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秦烈接旨。”
濮州知州衙门大堂之上,前来宣旨的小黄门,手捧圣旨表情严肃。
“微臣秦烈,率州衙官吏恭迎皇帝陛下圣旨。”
换上官袍的秦烈,领着州衙的一帮文武官吏,躬身拜道。
“敕权知濮州军州事秦烈曰:据悉汝率军火烧黎阳仓,实为邀功请赏,致使百万石粮草付之一炬,今御史台弹劾汝之罪,旨意诏示,解送秦烈入京受审。”
濮州知州衙门大堂上,当宣旨的内侍省小黄门,刚宣读完圣旨,随行的一队禁军将士,立刻就要上前捉拿秦烈。
眼看到这一幕,大堂下的扈三娘、武松、雷横、李逵、鲁智深见状,怒吼一声纷纷挡在秦烈面前。
“谁敢动我家大人,杀无赦!”
“都给我退下,难道你们要抗旨吗?”
秦烈面色一沉,挥退左右,目光如刀看着那小黄门道:“雷横,武松你们带这位中贵人,还有诸位禁军的兄弟,先去偏厅吃些酒菜歇息一下。”
“明日一早,咱们再出发。”
那小黄门见秦烈目光凌厉,堂下一干人马,个个凶神恶煞,惊恐之下,想起来之前,他师傅内侍省副都知,杨文登曾告诫过他的话语。
当下连忙上前,低声道:“秦大人,咱家听我杨师傅说,官家只是请大人回京辩解,并没有治罪之意,还请大人莫要冲动。”
“杨副都知?”秦烈心中了然,上次前来传旨的杨文登,可是收了吴用一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
所以这次杨文登特意安排徒弟来传旨,多少有些投桃报李的意思。
当然主要是杨文登从他哪位前辈,现任龙德宫提举、检校少保杨戬的口中获悉,皇帝并没有严惩秦烈之意。
故他这才让徒弟前来传旨,也好卖秦烈一个人情,若这次真是皇帝要严惩秦烈,杨文登躲避还来不及,岂会派徒弟前来卖好?
秦烈被皇帝派人传来旨意,解送京师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州衙。
暂代团练使的花荣、以及林冲、秦明等人自是闻讯而至。
知州衙门秦烈的书房内,面对众人的担忧之色,秦烈倒也的从容的多。
如果只是黎阳仓一事,他根本就不担心,毕竟在现在他可是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烧掉的黎阳仓,不过二十万石粮草。
而且是人证物证齐全,还有叛军头目张迪在手,这次他一旦入京师,要害怕不是他,而是那些对黎阳仓伸出黑手的贪官污吏。
“大人,您入京真不会有事?”林冲现在算是重新活过来了,这不前前几日,秦烈亲自说媒,把花荣的妹子花蚕,介绍给了林冲。
年过三十的林冲,英武雄壮,堂堂七尺汉子,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可没有想到见到花蚕小妹,原本还一副坚决不娶妻的态度,直接就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可见柔弱纯真的花蚕小妹,那是拨动了林冲那颗枯寂的心。
几天相处下来,林冲就表示很喜欢花蚕小妹,花蚕也被林冲这大叔迷得神魂颠倒,二人倒也一见投缘的那种。
这不秦烈跟花荣前日还商量了下,让二人年后就成婚。
眼看着日子刚要有个盼头,结果被众人视作主心骨的秦烈,竟然直接被一道旨意解送京师问罪,这对于林冲来说,无异于是当头一棒。
“林兄弟,不用担心,你和花蚕小妹这杯喜酒,耽误不了。”
秦烈轻松的一笑,示意众人坐下,道:“不过入京肯定会有风险,现在我需要做一些安排。”
“明日花荣你点一都人马,押解张迪入京,武松、雷横、鲁智深、李逵一道,跟随禁军人马一道同行。”
“遵令。”花荣、鲁智深、李逵三人连忙起身道。
而武松和雷横此刻由于在招待禁军将士,自是没有参会。
“刘唐,你立即回一趟水泊梁山,安排解珍、解宝、孙新、阮小七四人,调动一队梁山镖局的兄弟,以押运货物的名义。”
“把我们从黎阳仓带回来的证人,证物,秘密押解入京,等候我的指示。”
接着秦烈又对刘唐吩咐了一句,看向时迁道:“你负责居中联络,传递消息。”
“遵令。”刘唐、时迁二人连声应道。
“我走之后,濮州一应安民政策,要继续执行,不能让百姓,来年又饿肚子。”
秦烈点点头,笑对着吴用道:“现在咱们在濮州虽然不能一手遮天,但却可以保证吏治清明,如后期朝廷任命的知县、县丞到任,一旦发现盘剥百姓之徒。”
“不妨采用手段收集证据,然后借用朝廷律法,送他们回老家种地去。”
“哈哈……”
见秦烈说的轻松,众人也不由被他的情绪感染,而开怀笑了起来。
吴用颔首大笑之余,拱手道:“大人放心,只要大人无事,这濮州乱不了。”
目前濮州各县的官吏,实际上都还未到任,眼下都是秦烈安排的各县县尉,在主持县衙的具体事务。
正如吴用所说,经过秦烈的布置安排,只要秦烈没事,即便谁上任,也都会受制与秦烈之手,谁敢不用心为百姓办事,治理之下地域,秦烈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