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未晞结婚,大喜的日子,她被人捅了一刀,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刀还扎在肩膀,她疼得额头冒汗。
捅她的疯女人已经被人控制住,抱着疯女人的是京城首富傅璟寒,也是沈未晞的未婚夫。
男人面容俊美,气场矜贵,一向冷漠冰寒的他,此时脸上露出鲜有的着急。
“素素,是我,没事了,我马上给你叫医生。”傅璟寒双手紧紧的将柳素素抱着,像是抱住稀世珍宝,怕她有半点闪失。
他抬起发红的眸子,命令的对沈未晞说:“打电话给杜医生,叫他过来,快点!”
沈未晞呼吸急喘,后背被冷汗浸湿:“璟寒,我好疼。”
疼得几乎难以动弹,一动,肌肉牵扯伤口,撕裂又钻心。
她摇摇欲坠,快要没有力气站稳了,她穿着婚纱,手机根本就不在身上,哪还有力气去找?
“都什么时候了,沈未晞,你要懂事一点。素素她犯病了,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傅璟寒用的是一贯责备的语气。
要懂事一点!
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这两句话,沈未晞听了三年。
本该早已习以为常,此刻却犹如尖锐的利器,扎进她心脏,疼得窒息。
原本受伤的肩胛,像是又被人绞了几下,沈未晞清美的脸,一片苍白。
她追了傅璟寒三年,终于在一个盛夏正式交往。
从交往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柳素素的存在,柳素素和傅璟寒是青梅竹马,是傅璟寒的白月光,她在一次事故中受了刺激,导致精神失常。
交往三年期间,傅璟寒时时刻刻牵挂着柳素素。
他们第一次约会是三个人,她想吃中餐,柳素素要吃牛排,傅璟寒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牛排。
她的生日,傅璟寒送她的项链,刚拿出来,柳素素喜欢,他转手就给柳素素了,还亲手为她戴上。
恋爱纪念日,她计划了好久的旅游终于跟傅璟寒一起去了,可是,他带着柳素素,一路上,他对柳素素悉心照顾,她像个透明人。
她生气,委屈,心痛过。
傅璟寒总是叫她懂事一点,不要跟柳素素一般见识。
她安慰自己,傅璟寒只是爱护病人,他和柳素素无关其他。
她要听傅璟寒的话,乖巧懂事一点,不能吃醋,不能霸占傅璟寒。
为此,她也跟着傅璟寒一起照顾柳素素,主动存了她主治医生的电话号码,为她叫医生,为她做营养餐……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在傅璟寒眼里,柳素素才是最重要的。
参加婚礼的众多宾客,都围过来看热闹,一个个看向沈未晞的眼神,充满了讽刺和嘲笑。
有人起哄:“沈未晞,你老公叫你打电话给别的女人看病,你没听见吗?”
“你受伤了不要紧,顶多只是流点血,柳素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傅璟寒可是会伤心的,你老公伤心你不心疼吗?”
“当了六年的舔狗,当然会心疼。”
嘈杂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没有人关心沈未晞,说的都是风凉话。
沈未晞爱傅璟寒,爱得疯狂,爱得炽烈,全世界都知道她离不开傅璟寒,为了跟他在一起,甘愿成为他的附属品,爱他所爱。
而傅璟寒仗着她疯狂的爱,从未在乎过她。
六年了,她因为爱他,甘愿当了他六年的附属品,到头来,他连她的生死都不在意。
她累了,真的好累。
沈未晞唇瓣发颤,忍着剧痛,艰难的出口:“傅璟寒,我们分手吧。”
傅璟寒表情丝毫没有因为这一句话而波动:“沈未晞,你又在闹什么?”
分手这两个字,不是第一次从她嘴里说出来。每次说完,她都后悔,不到一个小时,就满怀笑意的在他身边撒娇,求原谅。
他不用哄她,她自己就会哄好自己,一如既往的像个小猫儿一样在他身边求关注。
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她会真的离开他。
闹?
他以为她在闹?
呵……
只怪这六年来,她爱得太卑微,卑微得完全失去了自我。
沈未晞双手紧握住刀柄,咬着牙,用力的将刀从肩上拔出来,鲜血随之溅到了傅璟寒脸上。
“我不会再闹了,傅璟寒,我跟你从此一刀两断!”沈未晞脸色惨白如纸,决然的将刀丢在地上。
生铁片的刀,被摔成两半,就像她跟他的关系一样,分崩离析。
热血洒在傅璟寒紧致的皮肤上,温热,决绝,染红了他的眼睛,他瞳孔一震:“沈未晞,你……”
他正欲站起来,怀中的柳素素突然抓紧了他的手臂,激动的哭着:“璟寒,你脸上怎么都是血?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又犯病了?对不起璟寒,我不是故意的,我真该死,我怎么能伤害你,我该死!”
柳素素愧疚得用力抽自己嘴巴。
傅璟寒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行为:“我没受伤,别自责,有我在,你会好的。”
柳素素一头扎进他怀里,抽泣的哭着,泪水将他白色的结婚西装浸湿,而傅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