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变？买来改装一下？”沈畅依旧是工科男的思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然而在80年代中后期，电脑还属于一个超新兴产业。这时的电脑从系统到硬件、从接口到软件，整个都展现出五花八门、百家争鸣的阶段。
由于基本没有什么统一标准，导致沈畅的这个想法难如登天。
“比较难。”韩阳秋摇头道：“我软件还可以想办法，改装硬件并不擅长。”
宋慕不等沈畅再提出什么硬核糙作，便直接插嘴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韩阳秋也不卖关子，他直接淡定地说道：“我们去找瓦卡姆。”
宋慕：“？？？”
沈畅率先点头道：“我刚刚就想说了，既然不能自己改装，我们就找他们订做，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定做个鬼啊，”宋慕不禁吐槽道：“先不说找瓦卡姆订做一次要花多少钱，就算想找他们，他们在我们华国可没有分公司，咱们怎么找他们？直接去曰国？签证可不好办。”
“我有米国护照，不用申请签证。”韩阳秋说完又补充道：“而且签证对咱们精英小组来说不是事儿。”
宋慕刚想反驳说这年头有钱也不好办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是说和平国际动画电影节？”
说完她便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不可能，那个和平国际动画电影节要到八月份，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凉不了。”韩阳秋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可以先给沈畅搭个框架，让他完成具体部分，等碰上难点又或是快做完的时候再来找我。至于软件本身，我们给手绘板留下足够的api，到时直接带着软件去曰国，时间应该刚好赶得上。”
“人家能看得上吗？”沈畅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宋慕对此并不担心，更令她担心的是时间问题：“如果等到那时候，再让他们配合咱们改动手绘板会不会有点晚？”
如果以现在的进度来看，《花木兰》很有可能在八月份前后就能完成，她现在非常想让下一部动画直接跨入无纸化。
“以现在的进度，《花木兰》会在八月份完成，”韩阳秋的判断与宋慕如出一辙，但他的看法却与宋慕恰恰相反：“第三部动画不会马上进入制作阶段的。构思筹备工作估计至少需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让厂里的人学会你设计的这个软件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在八月之前筹备到足够的电脑，还有你说的其他软件，也必须在用到之前做完。”
宋慕想了一下问道：“两个月用来学习软件的时间足够，但是瓦卡姆改动手绘板也需要时间吧？”
“不需要太多时间。”韩阳秋解释道：“硬件不比软件，只要给它们留下api，很容易匹配的，主要就是看他们愿不愿意匹配而已。”
听到这话，宋慕瞬间放下心来，后世最牛批的动画软件三合一，怎么可能不愿意？！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宋慕今天第n次、也是最后一次拍版，“咱们等去曰国的时候直接去找瓦卡姆商量合作。另外，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这个软件不止支持麦金塔纳，最好还要兼容窗户系统。”
韩阳秋、沈畅：“窗户？”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显然这次是他们两个所不能理解了。
沈畅跟着韩阳秋学习的这段时间里，也接触过窗户系统，这可以说是他接触过的最难用的系统之一。
这个所谓的窗户系统10，与其说是糙作系统，其实更像是一个基于s-dos系统下运行的软件，虽然让人感觉花里胡哨的挺好看，但实际上跟麦金塔纳的系统根本就没法比。
韩阳秋跟沈畅的认知差不多，他不禁皱着眉头说道：“窗户系统虽然看着华丽，还支持多个程序同时运行，但归根结底还是太不成熟了，我们有必要支持它吗？“
宋慕早就料到两人会有这种反应，她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别看窗户系统现在不怎么样，但我看好未来的窗户系统，我觉得它会成为世界上最流行的电脑系统，没有之一！”
见宋慕说的那么斩钉截铁，韩阳秋和沈畅也不再怀疑，只是沈畅露出有些为难的表情：“如果还要支持窗户系统的话，我怕一时半会弄不完。”
“这个不急。”宋慕说道：“我们还是优先做在麦金塔纳上运行的软件，至于窗户系统的，可以以后慢慢做。”
商量完这些，宋慕对她未来的全无纸化作业充满了憧憬，以至于她恨不得现在就将精英小组那间名为办公室、实则是一间大制作室的所有桌子上，都摆上一台电脑。
然而一想到那么多电脑，宋慕兴奋的心情再次低落下去——要想买接近八十台电脑，那得费多大的功夫？！
她买这两台电脑都费劲了千辛万苦，最后还是韩妈妈和韩阳夏给她人肉才买到……等等……
“韩阳秋，你弟能给咱们搞八十台电脑吗？”宋慕满怀期望地问道。
“……”韩阳秋沉默片刻，最终却没有否定：“问问去吧。”
这个答案虽然也没有肯定，但是已经让宋慕足够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