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我做的有些草率了。”
听完武松在揭阳镇的遭遇,秦烈微微一笑,安慰他道:“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毕竟那帮人可不是落魄之人,哪有这么容易便招揽的?”
“大人莫非已经料到这个结果?”武松闻言,不由好奇的问道。
“这是自然想那浪里白条张顺、张横兄弟,可是浔阳江上一霸,手底下少说也有上百渔民,浔阳江上的鱼市没有他的号令,只怕连鱼市都开不了吧?”
秦烈笑问道。
“大人说的不错,张顺为人豪爽仗义,一身水上功夫,宛若水中游鱼,着实让人生畏。”
武松想起与张顺见面的场景,正是在浔阳江江畔。
“这样的人,那都是不服管教,自由惯了,万不得已,岂会受的了军中约束?”
秦烈点头一笑,道:“不过他既是渔霸,可没少那没本钱的买卖,既然他不服管教,那咱们就来个以权压人。”
“对了,卑职该恭喜大人荣升。”武松这才醒悟着连忙站了起来,向秦烈拱手拜道。
“你我兄弟,私人场所这些俗礼就免了。”秦烈摆手一笑,正色道:“揭阳镇、浔阳江的情况,既然已经掌握了,来日咱们便带一队兄弟过去。”
“正好领教一番这揭阳三霸的手段,真要是不识抬举,那就除掉他们,也算是为民除害。”
说起来这揭阳镇上的张顺等人,个个能力非凡,却又个个不服朝廷,对于朝廷的归顺感,绝对是水浒当真最低的一波人。
这跟他们出身显然有关系,作为一方水贼恶霸出身的他们,天生就站在朝廷的对立面。
加上官府那帮狗官,可没有几个好人,说白了那帮贪官污吏,心黑手辣起来,比他们这些当地一霸,还要让人恐惧。
正是见识多了,这帮人对朝廷自是心生抗拒,也害怕即便是归顺朝廷,也会被秋后算账。
揭阳镇,坐落在长江南岸,隶属江州地域,但却与池州的接壤,浔阳江从镇上穿插而过。
形成一处江心地貌,浔阳江奔流汇入长江,入江口水流成河,从而每年春夏交际,鱼虾成群,成为当地渔民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
张顺、张横兄弟仗着水上功夫,纠集一帮渔民,霸着这浔阳江上的渔业、船运为生,即便这揭阳镇官府,也是莫敢与之为敌。
而揭阳镇南岸的揭阳岭,逶迤数百里,属于黄山山脉一段,浔阳江从领下而过。
方圆数十里的揭阳岭山脉,则被李俊、李立兄弟带着一帮人霸占,靠劫掠过往商船为生。
但揭阳镇上最大一伙势力,则是居住在镇上的穆弘、穆春兄弟,这穆家祖上世代经商,家底殷实,这镇上一半的田地都是他们穆家的。
穆家庄号称有三百庄丁,加上穆弘武艺高强,人称莫遮拦,意思是无人可以拦住他。
在这揭阳镇上,即便是官府势力,那都要受穆家支配。
穆弘、穆春兄弟仗着自己的实力,更是在镇上立下一个规矩,凡是在镇上一切商业买卖,他们穆家必须抽一成税,谁要敢不从,轻者没收物品,重则性命不保。
说起来这揭阳镇还真是风水宝地,有山有水,加上地处长江口,来往客商不断,虽是一座集镇,可人口足有两万三千余口,这基数都超过了一些偏远的山野县城。
贯穿揭阳镇的浔阳江,可不是一条小支流,它可是从途径池州、江州数县的一条支流。
除了在长江口讨生活的张顺、张横兄弟,这江面上还有一伙贩卖私盐的好汉。
那就是童威、童猛兄弟的船队,这兄弟俩有快船二十艘,上百弟兄,平日里与几方人马,都有些私交,彼此可谓井水不犯河水。
实际上这小小的揭阳镇,确实是鱼龙混杂,一般外人要是进了这地,即便是过江龙,那也必须盘着,否则揭阳镇上这帮好汉,非得把你沉入江中喂鱼虾不可。
秦烈的目光盯上揭阳镇上张顺等人时,长江南岸的舒州城中,叛军王庆的军师,人称金剑先生的李助,同样也盯上了这揭阳镇。
舒州城原来的州衙,如今自然成了叛军驻地。
这李助自幼与王庆相识,这次王庆叛乱,李助第一个前来相助,因为其武艺高强,又智谋百出,从而被王庆委以军师重任。
在攻下舒州之前,在李助、方翰、龚端、龚正、丘翔、施俊、袁朗等文武官吏的拥戴下,在舒州城外祭祀天地,设立天坛,祷告上苍,僭越自称楚王。
不过攻下舒州城,王庆也是付出惨重的代价,而且缴获更是甚微,因为在城破之际,原淮南西路安抚使李会,下令一把火烧毁了舒州府库,没有给王庆留下一粒粮食。
兵器钱财也被李会沉入湖中,可以说李会这一手,确实为大宋取得一些喘息时间。
目前王庆手中有十万大军,号称二十万人马,可他们一路烧杀抢掠,百姓争相逃命,所占据五州之地,如今不说产出,反而成为累赘。
拿下舒州城之后,军师李助也意识到问题,随即劝说王庆,暂时收缩兵力,开始治理拿下的五州之地,并向王庆提出了两个战略部署。
一是拿下江州,二是拿下庐州,但不管是江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