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臻臻把空间留给母子二人,匆忙离开了病房。
她的脚步有些沉重,车祸发生得太突然,一切都乱成了一团麻,她需要去修理厂看看那辆出事的车子到底损坏成什么样了。
推开修理厂沾满机油味道的铁门,陈富就在里头等着她。
“这次的损失不大。”陈富抽着烟,声音透着慵懒,“练车场老板是我兄弟,他说给个一百块钱就行。”
“还要红包?”沈臻臻挑眉问道。
“嘿,十块钱意思意思吧!”陈富笑嘻嘻地说。
沈臻臻没多话,掏出钱来:“好吧。”
交完钱后,陈富叼着烟斜靠在墙上,“对了,老李头你也帮忙照顾下?”
“没问题。”沈臻臻点头答应得爽快。
回到医院时候已经是午后时分。
阳光温暖而柔和。
老李头正在单人间内静静躺着。听见动静他转过头来,“哦?小沈啊。”
“检查怎么样?”她关心地问。
老李头摆摆手,“目前没事儿,但医生说还得留院观察几天。”
沈臻臻放下刚刚在外面顺手买的果篮,并且塞给老李头一个红包。“你别跟我客气!”
老李头纠结半晌终于还是没有劝得住沈臻臻,只好收下。
两人聊起家常来。
“对了老李头。
”沈臻臻突然提议,“我的车好了以后想请你帮忙做司机怎么样?时间自由些。”
“工资每月三十块。”
老李头愣住,在经过考虑之后终于答应。
沈臻臻轻手轻脚地回到家,屋内一片黑暗,只有杨雪华的房间透出微弱的灯光。
她知道婆婆已经熟睡,便没有打扰,直接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卧室。
夜深人静中,时针指向凌晨四点。
沈臻臻早已习惯这样清冷孤寂的时刻起床收鱼。她换上简单干练的工作装,准备出门。
天色尚暗,远处渔港上灯火阑珊。
她一个人行走在通往码头的小路上,四周除了自己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突然间,“啪”的一声亮光闪过眼前。“谁?”沈臻臻警觉地停下脚步。
“哈哈哈!原来是你啊。”张大国带着治安队几个壮汉挡住去路,“这么早就出门?”
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不改色,“张大国你要干什么?”
林泽如影随形般从暗处现身,默不作声的站在沈臻臻身后做保护状。
“哟呵!还带保镖?”张大国不屑一顾地斜视林泽,“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老子面前撒野?”
林泽神情冷硬如铁:“滚开。”
张大国眼中
的恶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在朦胧的晨光中闪着寒芒。
他踱步向前,那几个壮汉也跟着摆出一副围攻之势。
“沈臻臻,你以为打了我一顿这么轻松就完事儿了?”张大国阴森森地笑着,“告诉你,这笔账迟早要算清楚!”
沈臻臻双手紧握成拳,她知道自己不能示弱,“张大国,我警告你最好离我远点!”
林泽站得更近了些,目光如炬般盯着对方每一个微小动作。
“哼!”张大国冷笑一声,“怎么?还想再来一次?你试试!”
“记住我的话,等着瞧吧。”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沈臻臻深呼吸平复情绪。
一双眸子变得锐利,看来是要尽快搬离这个村子了。
柳玉红的裁缝店里,针线交错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沈臻臻刚踏进门,就被眼前一片忙碌景象震撼了。
“玉红姐!”沈臻臻大声喊道,试图在嘈杂中让自己的声音被听见。
柳玉红头也不抬地回应:“哎呀,你来啦!等会儿啊,我这正忙着呢。”
店内顾客络绎不绝,有人挑选成衣,有人拿着样本讨论定制。柳玉红像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在各个顾客之间穿梭。
沈臻臻站在一旁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找
到机会插话:“看样子生意好得很啊。”
“那还用说?”柳玉红笑着摇了摇头,“都是听说你饭店工服从我这定做的效果好,现在都想来捞一把。”
两人相视而笑,在紧张的工作气氛中找到了些许轻松。
时间匆匆流逝至中午时分。当最后一个客户满意离开时,柳玉红这才长出一口气,并迅速挂上停业牌子。
“走吧臻臻,我们去后院吃点东西。”她拉起沈臻臻向后院走去。
坐下来稍作休息后,两人开始聊起正事。
“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想和你商量下次批工服的事。”沈臻臻提起先前计划。
“没问题!”柳玉红点头如捣蒜,“只要你给我设计稿和尺码表就行。”
“对了!”沈臻臻突然眼睛一亮,“上次我们合作设计的那款衬衫…我打算也投入生产。”
“真是太棒了!”柳玉红显得很兴奋,“我可是等着大展身手呐!”
柳玉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忍不住拍了拍沈臻臻的肩膀,声音中满是赞许:“臻臻啊,你这头脑真是太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