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挑上的人不想跟着走的,别的人就劝:“你傻啊,这么好的事,咱们先去,圣光神神通广大,肯定能找到咱们的家人,到时候接他们享福。”
一个人这么劝可能不动摇,一帮人这么劝,不想跟着走的人就动摇了。
至于意志坚定的,一开始就没听男人的鬼话。
最后,男人倒是遵守承诺,给来的流民一人一碗水,只是碗特别小,李大山啧啧道:“这也忒小气,五六个碗才能顶我家一个碗吧。”
想到他家的碗,李大山又想起赵金花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汇合。
完事之后,男人蒙上面罩,带着愿意的人往西走了,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没被选上的流民唉声叹气,不知哪个谁说了一声:“赶紧拜拜圣光神吧,只要虔诚,下回一定到我们。”
村长对李季江说:“这帮骗子图谋不小啊。”
打着造反的主意,当然图谋不小。
李季江点点头,没有说话,只希望赵金花他们快点到,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晚上休息的时候,李桃儿被赵金花抱下马车,她几次抗议都被赵金花镇压。
“奶,我这么大人了,你抱着我多丢人,还累着你。”
赵金花道:“就你,没几两肉,我能抱三个你这样的,消停点。”
那边,方燕她们在背风的地方铺了厚厚的草,赵金花把李桃儿放在上面,看着想起身的李桃儿,喝道:“别乱动,让广言给你扎针。”
钱娇娘把乐乐也带了过来,乐乐绷着小脸:“我看着二哥~”
李桃儿笑道:“乐乐长大了,会说整句话了。”
赵金花经李桃儿提醒,才想起来乐乐和她说了好几句完整的话了,只是她的心都在李桃儿身上,没有注意。
此时,她一把抱住乐乐:“奶的乖孙孙哦,一看就是有大出息的,说话都这么利索了。”
李桃儿看赵金花和乐乐说话,扭了扭身子,谁知道赵金花立马看向李桃儿:“说了让你别动。”
李桃儿脸色有点微微的红,不好意思地道:“奶,我想方便。”
陈大说:“我抱着小郎去。”
赵金花哪会答应,赶紧拒绝:“我带着她去吧。”见陈大还想说什么,赵金花摆手:“你带着她不自在,再说,我带大的,她什么我没看过。”
宋广言也说:“干娘说得对,这样桃哥儿自在些。”
李桃儿想自己走着去,宋广言都说她快好了,怎么这些人就是不听呢?她这么大人被抱来抱去不要面子的吗?
但是她在众人心目中,就是个易碎的瓷娃娃,谁也没觉得赵金花抱李桃儿有什么问题。
赵金花看出李桃儿的不情愿,蹲下身:“既然不喜欢被抱着,那奶背着你。”
赵金花的背并不宽阔,但李桃儿觉得无比温暖和厚实。
走到一块大石头后面,赵金花把李桃儿放下:“就在这里吧。”
李桃儿被赵金花看着,浑身不自在:“奶,你转过身,你盯着我,我紧张。”
赵金花说:“就你事多,还不能看了。”但还是转过了身。
解决完人生大事,赵金花又把李桃儿背回去,宋广言已经擦拭好了银针,看着闪闪发光的银针,李桃儿咽了咽口说,讨好地说:“言伯,我已经好了,就不用扎针了吧?”
宋广言没说什么,赵金花道:“不行,必须扎,留下病根有你难受的。”
宋广言笑道:“桃哥儿,不用怕,不疼。”
李桃儿想起小田给她看得刺猬头,并不信宋广言的鬼话,前两次她昏迷感觉不到,这次可是清醒着啊。
现代的医生哄小朋友打针的时候,都说不疼,结果小朋友一个比一个哭得惨。
李桃儿再抗拒,也反抗不了,赵金花喊方燕按着她,催促宋广言施针。
结果,宋广言没骗李桃儿,是不疼,但是又酸又胀又麻,麻的感觉时不时还蹿一下子,还不如疼呢。
她也不敢叫出声,谁知道她叫的话,这么细的银针会不会断在肉里。
李桃儿只能小幅度地龇牙咧嘴,宋广言一边捻针一边说:“桃哥儿放松,相信我,没事。”
然而,李桃儿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小田说:“我已经把玩家英勇的形象记录了下来。”
李桃儿在意识中吼道:“你赶紧给我删掉!不许录像。”
可是,小田是听话的人工智能吗?显而易见,它不是。
留针的时间太漫长了,李桃害怕针会断肉里,一动不敢动,赵金花表示很满意。
等到宋广言拔了针,李桃儿长长的出了口气:“我好了,明天不用扎针了。”
赵金花说:“你说了不算,广言说了才算。”
李桃儿沮丧地低下了头,不过,拔完针后,她脑子轻松了很多,像是绷紧的弦一点点松下来,眼前的世界都明亮了许多。
这时,狗子端了一碗药来:“小郎,喝药了。”
李桃儿再次挂上了痛苦面具:“先放放,等不烫了我再喝。”
看着怕苦的小郎,狗子笑了,大头一颤一颤的:“小郎,钱娘子已经把药倒凉了,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