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秦烈率领十万出城之际,被无数闻讯赶来的军中家属,携带着各式各样的物品,夹道进行欢送。
东城城门口,秦烈同样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
只见人群之中,李师师、朱凤英、扈三娘、赵福金、李易安、尚孝珠六女,带着儿子秦皓、秦璋、以及女儿秦子鱼,正在向自己挥手示意。
秦子鱼站在车辕上,不停挥手喊着:“阿爹,阿爹……”
秦皓和秦璋年岁都还小,并不像秦子鱼那帮兴奋,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看着热闹的人群,小眼珠之中尽是兴奋之色。
秦烈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跳下战马,冲到众女面前,与李师师她们来了一个拥抱。
“不用担心,我可是天威神将,此次救援汴京,我军必然旗开得胜。”
秦烈拥抱着李师师的时候,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子扬,让孝珠跟你走吧,有他照顾你的起居,我放心。”李师师心中充满不舍,在桃花岛的两年,朝夕相伴,生活无忧无虑,现在想来是多么的值得留恋啊。
“好。”秦烈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儿子,叫一声爹爹。”秦烈笑着捏了捏秦璋的脸颊,逗得这小子开怀大笑。
随后秦烈又和朱凤英、赵福金以及二女相拥告别。
“三娘,家里的事情你多担待一些。”秦烈与扈三娘拥抱分别之时,在她耳边嘱咐道。
“子扬只要你平安无事,家里的事情不用担心。”扈三娘强忍着眼眶中的泪珠,不舍的松开了手。
“小筑暂高枕,忧时旧有盟。
呼樽来揖客,挥麈坐谈兵。
云护牙签满,星含宝剑横。
封侯非我意,但愿九州平。”
秦烈转身之际,与李易安四目相对,秦烈不由把脑海之中,大明戚少保戚继光这首《韬钤深处》给吟读了出来。
以此来表达自己并非是为了功名利禄,实是为了天下苍生百姓。
“子扬,你知道吗?你总是能够给人惊喜,姐姐现在真有些后悔,为何不能晚生十年,这样我就可以在最好的年华,陪伴在你的左右。”
李易安张开双臂,与秦烈主动相拥,吐气如兰的她,在秦烈耳边轻声软语,语气之中饱含着遗憾之情。
“易安姐,你在我心中,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美丽,最耀眼的那一株空谷幽兰。”
鼻子中传来李易安脖颈中散发着的淡淡体香,深吸一口的秦烈,充满回味的说出了最美的情话。
“子扬,你这是要害死奴家吗?”李易安本就是个感性的女人,在秦烈的绵绵情话之下,不觉瘫软在了秦烈怀中,眼中的情欲几乎喷涌而出。
“哈哈,我走了,等我回来。”秦烈大笑一声,拉起身穿鱼鳞甲的尚孝珠,上马飞奔出了城池。
十万大军日夜兼程,不日便抵达相州。
相州知州王襄,早早便接到消息,亲自出城迎接。
“卑职见过秦大将军。”王襄看着远远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眼中露出一抹惊异,但更多是惊喜。
眼下京师危急,秦烈这支军队,显然大宋唯一能够指望打败金人的军队。
因为这个时候,大宋陕西路的西北禁军,皆败于金人之手。
其中西军最强大的种家军,大种经略相公种师道,年前已经病逝,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又在太原城外战死。
刘延庆父子败逃,折可求、折可存兄弟败北、姚古、姚平仲叔侄也先后战败,致使二十万西军,损失惨重。
这个结果最终导致,不久西夏范边之时,因为西北精锐因为尽失,从而无力抵抗,被西夏人趁虚而入,先后攻下麟州、鄜州、等十几个州县。
“王兄,别来无恙否,你我之间,不必这般生分。”秦烈并没有打算在相州驻扎,只是路过相州,得知王襄前来拜见,这才特意见上一面。
“子扬贤弟还是这般谦让,为兄愧不敢当啊。”王襄五年前就是知州,如今还是知州。
而秦烈当时只不过是一个知县,可如今秦烈已经位极人臣,官居从一品大员,这升官速度,纵观历朝历代,那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王兄的才干,吾岂会不知?等这一仗打完,我定然举荐王兄出任一路帅司。”
秦烈笼络着笑道,王襄确实有才干,但却一直不得重用,所以秦烈已经决定,待这次汴京之战结束,只要王襄愿意在他帐下效力,他不介意推荐王襄出任河北西路安抚使一职。
“如此就有劳子扬了。”王襄自是欣喜若狂,已经四十岁的王襄,步入官场十七年,眼看同僚们都升官,就他原地踏步,他内心的滋味岂能好受?
“你们相州现在有多少可用人马,岳飞此人还不错吧?”
“还别说,岳飞那小子,有点子扬你当初的风范,相州团练营的三千乡兵,在他的统率训练之下,已经初具规模。”
岳飞现今也不过二十出头,之前他还是一个乡兵,然而一夜之间,却被提拔为相州团练营副使,实际上就是负责团练营全权事务。
王襄也是给秦烈面子,否则他断然不会让岳飞这么一个大头兵,连跳几级,担任州城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