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站在中军大营巨大的鼍鼓前的秦烈,身穿明光铠甲,头戴着皮帽,肩上披着一件厚厚的大氅,腰间系着狮面扣带,下身穿着厚厚的长袴、长靴。
营寨内若隐若现的篝火映照下,随处可见的是人头攒动士卒。
“将士们,出击!”
双手握着鼓槌的秦烈,重重击打着战鼓。
“咚!咚!咚!”
“众将士随我出击!”军阵前的秦明、徐宁、花荣、张宪统率着各营士卒,纵马飞奔冲出大营,直奔火势冲天的南门。
军中那一面面赤红战旗,在这个皑皑白雪的清晨,显得格外的夺目。
德清南门城下,武松、鲁智深、林冲等十名都头,统率攻坚营,四更出发,历时一个时辰,巧妙利用身上的伪装,以及风雪天气的掩护,顺利借助工具,攀爬上了城头。
虽然在最后一刻,被巡哨的叛军士卒发现,但叛军巡哨的士卒,还未来得及冲杀上来,就被先一步登城,并列阵戒备的士卒,端起手中的弓弩,发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杀,一个不留。”武松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雪花戒刀,狠狠的劈在了一名叛军胸口,戒刀落下,甲胄崩裂,那名士兵胸腔破裂,热血喷涌而出,飞溅的武松满身满脸。
“随我杀进城楼。”鲁智深一挥手中的禅杖,健步如飞冲向了城南鼓楼。
鼓楼,向来是城门吊桥控制枢纽所在,也是夜里守卫士卒休息之所。
一夜风雪,城头上下铺上一层厚厚的白雪,萧瑟的寒风,冰寒的气候,却无法阻挡攻坚营士卒的战斗意志。
八百勇士,在鲁智深、雷横、武松、李逵、刘唐、林冲、解珍、解宝、王进、穆弘十员好汉的统率下,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士气高昂的冲进了鼓楼之中。
上下两层的鼓楼之内,叛军千余巡哨的士卒,如梦初醒,守将薛斗南,虽然第一时间便惊醒。
来不及披挂的薛斗南,拿起身边的长刀,扬声吼道:“敌袭,敌袭,立即吹响号角。”
刚冲出鼓楼的薛斗南,迎面与鲁智深相遇,双方一照面,便各自挥舞着手中兵器,朝着对方砍杀了过去。
“哐当!”
双手握禅杖的鲁智深,一声大喝,斧钺劈在薛斗南长刀之上,千钧之力击打在薛斗南手中刀刃之上。
只听得一声脆响,薛斗南手中长刀断裂,去势不减的斧钺,狠狠砍在薛斗都脑门之上,当真是血花四溅,脑花崩裂。
薛斗南甚至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被鲁智深一禅杖活活劈死当场。
后面赶上来的叛军士卒,刚扑上来,紧随其后的林冲,手握着丈八长矛,横扫而出,生生扫倒一片。
“反抗者,杀无赦!”
李逵挥舞着双板斧,接连劈杀了好几名反抗贼兵,怒目大吼一声。
面对凶狠勇猛的官军人马,城门楼内的叛军士卒,又见主将薛斗南死于眼前,一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无不是士气低落,不敢再战。
“放下武器,投降免死。”雷横高举着战刀,指挥着士卒冲鼓楼,把惊慌失措的叛军士卒堵在了一角。
“哐当!
很快便有士卒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紧接着城门楼上的叛军士卒,纷纷丢下兵器,选择了投降。
“王进都头,你留下一队人马,看住他们。解珍立刻发射响箭,其余兄弟随我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武松见局面控制,而城门下营地的叛军,这个时候也传来鼎沸之声,显然是被城头的动静给惊醒了。
“随我迎敌,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鲁智深、林冲当先而出,单手提着兵器,朝着城下冲了下去。
城门楼下一队士卒,这个时候正朝着台阶冲了上来。
“杀!”城墙之上的李逵,提着双板斧,直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落在了叛军之中,挥舞着斧头,便是一阵乱砍,杀得那对叛军士卒,血肉横飞,抱头鼠窜。
南门方向传来的喊杀声,以及敌袭的号角声,迅速传遍全城。
东西周长不足五里的城池,南门传来的战斗之声,自是丝毫瞒不过各门守将。
正在县衙之内搂着两个美人,睡得迷迷糊糊的司行方,在听到敲门声响时,完全是下意识的惊跳而起。
“谁?”司行方从小好武艺,少年时代便学的一身刀枪武艺,几次想要投军,却不得其门。
无奈之下,只得在睦州当地豪绅之家充当护卫过活,方腊起义之时,他为保护主家,力战方腊手下数名大将。
后终因为寡不敌众,被方腊所部生擒,方腊见其勇武,遂亲自游说他归降。
加入方腊帐下的司行方,在攻打临安府时,破城有功,斩杀宁海军军都指挥使,而被方腊封为护国大将军。
当上大将军的司行方,生活方式自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豪勇热血,逐渐在他身上冷却。
现在的他生活奢靡,每晚都需要侍女伺候过夜,没一顿饭菜那都是大鱼大肉,更是无酒不欢。
这种本质的转变,自然是身份地位的改变,让他这个武夫彻底迷失。
就像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