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府的一处密室之内,益王赵棫,肃王赵枢,景王赵杞,济王赵栩,沂王赵,和王赵栻,信王赵榛共聚一堂。
赵王赵模虽然也曾被邀请,但他却拒绝了益王的参会的要求。
这次的密旨,虽然是他带回来的,但实际上这封密旨,赵模并不知道,而是受了赵构在南面任命的礼部侍郎候益的当。
从而把那道赵佶封赏诸王的密旨带到了京师,赵佶利用太上皇的身份,大封诸王的目的,自然是要制造纷乱。
这次被赵佶封赏的诸王,都是赵佶儿子中,已经年满十六岁的皇子,这些王爷可以说都已经成年。
赵佶加封他们爵位,赐封地,提高他们的声望,加强他们的权势的目的,就是给秦烈制造和小皇帝赵谌制造麻烦。
同时也是一种保护措施,毕竟这些人都是赵家的子孙,只要有一个人崛起,说不定就能中兴大宋王朝。
“益王兄,既然父皇有旨意,咱们几个,谁不比你那赵谌有资格继承帝位?”
“凭什么咱们要听秦烈一个外臣之言,扶持一个小孩子继位?”
沂王赵是赵佶的第十五子,今年刚满十八岁,此子之前是授封的官职是,横海军节度使、检校太尉,封爵冀国公。
宋钦宗赵桓继位之初,改封剑南东川、威武军节度使,迁封太保,进封为沂王。
不过这道圣旨,刚刚发出去,汴京城破,赵惨遭俘虏,其正妃曾被完颜宗磐留宿一夜。
为此,当秦烈在乌石山解救他们一家回京之后,根据宋钦宗赵桓的旨意,依旧按原职授予了他沂王等官职爵位。
而此子在回京之后,就把他的正妃逼迫的自杀了,为了此事王妃家人,还曾向宗人府伸冤过。
沂王赵的话一出,在座的其他王爷,无不是纷纷附和。
“话虽有理,然这事光靠我们肯定不行,必须得到太皇太后的支持,以及诸位宰相的支持,咱们才能把秦烈贬谪出京。”
“只有把秦烈贬谪出京师,赵谌小儿还不就是没有了爪牙的老虎,任由我们摆布?”
肃王赵枢是赵佶的第五子,也是诸王之中年纪最长的一位,不过这个时候他也仅仅只有二十九岁。
他与郓王赵楷是同母兄弟,之前他可以说是一直活在王兄赵楷的光环之下,在朝中并没有什么声望。
但此番看来,此人并非是一个无能之辈,只不过隐藏的够深而已。
“肃王兄所言甚是,吾已经向太皇太后请求过,希望她们配合我们,把秦烈贬谪出京,不过这事还需要御史台那边人出力。”
益王赵棫知道,当初郓王赵楷可是执掌着御史台的言官,如今赵楷虽然跟随太上皇去了江南,但身为其胞弟的肃王赵枢,在御史台必然还是能够说的上话。
“御史台殿中御使韩端,是皇姑之孙,其人应该可以可用,来日朝会之上,可以让他当堂弹劾秦烈。”
“到时候我等趁机发力,共同弹劾秦烈擅权违法,太皇太后再下一道懿旨,足以让秦烈离开京师。”肃王赵枢在诸王目光注视下,有些踌躇满志的说道。
“如此大善。”诸王纷纷颔首附和,大有弹冠相庆的冲动。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相国大人带着侍卫来访。”
就在赵棫诸王兴奋之际,密室之外王府內侍总管的喊声,让密室之内的诸王,无不是大惊失色。
“秦烈带着侍卫来了?他是来抓我们问罪的吗?”年纪最小的信王赵榛,慌张的一把拉住赵棫的手臂,脸色都吓得一片苍白。
“不,不可能啊,今天咱们聚会之事,仅有我们几个人知道,难道是赵王那个混蛋,通风报信了?”
面对众王惊疑的目光,益王赵棫一时也有些忐忑了起来。
“要真是赵王告密,你我岂不是休矣?”景王赵杞,济王赵栩齐齐变色。
“莫要慌乱,益王兄你先去看看情况,若真是赵王告密了,你我害怕也没用。”沂王赵别看年轻,这个时候他却表现最为镇定。
“对,对、对,益王你先去探探情况。”肃王赵枢连连点头。
“诸王放心,我这就去看看。”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益王赵棫硬着头皮,一路小跑着来到王府大堂上时,却见秦烈已经在大堂上坐了下来。
这会侍女也送上了香茗点心,雷横率领的铁甲士卒,则在大堂外肃然而立。
荣德长公主赵金奴,则去了后院探视益王妃。
“不知秦相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秦相勿怪。”益王赵棫因为心虚,这个时候的态度自是十分卑微,低眉顺眼的主动向秦烈行礼。
“益王客气了,应该是本相来的唐突了才是。”秦烈淡淡一笑,当赵棫抬头之时,他的目光随之盯在了赵棫脸上,道:“听说益王对秦某颇为不满,准备拉拢诸王,把本相贬出朝堂?”
“这,这万万没有之事,还请秦相明见。”赵棫原本就心虚,这会被秦烈凛冽的目光一瞪,惊得一哆嗦,差点没跪在地上。
“这么说的话是本相冤枉你了?”秦烈说罢从衣袖中拿出太皇太后的回书,扔在了赵棫脸上,转身端坐在大堂的王位之上,一脸冷笑的看着赵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