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姐,凤英,对不起,我好像失约了。”虽然沦为贬谪发配的囚徒,但秦烈却并没有丝毫的气馁。
张开着双臂的他,脸上带一丝愧色,目光带着惊喜的看着二女。
“呜……”朱凤英看到秦烈愧疚面色时,再也抑制不住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扑在秦烈的怀中的朱凤英,止不住的眼泪便往下落,对于秦烈眼下的遭遇,充满着担心与不解。
“小傻瓜,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一年未见朱凤英明显长高了一些,去年的时候她才十五岁,如今一年过去,这丫头虽然依旧稚嫩,但身体却明显丰腴了不少。
此刻扑在秦烈怀中,秦烈都能明显感受到她那胸前鼓鼓的胸器。
看着渐渐长开了的朱凤英,秦烈不由有种邻家有女出长成之感。
“讨厌,你才是小花猫呢。”扬起头的她,噘嘴娇嗔一声,却依旧不舍得挽着秦烈的手臂久久不舍放开。
“公子,这一年你做的很好,不愧是我李师师看中的夫君。”李师师显然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她不慕名利,不贪图富贵,唯一心追求着心中所喜所爱。
“师师姐,我想你了。”也只有在李师师面前,秦烈才会有一种安全感,不错就是安全感。
因为他知道李师师懂自己,在她面前自己无需做什么,也不需要去刻意表现自己的强大。
“嗯,我也想你。”二人彼此相望,眼神交集,秦烈也不由眼眶有些发酸,但他的脸上却绽放温暖的笑容。
李师师同样脸上挂着笑容,但她的眼角却不觉掉落了一颗晶莹的泪珠。
两个人一个紧紧的拥抱,一个眼神,早已经胜过千言万语。
“师师姐、凤英,这两位是武松大哥、鲁智深大师,都是我的挚友兄弟。”
随后秦烈微笑着向二女介绍了一下武松和鲁智深。
“见过夫人。”武松、鲁智深二人拱手上前拜见道。
“二位贤士之名,妾身听三娘说过,这一路上就要麻烦你们了。”相比起朱凤英颔首回礼,李师师则表现的更落落大方。
“为大人分忧,是我等份内之事。”面对李师师的大礼,武松和鲁智深哪里敢受,连忙躬身回拜道。
随后秦烈又分别与扈三娘,李逵打了个招呼。
吴伦、吴绍、李黑娃和他爷爷再次见到秦烈,几个人情绪也是异常激动。
哪怕秦烈已经是戴罪之身,但在他们眼中,秦烈依旧是他们生命中的贵人,这份恩情,值得他用生命来报答。
随着李师师、朱凤英、扈三娘等人的队伍加入,光马车就多达十一辆,人员更是多达二十多人。
当再次上路之时,刑部的两名官差,更是分配到了一辆马车,这会这兄弟俩,坐在舒适暖和的马车内,喝着小酒,吃着酱猪蹄,卤猪杂,别提有多高兴。
说起来今天可是大年夜啊,可他们却要解送秦烈去无为军,此去千里之遥,来回至少得两个月,别提现在是春节期间,即便是平日里,这样的差事也是苦差事。
为此二人当初可是暗恨不已,对秦烈也是莫名的怨恨。
然而让二人欣喜的是,昨日刚出汴京城,武松就给了他们一人十两纹银,表示希望他们一路多关照。
然而昨夜在陈留镇,哪位贵人,更是要了他们在京城的住址,并表示会给他们各自家中,送去一百两银子作为安家费。
但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沿途必须照顾好秦烈。
这不刚才,队伍中的那个朱管事,又给他们塞了二十两银子,还安排坐上马车,供吃供喝起来,这样的日子,他们两个小差役,那可是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坐上马车吃喝的衙役,这会自是不在管秦烈,而事实他们也明白,秦烈肯定不会跑,如果秦烈真要跑,也断然不是他们能够拦得住的。
如此一来,秦烈自然也免受徒步之苦,从祥符一路开始,便乘坐着马车,在李师师、朱凤英、扈三娘的陪伴下,一路慢悠悠的踏上南下的道路。
车马抵达应天府南京(北宋的应天府南京是商丘),由于接到两淮王庆的叛乱,已经愈演愈烈,秦烈遂决定绕过两淮,从徐州府,下扬州府,再乘坐船只,沿长江前往无为军。
无为军属于军一级的行政区域,也算是北宋独有的一级行政区域。
无为军最高行政长官,则叫知无为军军事。
无为军下辖两个县,分别是巢县和庐江二县,地处与长江边上,因为巢湖与长江口,属于漕运码头,而巢湖又向来多水贼。
为此朝廷特意设立无为军,目的就是加强巢湖与长江水域的管辖力度。
知无为军军事的军监,在秦烈抵达无为军之时,已经奉命率军北上,支援舒州的战事。
而秦烈一行人大年夜从汴京出发,一路游山玩水走来,足足走了三十三天。
抵达无为军治下的巢县之时,两淮路的战事,已经趋于白热化阶段。
为抵抗叛军王庆部进攻舒州,淮南西路安抚使李会,淮南西路都统制韩世清,统率淮南西路忠正军、保信军、以及各州团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