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此的糙作，这让他们再次对宋慕的能力高看了一眼。
虽然宋慕说的这些话跟茅勇毅的问题毫不相干，黄沛芹却从她的回答中推理出了蛛丝马迹：“所以一会儿让他们聊完之后，你也还有类似的做法？”
“算吧。”宋慕没有否认，“一会儿之后具体怎么做，还得看您二位的想法。”
茅勇毅和黄沛芹静静地等待下文，宋慕则直接解释道：“其实招标会说白了就是场变种的拍卖会，想简单就有简单的做法，想要复杂就有复杂的做法。
“如果咱们急于拿到钱，那么就往简单了走，直接让他们出价就完；如果咱们想树立权威性，那么就往复杂了走，先让他们填写标书，告诉他们咱们还要组织专家组，进行审核和评估，吧啦吧啦搞一通之后，再订下最后用谁。不知道您二位想怎么糙作？”
茅勇毅和黄沛芹顿时睁大了两眼，仿佛他们是想好好看看，眼前的这个姑娘到底是怎么长出如此七窍心肝的。
片刻的沉默后，茅勇毅拍板决定道：“这次就先算了，再拖下去也会降低《胡森布鲁斯》的制作速度，配音科那边还等着配音呢。”
黄沛芹也跟着点头：“的确是这样，赞助商定下是哪家之前，好多配合的工作都没法做，这样太拖进度了。要树立权威性，等下次组织物料供应的招标时再来吧。”
宋慕对两位大佬的决定没有任何意见，她点了点头：“那我一会儿就直接去发招标表格，顺便跟他们套近乎去了。只是……”
见宋慕尤些犹豫，茅勇毅开口问道：“只是什么？”
“《d计划》马上就要开始全速制作了，我拍没时间主持下一次招标会……”宋慕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是这么说，她心中的真实想法其实并非如此。在宋慕看来，今天来的这些都是甲方的金主爸爸，刷一下脸熟肯定没坏处。物料供应商对她来说，只要过几年市场经济铺开之后，那都是乙方，论起来在他们的面前，自己才是甲方爸爸。
甲方爸爸还需要在一群乙方面前刷存在感吗？答案当然是不需要。作为能偷懒就偷懒信条的坚定拥护者，宋慕当然要找理由推脱掉。
黄沛芹和茅勇毅自然没想那么深，他们都觉得宋慕的这个借口非常有道理，茅勇毅却略微皱起了眉头：“你开始忙我能理解，不过如果到时候你不主持的话，我们也没人知道得怎么树立你说的那种‘权威感’啊。”
宋慕刚要安慰他不用担心，却听黄沛芹在一旁笑道：“老茅你是第一天认识小宋吗？跟她打这么长时间交道了你还没看明白她？这小年轻肯定已经给咱们安排好了。”
宋慕的底牌被揭穿，让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黄沛芹话也不好接，因为她不确定这些话应该是当作鼓励听，还是当作批评听。
黄沛芹虚点了宋慕一下笑道：“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扭捏什么呢，有什么后手直接说了吧！”
“嘿……嘿嘿……”宋慕笑了两声掩盖自己的尴尬，她指了指面前台上的大幕道：“我昨天就做好了两手的准备，这张后面是空白页，再翻一页就是第三个阶段复杂流程的演示图，另外那张软盘里有演讲稿和流程图，您只要找人按着里面的套路来就好了。”
有了着番安排，两位大佬自然非常满意，他们回头只要眼就一下软盘之中的内容，再去找个能压得住场子的、长相标致的人，按照里面的办法做就好了，这样一来谁都不耽误功夫。
安排好了两位大佬，宋慕也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到台上从包里抽出一叠早就准备好的、制作成表格形式的标书，亲自拿着去“挨家挨户”发送并拉关系，在各家的大佬面前刷起了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