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们怎么在一起?还有你们为什么都穿着僧衣?”
朱桂纳说起来已经多年未见过秦烈,但这会听秦烈自报家门下,自是一眼就认出,眼前的秦烈,不就是韩缅的外孙嘛。
但让朱桂纳惊异的是,小女朱凤英竟然与秦烈在一起,而且还都穿着僧衣,这不伦不类的形象,充满着怪异。
“伯父莫要误会,刚才小娘子失足跌落水中,是我下水把她救起来的。”
“后来因为我们衣服湿透了,所以便换了僧衣。”
秦烈自是没敢当面承认,是他亲手给朱凤英换的衣服,甚至还不小心把人家含苞待放的身体都看光了。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朱桂纳点点头,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女儿,虽然有种遗漏了什么的感觉。
但在看到开封少尹盛章,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时,他也只得站了上前。
“盛大人,可抓到犯人了?”
“朱大人。”盛章颔首拱手行礼,道:“犯人是寺院中的僧人鲁达,现在已经逃走了。”
“我正准备下海捕公文缉拿,不过刚才有人见到贵府小姐,似乎与高公子有过冲突。”
“所以卑职特来询问一下,不知朱大人可否允许?”
盛章是当朝检校太傅梁师成一派的人,要知道梁师成在此时虽然没有宰相之名,却有宰相之实,故世人谓之隐相。
朱桂纳即便身为太子岳丈,宋徽宗的秦家,面对梁师成也要退避三舍。
盛章作为梁师成的门人,在开封府担任少尹,也算是位高权重,这也是他敢当面指出,要询问朱凤英的要求。
“盛大人,这事下官可以作证,当时我和朱家小娘子,并不在杀人现场。”
秦烈这会却站了出来,接过话头道:“不过当时因为小娘子失足落水,下官跳河进入湖泊中救人。”
“当我把小娘子主仆救上岸之时,只看到一和尚,正在水中猎杀高公子一行。”
“当时因为害怕那和尚杀人灭口,我与朱小姐只能远远的躲避在湖山一侧,直到那行凶的和尚走后,才敢走了出来。”
秦烈说罢,遂把自己的关蝶文书递了上去。
“郓城县尉秦烈?”盛章本来还对秦烈唐突站出来的举止不满,但见他也是一位官吏,这才把看完的关蝶文书还给了秦烈。
“回大人,下官因为婚期将近,特意请假返回汴京成婚的。”
秦烈见他仍然对自己有所怀疑,忙开口说道。
“盛大人,秦烈所言不假,他要迎娶的夫人正是小女。”
朱桂纳这会也开口,证实了秦烈的话。
“原来如此。”盛章见朱桂纳都开口了,也觉得这事应该属实,遂点点头,道:“那下官就不打扰朱大人了。”
“不过死得的毕竟是高太尉的公子,若后续有关案情需要询问,本官还是得麻烦朱大人的。”
“好说,好说。”朱桂纳拱手一笑,这才招呼着身后的家丁,以及秦烈、雷横等人从大相国寺前退了下来。
“大人,朱大人挟众而来,怕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吧?”
眼看朱桂纳带着上百人而来,这会又急匆匆而走,开封推官宋宣,一脸怀疑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事情很明显,高公子可是汴京城有名的花花太岁,朱大人家那位小娘子,你也看到了。”
“姿色过人,容貌秀美,我看八成高公子见色起意,结果正好本就与他有仇的鲁达,从而下手杀了高公子一行。”
“刚才那位秦县尉,之所以那般说,显然也是不想牵扯其中。”
盛章能够担任开封府少尹,被梁师成赏识,自是有几分本事。
要知道这开封府少尹,实际上就是真正执掌这京师政务之事的主要负责人。
因为这开封府的府尹,在北宋一朝向来都是皇室子弟兼任,当朝的‘权知开封府事’一职,正是由太子赵桓担任。
“大人高明,只是这事咱们该如何向高太尉交代呢?”
推官宋宣有些为难的道。
“据实说,高公子与鲁达的仇怨,那是私仇,咱们可以发海捕公文,缉拿凶手鲁达,但至于能不能缉拿到案,则不是咱们的事了。”
别人怕高俅,他盛章可不怕,他主子梁师成,本来与高俅也不是一系之人,他也用不了跟高俅交待。
“秦烈,你与敏儿的婚事,是伯父对不住你,你要是愿意,伯父可以答应你,你派人择个吉日,前来迎娶便是。”
离开大相国寺一段距离,秦烈刚准备告辞,朱桂纳却主动开口了。
“伯父,秦烈无能,配不上贵府小姐,所以这门亲事,就这样吧。”
秦烈说罢,从车辕上跳了下来,站在一旁拱手道:“伯父,秦烈告辞。”
“秦家哥哥,你在凤英心中,就是最好的哪一个。”
马车内的朱凤英,听着车辕前的秦烈与父亲的对话,想起刚才自己醒转时,秦烈那温暖的目光,她的心跳不由一阵加速。
“秦家哥哥,我们还能再见吗?”
听到秦烈要离开,朱凤英这会也忍不住探出头,露出她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鼓足勇气的朱凤英,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