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城西三十里外,出现叛军大队人马,不下数万人马。”
上午巳时(十点),杭州城内的战斗,虽然还未结束,但战斗却基本肃清,也就之剩下零星的战斗。
南门留守的解珍,也早就派人来报,告知张宪、刘唐率领的旋风营,已经驰援穆弘、欧鹏而去。
面对一脸汗珠,呼吸急促,面色赤红的鼓上骚时迁,几乎是一路飞奔而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因为虚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快,给我时都头拿水来。”秦烈连忙上前扶起时迁,一旁的朱仝连忙接过亲兵解下的水袋,递到秦烈手中。
“呼。”喝了一口水的时迁,松了口气,连忙挣扎要站起来。
“无妨,坐在哪里说话即可。”
秦烈挥手示意道。
“大将军,我部斥候营,昨日便抵达青柳镇,哪座集镇是城西三十里,进入杭州唯一的一座集镇,也是富春江的一座水利码头。”
时迁率领的斥候营,在秦烈围攻杭州之后,主要精力自然就放在了富阳、桐庐一线的敌情之上。
斥候营的营指挥使马麟、陶宗旺二人,如今更是深入虎穴,前往睦州叛军老巢,查探各县情况。
秦烈虽然也知道叛军援军的消息,但具体情况,也只是猜测,援军可能过几日会抵达杭州城,但并没有准确情报。
为此秦烈,昨日午后,便派时迁前往青柳镇一线,负责探查敌情,从而掌控第一手敌情,以免敌人突然杀来,导致措手不及。
“叛军大队人马,皆乘船而来,大小船只堵塞江面,密密麻麻不计其数,粗略估计不下数万人马。”
紧接着时迁又补充了一句,道:“卑职回来的时候,由于抄的是近道,但也耗费了一个时辰。”
“辛苦了,你先下去歇息会。”秦烈点点头,心底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此刻城西西南大道上,他派出的揭阳营、旋风营、铁骑营正在追堵方天定突围的人马,而这三营人马加起来也就一万一千多人马。
若是这个时候,遭遇叛军援军,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戴宗,立刻传我军令,各营向西门集合,留下伤兵留守城池,调动水师营进入城池。”
秦烈说罢,便又对朱仝喊道:“集合亲卫营所有人马,随我向西门集合。”
“朱武,杭州城防由你接管,若有不听号令者,可以先斩后奏。”
“谨遵大将军军令。”戴宗、朱仝、朱武等人,拱手应道。
秦烈这个时候,也迅速下了城头,翻身跨上战马,回首左右,玄机亲卫营各哨士兵,这会正迅速朝城下集结而来。
“目标,西门,全速行进。”队列刚刚整好,秦烈策马而起。
“快,快,都跑起来。”城中刚刚结束战斗的各营,这会接到消息之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都第一时间集合军队,朝着西门急速前进而来。
“大将军,卑职率部奉命来到。”第一时间赶到的花荣、王进,见到秦烈连马背都没下,而是直接立马与城下,二人心头无不是暗吃一惊。
“朱仝,你给花都头、王都头说说情况。”秦烈颔首之余,道:“神臂营出城列队,就地休息,等候各营兄弟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内城的忠勇营、破阵营、金枪营、鹰扬营、丹阳营,匆匆赶到西门。
“解宝,你率两千人留守西门,待锐士营、天佑营抵达之后,让他们迅速赶上来。”
剩下的锐士、天佑二营距离更远,显然一时不会来不了。
救兵如救火,这个时候,早一刻钟赶到,就会挽回无数的性命,甚至可以彻底逆转战局。
相反要是去晚了,很有可能导致揭阳、旋风、铁骑三营,全军覆没。
一身戎装的秦烈,策马来到城外的军阵前,扬声喊道:“将士们,刚刚接到斥候营送来的消息,叛军至少有五万人马,在两个时辰前出现在青柳镇。”
“他们的目标是杭州城,而这个时候,从青柳镇到杭州的三十里官道上,有咱们揭阳、旋风、铁骑三营的一万多兄弟,正在追赶逃窜之敌。”
“可以预料,一旦我们的人马,与叛军迎面遭遇,将会陷入苦战。”
“所以,这个时候,咱们越早赶到战场,将会救回越多的兄弟。”
“在此,我秦烈拜托诸位兄弟,发扬苦战,奋死、无畏的精神,冲向战场。”
“出发!”秦烈拔剑而起,遥指西南方向吼道。
“破阵营,我们的口号是什么?”武松纵马而起,发出了一声怒吼。
“临阵破敌,无畏无惧,斩将搴旗,不死不休。”
破阵营的士卒虽然只有两千人,刚才城内攻坚,还因死伤减员三百人。
但这会一千仅剩下一千七百士卒的破阵营,声势却盖过了上万人马。
因为参与了内城的苦战,这会很多士卒身上都是斑斑血迹,但他们每一个人的眼睛都透着光亮,精神状态亢奋。
拿着最重的武器,头上带着铁盔,身上穿着甲胄,可这会在武松的一声怒吼下,破阵营的士卒,无不是嗷嗷叫的跑在了队伍的最前头。
鲁智深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