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内城朱雀大街秦烈宅邸。
散朝之后,秦烈在宫门与岳父朱桂纳稍作寒暄,约定改日拜访的日期,这才匆匆返回家中。
“公子,呜呜呜……。”
见到秦烈平安归来,扈三娘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直接便扑了上来。
要知道这三天来,扈三娘当真是茶饭不思,忧思难寐,若不是秦烈要交代,她都恨不得杀进大理寺,把秦烈给救出来。
“傻丫头,别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嘛。”看着扈三娘那梨花带雨的面容,秦烈松开抱着她的腰身,伸手轻轻擦拭着她的泪珠。
目露柔情,一脸心疼之色。
“见过大人。”此次跟随入京的花荣、武松、雷横、鲁智深、李逵,以及梁山镖局的解珍解宝兄弟,孙新、阮小七四人,这会也纷纷上前见礼道。
“让诸位兄弟担心了。”秦烈拱手一脸歉意的笑道。
“大人平安归来,我等比什么都开心。”武松欣然笑道。
“可不是嘛,大人您不在,俺铁牛喝酒都喝得没滋味。”李逵这会也插嘴,说了句质朴的话,这几天由于大伙儿都担心秦烈安危。
自是情绪都不高,即便是好酒的武松,这几天硬是滴酒未沾。
武松这是怕万一秦烈有事,需要自己出手,结果要是因为自己喝酒,而耽误事情,那他就真的万死莫辞了。
李逵虽然没有戒酒,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喝得挺有滋味的英雄酒,硬是喝在口中完全就是寡淡无味。
“诸位兄弟的盛情好意,我秦烈心领了,今晚我请诸位兄弟去矾楼喝酒,咱们不醉不归。”
秦烈感怀的朗声大笑道。
“好,早就听说矾楼是汴京第一楼,洒家还没去过呢。”鲁智深摸了摸他那光头,却是咧嘴笑了起来。
“矾楼我要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座青楼吧?大师您去合适?”雷横闻言,故意打趣鲁智深笑道。
“嘿,洒家诨名花和尚,咋就不能逛青楼?”鲁智深双目一瞪,自个却先笑了起来。
“不许去,要喝酒在家里喝不行吗?”听到这帮大老爷们竟然要去青楼喝酒,扈三娘顿时醋意大发,伸手便拧着秦烈的腰上的肉,噘嘴娇嗔道。
“哈哈,夫人这可不行,大人一诺千金,刚才大伙可都听到了,他要请兄弟们去喝酒,夫人您可不能让大人失信。”
阮小七也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最爱热闹,之前秦烈戴罪之身,大伙到了这热闹的汴京城,即便是心中想去凑热闹,那也不合适不是?
可如今秦烈平安归来,大伙难得高兴,阮小七自是起哄道。
“夫人,小七兄弟说的是,这都好几天了,俺铁牛口中都淡出鸟来了,这顿花酒必须得喝啊。”
“哼,你们这些臭男人,喝死你们去。”扈三娘见大家伙都起哄,不由气苦的跺脚气道。
“哈哈,好了三娘别生气了,今晚你跟着我一起去便是。”
秦烈大笑着伸手牵起扈三娘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扈三娘满腔怨气顿时化作一道道柔情。
“三娘放心,矾楼不但有好酒好菜,还有难得一见的歌舞表演,你师师姐姐就是在哪里长大的,那地方去见识一下,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烈接下来安慰的话,让扈三娘更是怒气全消,反而隐隐有了一份期待。
“都坐下叙话,正好我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梁山的诸位兄弟了。”进入大堂,秦烈挥手招待众人入座。
“秦翁,您老也坐下歇息,这些下人的伙计,就不要您忙活了。”
眼见一把年纪的老管家秦管事,还要给众人泡茶,秦烈连忙上前请他在下首坐了下来。
“老朽高兴,能见到公子,高朋满座,老朽忙点也高兴。”
秦管事瘸着一条腿,腿脚虽然不利索,但身体也确实康健,尤其是见到秦烈有出息,他那慈祥的脸上,更是充满笑容。
“您老高兴就好。”秦烈苦笑一声,只能任由他忙活。
重新在上首坐下,秦烈环视左右花荣、武松等人,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这次我不但有惊无险,而且咱们从黎阳仓带回来的证据,让陛下震怒。”
“今日早朝之上,官家已经下旨罢免了太师蔡京、李棁一派的官职,其次是承蒙陛下恩厚,我又兼领了权知知制诰一职,只怕会有一段时间会常驻京城。”
“恭喜大人升迁。”知制诰这可是显职,即便是草莽出身的武松,那也是知道的。
以至于听到秦烈说起这事,众人纷纷再次起身,向秦烈表达恭喜之意。
“都是自家兄弟,不用这般多礼。”秦烈摆手一笑,正色道:“不过必须并未免去我权知濮州军州事的职务,其次节制濮州、郓州、济州、单州四州兵马都统制一职,也依旧是由我兼任。”
“我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淮南西路王庆谋反,已经占据寿州,虽然目前淮南西路安抚使李会大人,已经派兵前往镇压。”
“但我预估,淮南西路的叛乱,只怕会形成河北路田虎这样的大动乱,现在朝廷的捧日天武龙神四厢,二十万大军集结河北征讨田虎。”
“也就意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