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补药,怎么可能会加重了呢。
老郎中虽然心虚,可觉得这个老太婆子就是在装病,真有病他行医这么多年了,不可能看不出来。
江老太太却死缠烂打,扯着他的衣领子不松手,大呼小叫指着他的鼻子骂骗子了,老郎中倒是向江小团求救了,可是江小团摊开手,表示爱莫能助,两个骗子打架,她可不参与。
江老太太的大嗓门,隔着二里地怕是都能听见,现在又是猫冬的时节,家里也没啥农活,更没啥娱乐设施,人们闲的五脊六兽的,就盼着谁家出点儿啥事儿,好看个热闹。
老郎中要走,江老太太不让,两个人一路撕打到了院子里,家里的院墙虽然高,可今天大门却开着,门口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小团,这是咋了?咋还动起手来了呢?”
江小团有些无辜又有些委屈的道:“不知道,我奶奶非说郎中是骗子。”
“咋能是骗子呢,这不都能起来炕了吗?说明管用了啊,我瞅着她打人挺有劲儿的。”男人也是说了实话。
老郎中却听的眼前一亮,打算就坡下驴,承认她没病,就等于承认自己医术不精,而且还骗了钱,传出去了对他的名声不大好,“小伙子说的对,我给她治好了,她却非要赖我,太不讲道理了。”
“什么狗屁郎中,我看你就是跟那个死丫头串通好了,连好好的饭菜都不让我吃。”江老太太怨声载道的吼着。
说起这个,江小团更有的说了,“奶奶,那都是郎中说的,您可怪不着我,我可是一心的想着您早点好起来。”
乡亲们当然不会怀疑江小团,她可是出人又出钱,江家其余两房可是啥都不出啊,江老太太就是仗着娘几个好欺负,往死里欺负。
舆、论压死人,所以江小团这次才没有选择硬钢,在这个时代,大多是坚信着无不是的父母,不管爹娘犯了多大的错,生养之恩大过天。
就算江老太太之前偏心,对他们二房不好,有种种的不是,一旦一顶不孝顺的帽子扣过来,她不怕,可是她娘和弟弟妹妹们,日后是抬不起头来的。
有时候退一步,效果也许会更好。
就像现在,所有人都在替他们二房打抱不平,替他们二房觉得不值得,等以后再有什么事儿,江小团即便不管,那也是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别人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
眼下,江老太太越是数落二房的不好,大家就越是站在二房这边,觉得老太太无情无义。
而江小团,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都不用开口,只要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委屈表情看着江老太太和老郎中互撕就行了。
最后两个人都没闹到什么便宜,老郎中虽然被江老太太在脸上抓出了几道血印子,可江老太太耀武扬威的样子,也让大家伙觉得她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既然好了,那就不用住在二房这里了,江小团顺水推舟的就把人给赶走了。
江老太太没想到的折腾一劝,自己啥都没得着,还总是心慌气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吃出啥毛病来了。
这也是她不敢再留在二房的原因了,死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江老太太夹着包袱卷回了屋子,路上就想着先杀只鸡给自己补补,可到了家,却看到的是鸡飞狗跳的一幕。
别说吃鸡了,以后怕是鸡毛都没的吃了。
张凤英坐在地上,披头散发,一点儿形象都不顾了,娃哇哇的大哭着,“我的个天爷啊,日子可没法过了,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