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率领大军,攻克灵州之后,任命刘锡出任灵州知州,姚平仲出任灵州统制,兼任千户所千户。
并且留下一万原环庆军,以及一万多伤兵,安置在灵州。
刘锡是原泸川节度使刘仲武长子,也是秦烈任命的河西行省都指挥使刘錡之兄。
刘仲武也算是西北边将世家,只是未能形成将门世家规模。
不过刘仲武却又十一个儿子,个个英勇善战,尤其是刘錡,更是其中翘楚。
安置好灵州善后之事,秦烈率领大军,在灵州渡过黄河,日夜兼程,直扑西夏皇城兴庆府银州城而来。
银州城外百里之外,黄河北岸渡口。
折彦质,杨存中,李孝忠统率的三万马步兵马,连夜渡过黄河,未能他们继续前进,却发现一支西夏大军,出现在他们面前。
六万人马的西夏大军,正是李良辅所部人马。
空旷的原野山丘之上,李良辅率领的六万西夏侍卫亲军,其中有四万步卒,两万骑兵,摆下一座大阵,横挡在面前。
“折将军,现在怎么办?”面对严阵以待的西夏大军,前锋李孝忠立下阵脚之后,第一时间飞马来到中军阵下。
“现在唯有背水一战了。”折彦质知道这个时候,无论是进攻,还是后退都失去先机。
面对已经压上来的西夏军队,他当机立断的道:“李孝忠你率前锋军队列阵,抵挡一阵。”
“杨存中,随我后撤五里,依靠黄河结阵。”
“传令三军将士,今日唯有死战一途,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折彦质策马扬鞭,一声怒吼,三军将士迅速开始后撤。
而这个李孝忠率领的三千士卒,开始原地结阵,掩护着折彦质统率的两万七千主力后撤。
李良辅率领的西夏军队,居高临下,原本是占据有利的俯冲地形的。
但这会前军统军大将眼看宋军要跑,立即请缨喊道:“大将军,宋军正在逃跑,末将请求发起冲锋。”
李良辅居于中军,眼看宋军留下少量军队列阵,主力正在快速后撤,也以为宋军要逃跑。
毕竟现在他占据地利优势,还两倍兵力与宋军,想来宋军必然不敢交战。
“两翼骑兵突袭,给我拖住宋军主力,绝对不能让他们渡河逃跑。”
李良辅大手一挥,挥剑喊道:“中军随我压上去,击溃正面之敌。”
“咚咚咚……”
战场之上,西夏六万大军,在战鼓声中,高举着手中的兵器,怒吼着冲了出去。
“都给我稳住了,盾牌,长枪迎战。”面对如潮水般杀来的西夏大军,军阵前方的李孝忠,怒目圆睁,厉声大喝。
就在这时,冲锋而来的西夏军阵之中,密集的箭矢从头顶呼啸而至。
成千上万的箭矢落在军阵之中,一时之间士卒李孝忠身前的盾牌手,虽然纷纷举起了盾牌,但依旧有不少士卒倒了下去。
紧接着西夏军阵之中的,蜂拥而来的长枪,长矛兵已经从四面八方杀出。
一排排锋利的长矛汇聚成密集的死亡枪矛,狠狠刺向了宋军的立脚之处。
一时之间,军阵前的盾牌手,手中的盾牌碎裂,尸体已被对阵之中,刺来的枪矛划得血肉横糊,惨嚎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我出击!”
眼看着西夏大军已经杀到了跟前,李孝忠骤马持刀而起,长刀横扫,斩在一名敌兵脖子之上,长刀落下,人头落地。
下一刻,黑压压的西夏大军,源源不断地涌上前来。
那一排排的长枪,长矛刺来,那种冰冷的杀意,压得人气都喘不过来。
李孝忠身边的宋军士卒,不断的倒下,三千人马,面对数万人马的冲锋,很快就淹没在了其中。
当李孝忠再次转身,环顾左右时,才发现仅仅只剩下数骑。
其余的人马要么被杀,要么被冲散的七零八落,再难形成反击的力量。
“哈哈……”满身血迹的李孝忠,看着眼前的场景,浑身血迹的他,仰天发出了一声大笑。
因为这个时候,他知道今日自己怕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现在对于他来说,杀死一个够本,杀死两个也算是赚了。
“李将军,是时候突围了,再打下去,我等必死无疑。”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一名小将持枪骤马杀了上来,扬声喊道。
“好小子,胆气不小啊。”李孝忠定睛一看,见来人是自己帐下军都指挥使李永奇之子李世辅。
这小子如今也刚刚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平日里他都是追随在李永奇左右,充当着李永奇的幕僚绝色。
所以李孝忠虽然认识他,却不知其本事。
而且李孝忠也记得,刚才他留下之时,李永奇所部人马,已经跟随主力退了下去,却不想这小子竟然留了下来。
“李将军,卑职奉父亲之命,留下来保护将军突围的。”李世辅手中长枪如龙,策马飞奔之际,左右九人骑兵小队,竟然个个伸手了得。
转眼之间,便把冲上来的敌兵杀得人仰马翻。
“看来是天不亡我也。”李孝忠乍一见,李世辅率领的九人骑兵小队,竟然个个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