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州西夏监军使李光荀,在中军卫队堵住前门的时机,在五百轻骑的护卫下,从后门突围而出。
而此刻绥州城中,早已经战火四起,杀入城中的破阵营、神臂营,各自为战,先后占领了北城,西门把绥州知州衙门给团团包围。
李光荀率领五百轻骑,只能从南门突围而出。
然而,让李光荀绝望的是,当他率领的卫队,刚刚冲出南门,甚至还没来得及高兴起来。
眼前的一幕,就彻底让他陷入了绝望。
只见空旷的雪原之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铁骑,战马上的骑士,身穿着墨色铁甲,身披着白色披风,军中那一面面赤红色的战旗,迎风招展。
这样的装扮,自然是杨志统率的铁骑营。
“铁骑冲锋!”
原本还在雪地上保持着正常速度行军的铁骑,在看到门口出现的李光荀之时,队伍前头的急先锋索超,原本横在马背上的战斧,高举而起,策马怒吼着冲了上去。
前锋三千铁骑,迅速呈扇形而出,飞奔之中,战马之上的士卒,迅速拔出了腰间的战刀,横向指出,做出劈砍的姿势。
明晃晃的战刀,折射出冰冷寒光,冲进了李光荀的队伍之中。
“撤,撤回城去。”李光荀本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室贵族,鏖战沙场,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几次。
面对黑压压冲杀上来的铁骑,惊恐畏惧的李光荀,下意识的想法就是逃跑。
慌乱之下的西夏兵马,护卫着李光荀还未来得及进城,被索超率领的铁骑左右穿插而过。
“杀!”
一声大喝之下,索超手中的战斧横扫一片,数名敌骑被扫落马背,口吐鲜血不止的滚落在了雪地上。
“噗嗤!”
铁骑营的士卒,如同一道利剑,直接凿穿了敌阵,战马上的铁骑士卒,手中锋利的战刀,劈砍之下,那锋利的兵刃切入甲胄,血肉的声响,当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呃!啊……”
一声声惨嚎响起,被迫反击的西夏骑兵,纷纷拔刀,把李光荀团团拱卫在中间。
这五百西夏骑兵,本就是党项子弟,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卫李光荀的安全,直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党项骑兵的战斗力并不弱,相反还很强,这会拼起命来,一时也给铁骑营的士卒,造成不小的伤亡。
双方都是骑兵,索超的前锋三千人马,把西夏的五百骑兵凿穿切割成两截,采取集中的兵力,层层推进绞杀。
党项骑兵,眼看逃生无望,自是誓死搏命,双方人马来回冲杀,战刀挥砍,往往都是以命搏命,当真是杀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虽然党项骑兵的战斗力强大,但终究是寡不敌众。
铁骑营可是有上万人马,这会在杨志的统率下,中军大队人马再次压了上来,光这黑压压的骑兵队列,以及那股吆喝,以及冲天的杀气,都足以压得仅有数百人的党项骑兵,连气都喘不上来。
“杀,一个不留!”
杨志跟随秦烈多年,自然也习惯了秦烈的手段,那就是投降的一切好说。
好吃好喝优待俘虏,但敢于反抗者,那就一个不留。
本就面相恐怖的杨志,目光阴沉,双腿一夹马腹,持枪策马而起,手中长枪破风而出,挡在他面前的敌骑,手中的战刀刚刚挥出,就被被杨志一枪刺穿身体,巨大的冲击力之下,那名敌兵的身体倒飞而起。
半空之中的敌兵,发出一声惨叫,口喷鲜血跌落在了雪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杀,一个不留!”
战场之上,层层推进,压阵而来的铁骑士卒,纷纷挥刀高呼,响应着杨志的嘶吼。
虽然在鄜州战斗时,铁骑营留下了一千伤亡士卒在鄜州,但此刻全军依旧有九千士卒。
两万匹战马,在城下驰骋嘶吼,把厚厚的积雪践踏夯实成一片坚冰。
“吾命休矣!”李光荀知道自己不能被俘,否则不但祖先蒙羞,留在兴庆府王城的子嗣,也会被牵连。
眼看身边的护卫一个个倒了下去,李光荀一脸悲壮的挥剑而起,咬牙狠狠挥剑抹了脖子。
在最后的一刻,李光荀表现出了一个皇室子弟的血性,赢得了杨志的尊重。
战斗结束之后,杨志率军入城之际,吩咐道:“保留此人全尸,待我禀明主公,厚葬了吧。”
绥州城的战斗,并没有产生波折,相反进行得十分顺利。
秦烈率领大军抵达绥州东门时,城中的战斗已经结束。
“整顿治安,安抚民心,做好警戒。”秦烈入城之时,按照在鄜州时的承诺,任命了张叔夜的弟弟张适为鄜延路转运使。
张叔夜的次子张仲熊为鄜延路防御使,而鄜州知州秦烈任命了刘光远。
绥州知州秦烈预留给了杨存中,而鄜延路安抚使一职,秦烈则预留给了刘光世。
鄜延路节制鄜州、绥州、清涧城、吴堡、黄龙各城,与西夏国境接壤,是关中防御西夏入侵的第一道屏障。
刘光世、杨存中奉命攻取永乐城,折可存、李孝忠攻取清涧城,若是进展顺利,料来这两天必有消息传来。
“这一战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