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楷讥讽的一笑,话中之意不言而喻。
面对众臣的争吵,赵佶沉吟之下,遂摆手道:“张笛,你就再跑一趟郓城,传朕口谕,让他当堂书写做出诗词三首,否则朕定要治他个欺君之罪。”
“微臣领旨。”张笛连忙上前应道。
“等等,李邦彦你再拟一封旨意。”
“敕授秦烈正七品朝奉郎,领济州防御使,权知郓城知县事。”
“张笛,这封旨意在秦烈作出三首新作之后,你再进行宣布。”
赵佶酷爱琴曲书画,又爱好奇花异石,可以说是多才多艺,在艺术上的造诣,可谓炉火纯青。
但在做皇帝这个正经事业上,他却是完全凭借喜好。
因为酷爱秦烈的诗词,他竟然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出乎预料的决定。
“陛下圣明。”对于皇帝当堂决定的圣意,虽然郓王赵楷心下不满,但也只得与众臣附和。
说赵佶完全是凭借喜好干做皇帝的差事,可是一点都没有冤枉他。
这正月刚被贬黜的高俅,在一连给皇帝呈送了几封哀求的折子后,赵佶便又让他回京了。
虽然一时并未官复原职,但高俅却再次执掌殿前司,出任禁军殿前都检点这一重职。
洛阳城京西北路安抚使高俅府邸。
高俅原本以为这一次,怎么也得在洛阳待上个小半年,结果几封求饶折子上去。
他就接到皇帝赵佶让他回京的旨意。
“秦烈,朱桂纳,你们给我等着,别以为傍上太子,就能够踩在我高俅头上。”
书房之内的高俅,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这一次他上的求情折子,之所以这么快见效,倒也是有一些其他原因。
那就是他事先安排人,给郓王赵楷府上送了五百金,并且表态今后将会为郓王效力。
之前郓王赵楷一直都有拉拢高俅,但高俅见皇帝春秋正盛,所以对于郓王赵楷的拉拢,都表现出若即若离态度。
但一次落难,高俅知道太子这条大腿,是跟他无缘了。
随即把心一横,投到郓王赵楷麾下,准备助郓王一臂之力,争夺未来的皇帝大位。
“恭喜殿帅。”高俅左右心腹于直、温文宝、薛元辉,一脸谄媚的表达着祝贺之词。
“诸位忠心,我都看在眼里,这次回京,我会向郓王推荐尔等,出任要职,你们要做好准备。”
高俅颔首一笑,开口许诺道。
“吾等誓死追随殿帅。”于直、温文宝、薛元辉都是落第的秀才,这些年一直跟随高俅左右,充当幕僚。
“好说,好说……哈哈。”高俅伸手轻抚长须大笑道。
郓城知县衙门。
半个月时间,内侍省中散大夫张笛,竟然跑来郓城两次。
说实在他自己都未曾想到过,这次他在宣旨之前,扯着鸭公嗓喊道:“秦知县,咱家在官家左右伺候十几年。”
“抗旨不尊的朝臣,你不是头一个,但事后依旧能够获得陛下赞赏,升迁您可是头一位。”
“秦知县,陛下的这份荣恩,你可记住了?”
“陛下荣恩,微臣万死不足以报答万一。”秦烈当即表态道。
“秦知县,那陛下口谕,要求你亲笔书写三首新词,不知你何时能够让咱家回去复命?”
张笛对于秦烈今天的态度,自是颇为满意。
“张內侍稍候,一刻钟之内即可。”
秦烈稍作沉吟,便走到书桌前,提笔蘸墨,题写了第一首《石灰吟》,以表自己的心志。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
三首诗词,秦烈一挥而就。
虽然早就知道,秦烈有词仙人的雅号,可张笛还是没有想到,秦烈提笔就来,简直就跟人吃饭喝水般简单。
“了不起,秦大人词仙人之名,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张笛虽然是內侍,但可不是不通文墨之人,相反他的书法造诣,以及文化水平,那都是相当高的。
否则他也入不了皇帝赵佶的法眼不是?
“张內侍繆赞。”秦烈谦恭的笑道,即便是对待一个太监,秦烈也并没有表现出丝毫傲气。
前后张笛两次来宣旨,秦烈都为他举办接风宴,在张笛宣旨离开之时,秦烈更是秦亲自送到城门口,两次前后各奉送一百两纹银。
这笔投资看似昂贵,但张笛这样的皇帝近臣,或许成事不足,但有的时候却是败事有余。
花点钱却能够拉近关系,秦烈自然是乐于奉献。
“恭喜大人升迁。”送走张笛,左右萧让、雷横二人都一脸欣喜祝贺道。
“不就是正七品朝奉郎嘛,你们至于这般郑重其事?”
秦烈整了整身上的新官袍,品阶达到七品,他的官袍颜色,也由原来的青袍,换成绿袍颜色。
至于他那一套绯红官袍,自然不能一天到晚穿在身上。
只有在盛大场合,亦或者装比的时候,秦烈才会故意骚包的穿在身上。
如今他从正八品承事郎,升任正七品朝奉郎,也算是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