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夕,夜色漆黑如墨。
正在营帐熟睡的关胜,突然被营外密集的战鼓声给惊醒。
“关将军,城中的骑兵杀过来了。”值夜的郝思文,发现敌骑杀奔而出,第一时间下令敲响了敌袭的战鼓之声。
“立即集合兵马,准备应战。”关胜迅速披上战甲,提上偃月刀,冲出大帐。
这个时候中军方向的武松、鲁智深,也发现了西门外的情况。
“集合兵马,随我接应西营。”武松看着西营方向传来的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暗叫一声不好。
“老武,你带三千人马立即赶过去,若打不赢,立即接应关胜的陌刀营,往大营靠拢。”鲁智深沉吟之下,立即做出了决断。
“洒家带着人马固守大营,为防有诈我会知会东营的解珍、南营的宣赞,固守营寨,并让解宝带五千弓弩手去西营接应你们。”
鲁智深虽然豪爽不羁,但他却是粗中有细,在这个危急时刻,他并没有贸然放弃中军大营,全军压上去救援,以免中了敌人声东击西之计。
此刻的鲁智深包括关胜,都没有想到,平凉城中竟然又一条暗道,直通西营后方的丛林之中。
面对城中骑兵的突袭,关胜迅速集合人马,固守营寨,做好迎敌准备。
此刻西营之中,虽然只有一万陌刀军,但作为克制骑兵兵种的陌刀营,有营寨作为依托,关胜和郝思文都十分镇定。
“不好,是具装骑兵。”直到西夏骑兵冲到营寨前,透过篝火的光芒,看到西夏骑兵的真容,关胜才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只见黑幕之下的西夏重装骑兵,人马皆覆盖着厚厚的黑色战甲,手持着长长的长矛,迈着沉重的步伐,排山倒海般的压了上来。
在重骑兵的的冲击之下,简易的栅栏营寨,直接被突袭的战马夷为平地。
“杀!”身着厚厚重甲的铁鹞子统军大将,野利猛虎手中长矛刺出,狠狠扎进前排的一名陌刀营士卒胸膛。
“呃~啊!”战马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那名士卒胸口血液喷涌,整个人倒飞而出,狠狠的砸在了人群之中。
一场大战随之展开,面对西夏重装骑兵,铁鹞子的突袭,即便是陌刀营,一时也陷入被动之中。
“杀,杀,杀……”
身穿着金色战甲的晋王李察哥,位于中军位置,高举着宝剑的他,纵马飞奔,指挥着帐下的三万铁鹞子骑兵,狠狠冲击了关胜的西营。
此时西营之内只有一万人马驻守,面对杀气腾腾,数倍之敌,关胜、郝思文各统一军,死死的扼守着军阵,奋力与冲击着敌军展开殊死拼杀。
就在郝思文,好不容易扼守住阵势,侧翼突然杀出一支西夏大军,面对层出不穷的西夏步跋子,奋勇的冲击。
郝思文虽然亲冒矢石,奋力厮杀,但终究是寡不敌众。
“向关将军靠拢,后撤!”马背上的郝思文,手舞长枪,刺死两名刺向自己的西夏步跋子,调转马头奋力喊道。
这一刻的关胜、郝思文紧靠着一万人马,却面要面对西夏铁鹞子、步跋子两军五万多人马的进攻。
“关将军,敌军势大,怎么办?”郝思文好不容易带着队伍,与关胜靠拢之后,发现四面八方,到处都是西夏军队,一时也有些慌神。
“收拢队形,往中军大营方向靠拢。我料武松、解珍的援军,马上就会赶到。”马背上的关胜,一脸的平静,尖锐的目光扫过不断涌来的西夏军队,驱马挥刀发出了一声怒吼。
“速战速决,把这支宋军歼灭。”
李察哥压抑着多日的怒火,这一刻终于得到释放。
就在关胜、郝思文所部的陌刀营,连续几次突围,都没有冲出去之时,武松率领的破阵营,侧翼突然杀了出来。
“投弹,给我炸死这些狗日的党项蛮子。”百步之外,武松一声令下,三千破阵营士卒,一个健步冲出,把点燃的轰天雷,投向了西夏军阵之中。
三千颗轰天雷,前后不到半刻钟时间,从天而降落入西夏军阵。
“轰隆!”
“轰隆……”
在这个黎明的清晨,一颗颗轰天雷的爆炸声响起,一时之间硝烟滚滚,尘土飞扬,处于爆炸之中的西夏军士。
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卒,无不被炸得段肢断臂乱飞,哀嚎之上不绝于野。
“随我杀进去。”武松挥舞着戒刀,脚步如飞,趁势冲了进去,狠狠的撕开一道口子,与被围的关胜、郝思文会合在一起。
“随我杀出去。”武松状如疯狂,见到对马背上的关胜、郝思文之时,扬声大吼道。
“轰天雷开道!”
随着武松的一声令下,刚刚聚拢的西夏军队,再次遭到轰天雷的一阵猛烈轰炸。
“杀,杀出去!”关胜、郝思文趁势而起,与武松率领的破阵营,一路冲了出去。
“晋王殿下,正事要紧,赶紧撤退吧。”监军使嘭之化额,虽然有些可惜,未能把这支宋军尽数歼灭。
但眼看时辰不早,怕耽误救援长武战事的他,连忙劝阻李察哥,莫要再继续恋战。
“往南杀过去,制造咱们撤回泾州城的假象。”李察哥身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