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孩儿在这边。”
得到秦烈的允许,李仁孝连忙跑了出去。
“仁孝,谁让你瞎跑的,吓死母妃了。”曹妃是李乾顺的贵妃之一,她之所以能够封为贵妃,除了相貌出众外,最主要是她出身河西望族曹氏。
其祖上是大唐时期归义军节度使,显耀河西一百多年的大家族。
“孩子很聪明,孤王不会伤害他。”秦烈走出大帐,看着把李仁孝拥入怀中的曹妃,颔首示意道。
身穿一身贵气鹅黄色宫装衣裙的曹妃,面相姣好,肤白貌美,但身材却很一般。
个头不算高,低矮的胸衣,完全一副发育不良的状态。
腰身也算不上纤细,下蹲之时,撅起的臀部,也没有多少肉感。
也就是脸蛋精致,皮肤白皙,给她加了不少分。
不过秦烈自然不会以貌取人,目光掠过对方身上之后,他便收了回来。
“打扰郡王殿下了,孩子不懂事,请郡王殿下见谅。”面对秦烈温和态度,曹妃却有些心虚害怕。
尤其是秦烈那锐利的目光,从她身上划过之时,她更是心惊的连忙得后退了一步。
因为这段时间,她听到不少传言,说秦烈好色成性,尤好妙龄少妇。
据说晋王府的多名妃子,都被他在银州的时候玷污了。
见这曹贵妃态度冷淡,秦烈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开。
“郡王殿下,求求你放过我阿爹吧,只要您放过阿爹,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这会俘虏营内,突然跑出一个小姑娘,跪在秦烈面前。
“来人,拖下去。”吴玠见状,今天这什么人都跑出来求饶,当即冷声喝道。
秦烈每天日理万机,不可能随便一个俘虏跑来,都需要他亲自接待,那还要他们这些做下属干什么?
“让她过来吧。”秦烈刚才见了李仁孝,这会他倒是有些好奇,这小姑娘又是哪家的。
“主公,此女是原西安州守将任得敬的女儿。”吴玠见状,挥手示意士卒把那小女孩带了上来的同时,对秦烈汇报了一下对方身份。
“哦,那个叛徒现在还没处置?”秦烈一愣,任得敬身为西安州守将,却在李察哥入侵大宋之时,不战而降。
后来花荣率部收复熙河路时,此人被生擒,秦烈当时的意见是,依律处置。
“已经判了秋后问斩,现在关押在熙州,他的家眷被判充入教坊。”吴玠再次回道。
“罪有应得之人,不可饶恕。”秦烈点点头,也就对这家人失去了兴趣。
“殿下,殿下求求您开恩……”眼看秦烈转身进了大帐,小丫头绝望之下,奋力挣脱开了守卫的阻拦,一个跟头冲进了秦烈的大帐。
“混账,还不拖下去。”吴玠见状,顿时大怒。
“算了,就让她说说看。”秦烈见这小丫头,一脸刚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充满坚毅之色,尤其是那张瓜子脸蛋,竟然有股说不出的美艳。
“遵令。”吴玠见状,只得挥退左右退了下去。
“大哥,我早就说过,这是一个小狐媚子,让你处理掉,你偏不听。”
吴璘在一旁看到秦烈留下了那小丫头,不由皱眉埋怨道:“这下好了,以主公那性情,保准要心软,他最见不得女人哭鼻子。”
“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小的狐媚子……”
“住口,都多大的人了,还口无遮拦。”不等吴璘说完,吴玠眼神一冷,厉声吼了一句。
“主公的事,不是你我可以妄议的。上次在熙州,你擅自把古丽娜扎母女,安排到主公府邸,这事雷统制对于你的行为,就大为不满。”
“回京之后,王妃和李夫人要是知道了,我看你怎么交代。”
吴璘虽然有能力,但这人心性浮躁,远没有吴玠沉稳,喜欢投机取巧,有溜须拍马的弄臣倾向。
面对兄长的训斥,吴璘也不敢辩驳,只等讪讪一笑,央求道:“大哥,这事你可得帮我,王妃和李夫人还好说,最多训斥我一顿。”
“可要是扈夫人来了,小弟这胳膊非得废了不可。”
“那都是你自找的。”吴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继续搭理他。
“殿下,奴婢知道我阿爹犯了大错,他不该开城投降,可当时熙河节度使刘韐战死,熙河各州府兵荒马乱。”
“西安州内无粮草,外无援军,阿爹不是逃生怕死,他是为了保护西安州数万百姓的性命,这才跟随知州王大人选择了开城啊。”
“殿下,奴婢不求您宽恕阿爹,只求你饶他一命,让他戍边报国,奴婢愿意以命抵命,以报答阿爹的养育之恩。”
此刻跪在秦烈面前的小丫头,声泪俱下,磕头如捣蒜,这份孝心,不由让人感动。
毕竟这还是一个女孩子,却有这份品性孝心,倒也确实难得。
“你起来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父亲开城投降,这是叛国之罪,孤王绝不宽恕。”
秦烈虽然很同情这个丫头,但叛将是他绝不能容忍的存在,他自是断无可能宽恕任得敬。
“殿下,奴婢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抵父亲的命……”说罢这丫头,竟然从衣袖中掏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