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西门庆有的是钱,你们只要放了我,我可以给你一万贯,不,十万贯……”
躺在地上光着膀子,被雷横一刀砍伤大腿的大汉,正是阳谷有名的大官人西门庆。
还别说这家伙长得油头粉面,身形健壮高大,确实长了一副讨小娘子喜欢的面孔。
当然这年头长得帅气的男人可不少,随手一抓一大把。
但长得帅气,又年少多金的可不好找。
可咱们的西门大官人,偏偏就是那种既有长相,又有钱的主。
西门庆祖上几代人都是官宦世家,从他老子手中开始,虽然没有出仕为官,但却借着祖上的门荫关系。
走上经商的道路,如今西门家的胭脂水粉铺子,生意遍及整个京东东路,河北路,可谓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西门庆作为西门家独苗,即便如何挥霍,这笔钱财也用不完。
虽然前两年他老子病逝后,西门家的生意有所回落,但靠着河北路都转运使梁子美这颗大树。
西门庆的家业,依旧十分庞大。
西门庆的父亲与梁子美有同窗之谊,早年都在太学读过书,后来西门庆的大姐、二姐先后嫁给了梁子美的长子和三子。
说起来西门家的胭脂水粉生意,正是梁子美在郓州担任知州那几年,彻底爆发起来的。
有钱有势的西门庆,可谓是坐拥金山。
原本西门庆一直都住在东平县的,这两年因为守孝,他才返回阳谷老家。
虽然在守孝,但这小子可压根都没有守孝的样子,平日里那都是呼朋唤友,在阳谷县大街小巷晃荡。
看到哪家小娘子长得美,他就直接砸钱,强买强卖。
哪家要是不肯,他就借用官府势力,威逼利诱,反正只要他看上的女人,就别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说来也巧,今晚也是他第一次密会潘金莲。
这不自从上个月偶然见到潘金莲,他就被潘金莲那娇柔的身段,魅惑的眼神,迷得神魂颠倒。
几次要想要强买,一来武大郎不肯,二来潘金莲也碍于情面,抵死不从。
可对于西门庆来说,潘金莲这个小少妇,越是不肯,他就越喜欢的紧。
为了得到潘金莲,他也是用尽手段,先是派手下小厮,多次威逼利诱,还多次打伤武大郎。
尤其是今晚,西门庆之所以差点得手,正是西门庆前日故意找茬,状告武大郎挑着烧饼摊子把他撞伤了。
买通衙役把武大郎给抓进了大牢,然后伙同王婆,威逼潘金莲,要是不从了他,那就是状告武大郎行刺之罪,至少也得发配个三千里。
无奈之下的潘金莲,这才不得不屈服。
结果二人刚撕扯下衣服,还未来得及行那好事,却被秦烈带着人撞了个正着。
“嘿嘿,有钱了不起?老子今天只要你的命,不收钱……”
雷横看着躺在地上,双手死命按住流血伤口的西门庆,露出一脸的冷笑。
巷子内闹出的动静,这会自然也引来了街坊邻居的围观。
很快便有人认出躺在地上,光着膀子的西门庆,还有娇滴滴衣衫半遮半掩走了出来的潘金莲。
“呸,这个骚蹄子……”
“这个臭婊子,竟然趁着武大不在,在家勾引汉子……”
“看什么看?你这个挨千刀的东西,平时眼珠子就老在那骚蹄子身上打转。”
围观的街坊长舌妇们,见到潘金莲那娇羞可人的模样,自是口沫横飞,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
而那些大老爷们,眼珠子落在潘金莲身上之际,自是被家里的婆娘破口大骂着拉扯了回去。
“强盗杀人了,强盗杀人了,谁帮忙报官,我西门庆必赏他一百两……”
西门庆眼看雷横眼神不善,受伤的大腿因为伤口过深,血流根本停不下来。
这会见街坊邻居出现,他顿时大喊大叫着求救了起来。
“报,赶紧报,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救得了你。”
秦烈冷冷一笑,看着西门庆拙劣的演技,从腰间掏出官印印绶,喊道:“官差缉拿犯人,无干之人立刻散去,否则以同犯论处。”
围观的百姓见到秦烈手中举起的印绶令牌,再看看手持朴刀的雷横,那滴血的的刀刃,吓得纷纷缩回了屋内。
“大人,我大姐夫是郓州监税,我三姐夫是东平县丞。”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真得有很多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因为伤口疼痛,加上喷涌的血液流个不停,那种生命流逝的恐惧感,让西门庆不停的颤抖着求饶了起来。
“有钱有势就能为所欲为?那要朝廷律法何用?”
秦烈冷笑一声,转身看向站在扈三娘身旁,梨花带雨,衣衫半遮半掩的潘金莲,微微皱了皱眉,解下身上长衫递给扈三娘。
“好看吗?”扈三娘在接过秦烈的长衫之际,一脸醋意的剜了秦烈一眼,气呼呼的噘嘴表达了一个口型。
“没你好看。”虽然扈三娘没有说出那三个字,但秦烈却读懂了她的口型。
故而柔声的笑着回了一句,这才走近已经披上他长衫的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