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叛军前锋两万人马,距离延陵山尚有五里路程。”
中午巳时时分,已经在延陵山休整了大半天的秦烈,终于等来了叛军的消息。
“传我军令,全部进入伪装工事,没有命令,不得妄动分毫,否则军法处置。”
连绵十余里的延陵山,山势并不险要,但山中树木丛生,灌木杂草茂盛。
数万兵马隐于山中,犹如沧海一粟,加上秦烈在训练的过程之中,特意进行过隐蔽训练,所以全军数万人马,在接到命令之后,迅速进入隐蔽状态。
匍匐在山顶之上的秦烈、吴用、朱武三人,很快便看到官道之上,叛军兵马那迎风招展的旗帜。
随后便是密密麻麻的队列,以及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
延陵山其实并不是一个好的伏击场所,因为延陵山与官道的高度,顶多也就是五十仗的高度,而且还是一直向下延伸的斜坡。
其次是官道的另一侧,则是广袤的农田,此刻庄稼已经收割完毕,但这大片水田,却并不是适合奔跑厮杀。
那么秦烈为什么还选择在这里伏击,就是因为要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在叛军出乎预料的地方,集中优势兵力,进而一举展开攻击,足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叛军主力人马即将进入延陵山,前队的斥候队伍,率先进入延陵山下。
领队的斥候都头,举目望着漫山遍野的树木杂草,喝住战马喊道:“放箭探敌。”
十几骑斥候骑士,纷纷弯弓搭箭,朝着山上射出了箭矢。
其结果自是毫无所获,但出于谨慎,那都头依旧朝身后的两名士卒挥了挥手:“你们两个上去看看。”
“是。”两名斥候士兵,翻身下马,拔出佩刀,挥砍着杂草灌木,朝着山腰走了数十步,见并没有什么不妥,这才朝山下喊道:“没有发现。”
“挥动令旗。”带队的都头见状,这才松了口气,下令旗手,挥舞着安全信号的令旗,示意大军可以继续前进。
而此刻就在那两名叛军斥候,仅仅十步之外,一排排头戴树枝柳叶编织成帽子的宋军士兵,个个匍匐在地上,连大气都没敢喘一下。
而这最前排的隐伏的士兵,正是武松、鲁智深率领的破阵营士卒。
趴在地上的武松,同样没有抬头,直到听到那叛军斥候转身离去的声音,他才微微抬头,看了眼一旁的鲁智深。
发现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鲁大师,此刻也是满头大汗,显然刚才惊险的一幕,连鲁智深也是一阵后怕。
“继续前进,争取今晚在延陵城宿营。”叛军军阵前的许定,看到前方斥候传来的安全令旗,两腿一夹马腹,高举手中的长枪喊道。
两万人马的队伍,走在官道之上,前后相距足有三里长。
当前队的人马都已经快出了延陵山,后队的人马才进入山下。
山头之上的秦烈,一直都在耐心的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擂鼓,出击!”
从地上腾身而起的秦烈,拔刀而起,扬声高呼之下,数万将士蜂拥而起。
“放箭!放箭!”
一排排弓箭手,第一时间射出了一轮箭矢。
紧接着花荣、王进所部神臂营士卒,迅速举起手中的神臂弩,发射出一波箭矢。
随着漫天箭雨落在叛军队列中,惊慌失措的叛军人马,躲避不及下,纷纷中箭倒地,一些受伤未死的士卒,随之发出一声声惨嚎。
“敌袭,敌袭……”
“快,列阵……”
官道上的叛军人马,眼看漫山遍野扑了下来的大宋兵马,顿时乱成一团。
而这个时候,林冲、秦明率领的锐士营,犹如一把尖刀,狠**进叛军前队位置。
武松、鲁智深率领的破阵营,在花荣、王进的神臂营协助下,则中叛军中间切了进去。
而穆弘、欧鹏率领的揭阳营、李应、酆泰率领的鹰扬营,则直接切断了叛军的退路。
一时之间,叛军两万人马被切分割成三段,首尾不能相顾,只能各自为战。
“旋风营、金枪营、丹阳营、玄机亲卫营立即出击,协助破阵营吃掉敌人中军。”
站在山头上指挥的秦烈,眼看战场上的局势被控制,集中手头上四个营的主力,朝着山下被分割的叛军中军人马,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旋风营的张宪、刘唐,金枪营的徐宁、杨雄,丹阳营的石秀,玄机亲卫营的雷横、李逵、柳元、潘忠等一众大将。
纷纷怒吼着挥舞着兵器,如猛虎下山般杀进了叛军队伍。
“杀呀,杀……”
各营兵马在一众将领的率领下,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着那些叛军士卒,狠狠的挥砍起手中的兵器。
“不好,中埋伏了!”而此刻叛军队伍后方的大将金节,面对排山倒海般冲下来的官军,心胆俱裂之下拨转马头吼道:“撤,快撤!”
打马奔逃的判将金节,却被左右慌乱的士卒挡住去路,只能策马在原地打转。
被策马冲下山的李应,射出的飞刀射中右臂,疼得他手中长刀跌落地面,惊得他连忙翻身跳下了马背。
“给我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