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花手里捧着一个十两的银锭子,喜笑颜开,不住地感谢沈辞的大方。
钱娇娘和宋广言也各拿了一个,虽然没有赵金花那么夸张,但止不住的笑容出卖了他们的心情。
李桃儿刚来没几天就逃荒了,对大昭的金钱没什么概念,此时她好奇地问:“这么大银锭咋花?”
赵金花理所当然地回:“铰成小块呗。”
说完,就冲范季借铰银子的剪子,当然,她不敢找沈辞。
剪子很快拿来,赵金花当场就把银子铰了25块,有大有小,钱娇娘和宋广言也拿了剪子把银子铰成小块。
李桃儿十分佩服赵金花,她怎么可以剪那么多块?
领了东西,范季又给了他们两辆手推车,各人推着东西回去了。
一进屋,赵金花就把针线找出来,做了两个布袋子,把银子分成三份,拿出两份缝在乐乐和李桃儿衣服里面。
李桃儿道:“奶,你为啥不给自己做个袋子?”
赵金花把手伸进衣服里一扯,扯下一个装钱的袋子:“你以为奶没有。”
李桃儿差点忘了,赵金花给家里每个大人身上都藏钱了,当时特意让李季江换了碎银子的。
赵金花可惜道:“咱们车上的钱没有了,总有一天,老天爷会收了这帮强盗。”
她不知道的是,为了少生事端,强盗早被袁威他们灭口了。
“奶,没事,有宝贝在,多少银钱弄不来,人平安就好。”
赵金花点头:“你娘的嫁妆银子是三两一钱,还有咱家的一两银子,都在这里。”
李桃儿看赵金花数算银子,心里胀胀的,乐乐在旁边转来转去,也咯咯笑:“银子……”
突然,李桃儿一拍脑门,道:“奶,不用给我缝袋子里,我把银子放宝贝里。”
赵金花也想起来宝贝里能放东西:“哎呦,忘了,把银子都放宝贝里,丢不了。”
李桃儿本想答应,又想到不知在哪里的大伯,拒绝道:“奶,你和乐乐身上放点钱,有个啥事也能应急。”
赵金花也想起失散的家人:“唉,你说得对。”
她往乐乐和自己身上各放了一两银子,剩下的让李桃儿放进仓库。
吃完晚食,华泽阳又和大家嘱咐了明天给百姓分东西的事宜。
说完,大家散去。
李桃儿刚出门,就被沈辞喊住:“李小郎,水。”
本来要回去整理东西的众人,脚步齐齐停了,耳朵竖的老高。
李桃儿一拍脑门,差点忘了,还和沈辞要了一口铁锅来着。
她拉住迷茫的赵金花:“奶,今天该做法了。”
“做法?哦,对对,做法,哈哈,东西准备齐了吗?”赵金花尬笑着问。
李桃儿觉得她奶说得对,她像赵金花,至少记性这一点祖孙俩是一样的。
沈辞道:“准备好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
李桃儿赶紧回:“等天黑吧,这会儿也不方便。”
沈辞点头:“那沈某晚点找你们。”
竖着耳朵听的宋广言他们,听到了时间,满意地走了,心想晚上一定再去见识下。
回去的路上,赵金花埋怨李桃儿:“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李桃儿道:“奶,我也忘了,我这随了你了。”
赵金花没好气道:“胡说,我是岁数大了,忘事,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记性好着呢,你是随了你爷爷了,他年轻的时候就丢三落四的。”
李桃儿也不和她争辩:“好好好,我随了爷爷了行吧。”
乐乐奶声奶气道:“乐乐,随,爷爷~”
赵金花道:“奶的宝贝孙孙,你可不能随你爷爷,奶还指着你读书考状元,给奶挣个诰命呢。”
乐乐小脑袋点啊点的:“考,状元~”
天一黑,沈辞就来了,赵金花把乐乐交给钱寡妇,道:“娇娘啊,劳烦你看顾一下乐乐。”
钱娇娘也想去,但想到以后机会还多,便爽快地答应下来:“金花婶子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乐乐。”
其他人也状若无意地走了出来,左顾右盼,假装自己不存在。
沈辞没有立马带着赵金花和李桃儿走,而是定定的看着宋广言他们。
宋广言和几个孩子遭受不住沈辞的目光,道:“我们不去,就出来看看。”
说完,带着几个孩子回屋去了。
香香不放心华泽阳的身体,没跟着凑热闹。
井里县衙不远,一刻钟就到了。
范季几个人早早清了场,守在旁边,井边是李桃儿要的东西,在火把的映照下,最显眼的是上面的一口大铁锅。
看出来,沈辞是尽心了,铁锅比村长家的铁锅还大。
见到沈辞来,范季行礼:“都知,赵大仙,李小郎。”
赵金花忙摆手:“可别叫老身什么大仙,叫赵婶子就成。”
李桃儿提醒赵金花:“奶,开始吧。”
赵金花也不再纠结称呼的问题,道:“老身做法时,不能有旁人在,你们退远一点。”
其实,刚开始,李桃儿想让赵金花清场的,但清场根本不现实,不如让他们离得远些,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