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那西门庆状告武大当街挑担,撞伤他摔了一跤,并且有证人证词,县尉署这才依法收押武大,还请大人明鉴。”
县尉见知县胡一夏盯着自己,只得硬着头皮回道。
这事很明显是西门庆一手操办诬陷武大,目的就是把他关入大牢。
为此西门庆不但给他送了一百两银子,而且还给知县家的胡管事,也送了一百两银子。
武大这样一个卖烧饼的穷憨憨,在县尉看来,别说只是关个十天半月,就是冤死在狱中,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你是说那武大撞伤西门庆?还害他摔了一跤?”秦烈玩味的一笑,目光冷冷的盯着那县尉。
“下官、下官所知,确实如此。”面对秦烈严肃的表情,县尉额头虚汗大冒,强撑着回道。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秦烈讥讽的一笑,冷声道:“劳烦哪位大人,把武大带上堂来如何
?”
“来人啊,还不赶紧去吧武大带来。”知县胡一夏闻言,连忙吩咐左右道。
不一会,形容憔悴,个头仅有五尺不到,也就一米四出头,长着一张皱巴巴的黑脸的武大,满脸淤青,脚步蹒跚被带上了大堂。
“娘子,娘子你没事吧……”武大走上大堂,第一眼看到不是别人,正是此刻跪在堂下的潘金莲。
由此可见他对这个夫人,是有多么的情深。
“官人,妾身无碍,他们是不是打你了?”潘金莲这样一个花容月貌的娇艳女子,之所以嫁给武大,那也是当初在清河老家之际。
潘金莲父亲重病,继续钱财救命,家贫的她多方哀求,始终无人伸出援手。
最后还是武大变卖了所有家产,拿钱给潘金莲救治父亲,但因为潘父实在病太重,最终还是救治无效而死。
武大又变卖了老家的房子,给潘金莲安葬了老父亲,而潘金莲也遵照老父亲死前的遗嘱,嫁给了武大作为报答他的恩情。
由于潘金莲貌美,在清河老家经常有浪荡子调戏骚乱,武大只得带着潘金莲迁居到阳谷,靠着祖传的炊饼生意,得以勉强度日。
虽然潘金莲对于武大并没有什么那女感情,但对于这个一心对自己好的男人,她还是心存感激的。
但她一个弱女子,面对西门庆这样有权有势的乡绅公子,在得知武大下狱之后,她唯一能够为武大郎所做的,也仅有这一身天生的好皮囊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也正是有了这第一次,自然也就有了后来的无数次。
以至于最终被西门庆调(教)成为一个人尽皆知的毒妇、(淫)妇。
“我……”武大见到潘金莲,一时高兴,心气一松之下,憋着的一口气送了下来,积压多日的旧伤,终于爆发而出,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就这样倒在了潘金莲面前。
“官人,官人……”
“来人,叫医官。”说实在看到这武大郎,秦烈也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这样的结合,即便没有西门大官人,也有东门大官人,正所谓怀璧其罪就是这个道理。
“诸位大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们看看这武大,再看看这西门庆,你们说说这二人,究竟是谁撞伤对方,难道不是一目了然?”
在医官为武大救治之际,秦烈起身走下大堂,一脚踢在西门庆的伤口处,把刚才疼晕了过去的西门庆直接给踢醒了过来。
“啊~那个杀千刀……”惨叫一声的西门庆,张口便骂了起来,但很快眼前的场景,让他赫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胡大人,胡大人你可要救我啊,他们,他们要杀我……”西门庆目光落在秦烈的身上之时,目光再次呆滞了起来。
绯红色的官袍,腰间那亮瞎眼的银鱼袋,这分明是一位朝中重臣才有的配置啊。
这个时候西门庆就是再傻,也不敢说秦烈半个不是,这点是非他要是都分不清楚,那他真该买块豆腐磕死算了。
“大胆西门庆,分明是你在紫石街,予以强(奸)民妇潘金莲,被本官撞破之后,他却予以行刺本官,阻止事情败露。”
“这才被我收下都头雷横砍伤,如今你竟敢反咬一口,污蔑本官要杀你,实在是罪不可赦。”
秦烈剑眉一挑,目光凛冽的瞪着西门庆,一声大喝。
躺在地上的西门庆,顿时后背发凉,冷汗直冒的告饶道:“小的不知大人当面,还请大人明鉴……”
“胡大人,求求你给小的说说情,小的绝无谋刺大人之意啊。”
面对平时耀武扬威的西门庆,凄厉哀婉的求饶之声,胡一夏心里痛快之意,但还是咬牙道:“大人,您看这事是不是有误会,这西门庆虽然有些纨绔之气,但断然不敢谋刺大人。”
“怎么?胡大人这是质疑本官?”秦烈目光一冷,盯着胡一夏问道。
“不敢,下官万万不敢。”胡一夏连忙喊道。
“只是,只是……”在秦烈杀气十足的目光下,胡一夏只得张口喊道:“只是本州税监,东平县丞两位大人,都是这西门庆的姐夫,此事还请大人斡旋一二。”
“区区一个七品税监、一个八品县丞,就想吓唬本官?”
秦烈轻蔑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