,只此一次,等案子查出来,立功之后,我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碍你的眼。”
沈时月眉头微蹙,低头陷入了沉思。
让他加入调查洛华山庄的案子,倒也不是难事。
“好,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
魏子骞就知道她会答应,于是赶忙道谢:“谢谢你,时月。”
“我只是还小时候你救我的情,你不用谢我,至于需要的药材,我会按照市面上出售的价格列一张单子给你送过去。”沈时月面色淡漠地开口。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她现在对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