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可能是一抹云霞受了夜的嘱托,悬挂在西方的天穹,也可能是温馨夜降临的前幕。但这一切,都只是所剩无几的人们那一丝的美好憧憬,无论他们心中怎样幻想,都掩盖不了这残破大地的诅咒。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种自我毁灭的决心,来阐释这夜的真谛。
尚河纪 1000 年,黑暗笼罩着大地,恶魔一族如瘟疫般肆虐于人间。他们以人类的痛苦和恐惧为食,所到之处皆成废墟,无辜百姓饱受折磨。
这片曾经繁荣祥和的大陆如今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与混乱之中。人们四处逃亡,试图寻找安全之地,但魔族的追踪无处不在,绝望逐渐侵蚀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然而,在这场灾难中,有一群勇敢无畏的战士挺身而出。他们来自不同的背景、拥有各自独特的天赋能力,但却怀揣着共同的信念——拯救苍生。
这一天,一队天赋能力者为了逃避追杀,与魔族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在一片荒芜破败的村落之中,放眼望去,满地都是破碎的肢体和断裂的骨骸,令人毛骨悚然。而唯一还能活动的东西,便是一面孤零零地插在泥土中的旗帜,它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惨烈战斗。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这片被战火摧残的土地上,更增添了几分凄惨与悲凉。原本应该充满生机的村庄如今却变成了死寂之地,让人不禁感叹战争的残酷无情。那面破旧不堪的旗帜似乎成了这片废墟中最后的希望象征,但在这荒凉的背景下,它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风吹动着旗帜,发出“哗哗”的声音,像是在哭泣,又似在怒吼。或许它在哀悼那些逝去的生命,亦或是在谴责这场毁灭性的战争。然而,无论怎样,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无尽的哀伤。
此地尚有幸存的人类,他们皆藏匿于一木屋中。
屋中总计九人,或坐而休憩,或伤重倒地,气息奄奄,亦有人立于窗前,窥视屋外动静。
“乌青邪,不用看了,我可以感受到的,不远处只有一些低等魔兵,暂时还威胁不到我们。不过………”说话的是一名僧侣模样的人,一身金丝法袍此刻也是破烂不堪。
他身旁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听到这句话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是不是那个家伙要来了?”
僧人点了点头。
此时还在观望窗外的乌青邪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无用之事,只是现在的处境,已经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因为,等待死亡是最让人难熬的。
他心中虽是无奈,但考虑片刻后还是退后了两步,刚准备回到人群中休息,忽闻一女子大声哭喊:“音川哥!音川哥!你醒醒啊!你醒醒。”
听到这声哭喊,乌青邪没有忍住泪水,口中默默说了两个字:“赵兄…”
“清萝丫头,别哭了,等会儿咱们就可以去找他了,不会让小川老弟等太久的。”说话的是一名魁梧大汉,一身横肉,满脸的络腮胡子。
一直在清萝身边医治赵音川的中年人抹了一把眼泪:“我已经尽力了,小川心脉受到重创,在没有药物的情况下,以我的能力也只能让他多活一段时间而已。”
看着眼前悲惨的景象,白发老者强忍眼泪,摇了摇头说道:“是老朽对不起你们,那个家伙的目标是我,你们不应该与我同行的。”
“玄影圣人千万别这样说,现如今的战斗,已经不是我等可以企及的了。难得圣人的归一剑法可以对神魔造成伤害,我等就是全部战死,也要保住你的性命。现在除了你的徒弟外,你已经是人类对抗魔神所剩无几的手段了。”说话的是一名年纪较长,体态微胖的中年妇人。
“谭夫人说的没错,保住圣人是末将最后的任务,这次还有劳各位前辈相助,末将成风在此谢过!”说完,一身铠甲装束的青年将领,就在众人面前半跪了下来。
之前劝女子不要哭的大汉看到这副情景,连忙上前将他扶起:“成风将军这是干什么?你是军中少有的几个能被我张破所敬重的汉子,怎么能说跪就跪。再说了,你这一跪岂不是看不起我等,快快起来!”
越是绝望的境地越能激起人们心中的斗志,此时的清萝停止了哭泣,抹去脸上的泪痕,起身说道:“我要为音川哥报仇!空印大师,那个恶魔什么时候来?”
听到这话,众人瞬间沉默了。报仇……谈何容易!
“半炷香的功夫。”空印回应道。
听到这个答案,虽然说心急报仇,但内心更多的还是恐惧、悲哀,悲哀的是,在场所有人的生命即将在半炷香后走到尽头。
经过片刻的沉默,还是性格豪迈的张破率先打破寂静:“反正跑也跑不掉,倒不如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就算让这个家伙受点创伤,也算是为磐石要塞的大伙尽一份力了。”
玄影犹豫片刻,心中不忍大家一起陪着送死,转头向成风说道:“通往要塞的路还能走吗?我留在这里,你带着他们向要塞撤离,不要白白牺牲了大家的性命。”
成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圣人,能不能走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别说我们现在的处境了,就算是磐石要塞也肯定被围的水泄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