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皇帝诏令,国难思良将,秦烈忠心体国,实乃国之股肱。今京师蒙受外敌入侵,还望爱卿接诏之日,即刻出发,驰援京师,勿负朕之所托,万民所望。”
“朕今日敕旨册授爱卿,镇国大将军、银青光禄大夫、兼任河北东路宣抚使,节制河北东西两路兵马,共抗蛮夷鞑子,还望爱卿莫负朕之期望。”
桃花岛议事大厅之上,朱桂纳当众宣读了从汴京带来的圣旨。
“微臣领旨谢恩。”秦烈跪地一拜,双掌向上,接过朱桂纳手中的圣旨。
“恭喜贤婿荣升。”朱桂纳看着气度愈发沉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威仪的神态,不由颔首笑道。
“恭喜主公荣升。”大堂左右吴用、朱武、花荣、武松等数十员战将,无不是纷纷作揖祝贺道。
“卑职等拜见镇国大将军。”随后众将又齐声拜道。
镇国大将军虽然是武散官,但却是名副其实的正二品,而银青光禄大夫则是从三品文散官。
当然这两个职务,都属于有职无权的品阶,但一般官职达到这个位置,即便是散官,那也是当朝大员了。
当然相比起来,河北东路宣抚使,才是真正的实权官职,宣抚使就等同于主管一路的军事、民政、财政、司法。
职权远比一路安抚使、转运使更高,那是真正的封疆大吏。
像一路安抚使、转运使、提举常平司、提举刑狱司四名官吏,原本是有相互监督的权利的,但宣抚使则凌驾此四职之上。
“诸位兄弟不必多礼,我今日的地位,离不开诸位的功劳,这份荣耀,是属于我们大家的,还望诸位兄弟,今后随我继续努力,共同守护大宋江山,让大宋的子民们,能够继续安居乐业。”
秦烈放下手中的圣旨,郑重的朝大厅上的一众将领拱手作揖道。
“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左右文武将官,无不是慨然道。
此刻坐在一旁的朱桂纳,看着堂上那一个个英武健壮,孔武有力的将领,心头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朱桂纳是万万没有想到,秦烈帐下竟然聚集了如此多的将领,而且这些人竟然直呼秦烈为主公,这就分明是家臣啊。
家臣就意味着只忠心秦烈一人,也就是说这些人,即便是皇帝的命令,也未必能够驱使他们,相反秦烈一声令下,家臣往往都会誓死执行。
“传我军令,收拾行装,后日一早出发,直奔临安府。”秦烈并不知道开封陷落的日期,但现在金国大军,既然已经开始围攻汴京,那就意味着汴京随时都会陷落。
于公于私,秦烈都不希望大宋灭亡,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第一时间北上,必须赶在京城陷落前,抵达京师。
“岳父大人,凤英和孩子正在等您,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们父女先聊聊,稍后我过来陪您喝一杯。”
大厅之上众将退去,秦烈抱歉的对朱桂纳笑道。
“子扬你忙你的,我正好去看看我的外孙。”朱桂纳刚才一上码头,急着宣旨的他,这会可不是还没来得及去见朱凤英,以及秦烈的长子秦皓。
秦烈为长子取名秦皓,次子取名秦璋,无论是皓还是璋,实际上意思相差都不大。
代表着秦烈对儿子的期盼,那就是希望将来儿子,能够像白玉一样,温润尔雅,具备君子之风。
朱桂纳一走,偌大的议事厅上,就剩下秦烈、吴用、朱武、樊瑞、蒋敬四人。
“主公,吴用有一事不明,不知主公可否为吾解惑?”吴用这两年来,虽然生活过的清闲,但很多时候,他是充满忧虑的。
桃花岛固然好,生活安逸,但这并不是吴用想要的生活,他虽然是一个穷酸秀才,可他却心比天高。
他的梦想是成就一番事业,光耀门楣,而不是蜗居在这小岛上,过着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生活,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若不是秦烈不断的开解,并隐晦的告诉他,蛰伏是为了积攒实力,他早就提出抗议了。
然而直到今日,吴用仍然不解,为何秦烈竟会在两年前就选择蛰伏,并且一副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朝廷遗忘的态势。
“吴先生的困惑,想来诸位兄弟也有,我之前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
秦烈稍作沉吟,故作神秘的沉声道:“我秦烈虽然初窥道家玄机,但却能够推算三年前后发生的事件。”
“其实早在三年前,我大宋与女真金国鞑子达成同盟时,我便推算到大宋必然要自食恶果。”
“无论是辽国的契丹人,还是如今的金国女真人,他们都是野蛮的草原狼族。”
“狼,生来就是要吃肉的,只有将其驯服成狗,它才能成为人类忠实的朋友。”
“辽国立国之初,彪悍凶残,可短短百年不到,他们便失去野性,甘于堕落,直至如今国破家亡。”
“而金国的女真人,就是辽人的前身,他们现在一群凶残的饿狼,与之同盟,无疑与虎谋皮。”
“可惜的是,当时我在京师的呼吁,并没有得到重视,皇上更是被灭辽的利益,蒙蔽了双眼。”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便推断出,大宋迟早要自食恶果,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