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城,面对叛军的攻城,康王赵构,却做出了惊人的表现。
此刻,年轻的赵构,显然满怀热血,在叛军围城的危急时刻,他不顾城中上下官吏反对,亲自披挂走上城墙鼓舞士气,以至于城头将士,人人争先,奋勇杀敌。
长相俊朗的赵构,不但在容貌章继承了他老子赵佶的基因,即便是才艺方面,也同样得到赵佶真传。
一手书画技艺,更是闻名于世。
更难得的是年轻的赵构,还有一腔热血,身穿戎装,手持利剑的他,此刻站在城门楼上,丝毫没有半点怯场,面对城下叛军不断射来的箭矢。
他不但面无惧色,还推开了挡在身前的左右卫士,挥剑吼道:“将士们都在拼命守城,我站在城门楼上,又有何惧?”
“康王殿下威武!”
一旁善于溜须拍马的转运使、兼庐州知府杜充,佝偻着身子,振臂发出一声高呼。
左右护卫的统制王燮、范琼纷纷响应道:“康王殿下威武!”
城头之上众将士见状,自是人人振臂高呼,一时之间,士气大震。
“杨维忠都统制何在?”
面对一众将士的高呼,赵构绷紧的脸色,露出一抹自得的笑意,朝杜充询问道。
“回殿下,杨都统制在南门指挥,咱们这里是东门楼。”杜充一脸讨好的回道。
“走,咱们去南门。”赵构今天可不是玩票来着,他可是铁了心,今天定要杀个贼子,做个表率,让他那个眼里只有郓王赵楷的父亲,看看他赵构即便无论是文采,还是武略,那都是不输于赵楷的。
亲临城下督战的李助,这次攻打庐州府,他不但统领着四万原叛军人马,沿途杀奔庐州城之际,他更是把庐州府周边各县的青壮百姓,尽数裹挟进队伍之中。
此时此刻的李助,手中的军队已经膨胀到了十万人马,其中的六万当然都是裹挟的百姓。
李助这么做,一来是准备利用裹挟的百姓,作为攻城炮灰。
二来则是趁势进行了一番掳掠,让其帐下的四万叛军,不但捞到一大笔钱财,更助涨了他们的兽性。
作为一个智者,他岂会不知道民心的作用,可他依旧选择了纵兵劫掠,自是因为他深知,在这个时候,对于他来说,民心远远没有军心重用。
纵兵劫掠,最能激励军心,助涨士兵的血性弑杀之心。
同时还能迅速壮大实力,虽然这不是长久之计。
但眼前这局势,对于叛军来说,只有不断壮大自身,才有机会迅速拿下庐州府,进而与舒州方向的兵马会合,一举歼灭秦烈。
李助身为一个智者,而且还是绝世武者,他有种本能的直觉,他要是不能第一时间扑杀秦烈,必然会被秦烈所扑杀。
庐州城高堑深不假,但目前庐州城中,除了赵构带来的三千禁军人马,加上城中的衙役厢军,也仅仅只有四千余人。
虽然临时扩编了一万青壮协助,但这么点人马,要守卫偌大的庐州城,明显有些捉襟见肘。
而李助也正是看到这一点,才针对性的裹挟着大批百姓,对庐州城采取人海战术,并第一时间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你们听到城头的喊声没有?”
马背上的李助,倾耳细听之下,一道如剑的目光,穿过喊杀震天的战场,落在人声鼎沸的城头之上。
“好像是在喊殿下威武?”李助身旁的伪濠州节度使,统军大将杜莹,有些迟疑的回道。
“没错就是在喊那康王殿下威武,看来是哪位康王殿下,上了城头了。”
李助淡淡眉头一挑,沉声对道:“阙翥、寇猛你二人各带三百弓箭手,立刻压上去,给我朝着喊话的方向放箭,若能射死、射伤那康王,我给你们记头功。”
“末将领命。”阙翥、寇猛闻言,当即飞马返回本阵,各自集结三百弓箭手,迅速混入攻城的队伍中,朝着城东头压了上去。
此刻庐州东西南北各城墙之下,早已经被叛军团团围困,叛军主力,押解裹挟的百姓,抬着云梯,推着攻城车,井栏车。
在震耳欲聋的鼍鼓声中,一步步朝着庐州城头推进。
南门城头之上,禁军军都指挥使,兼庐州府都统制的韩惟忠,听到东城门楼上的山呼海啸之声时,不由皱眉暗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上来添乱?”
在韩惟忠看来,康王赵构在此刻城头大战正酣之际登上城头,看似激励了士气,但风险显然是巨大。
一旦被叛军抓住机会,从而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就不单单是军心士气受挫之事,而是会直接影响全局战事。
“杨将军,怎么康王殿下上了东城?”杨惟忠帐下兵马都监王渊听到喊声,也是一脸的诧异。
“咱们这位康王殿下,急于立功,却不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杨维忠苦笑一声,道:“王渊,你现在带一都人马过去,护卫在在殿下左右。”
“遵令。”王渊拱手一拜,随即扬声朝队伍中喊道:“徐宁、韩世忠,你们跟我来。”
很快队伍之中,便有两个年轻的大汉站了出来。
身穿雁翎甲的正是金枪班教头徐宁,此人身高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