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王立成,也只得退到一边。
“你算老几啊?还敢管我们家事!”一个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写满了不服和愤怒。
沈臻臻却并未被吓倒,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递给那些女工,“今天大家辛苦了,这是你们应得的工资。”
女工们接过钱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她们看向沈臻臻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
男人们的脸色在看到钱的那一刻,犹如变戏法般,由怒气冲冲转为笑颜逐开。
“哎呦,早说你们是去挣钱了,裁衣那么好的手艺,天天在家里呆着都荒废了,去裁缝铺好,还能补贴家用。”其中一个男人嘴角挂上了和善的笑容,语气里也变了个态度。
女工们手中紧握着那些温暖如春阳的纸币,心情也跟着晴空万里。
她们原本因为丈夫的指责而低垂的头颅此刻都抬得高高的。
“老公,我说过我去做正经事儿来着。”一个女工骄傲地晃了晃手中的钱,“你看看这些钱!”
另一个男人立即拍马屁道,“不错不错,以后还得多听人家小沈安排。”
女工们这才反应过来,围绕着沈臻臻表达感谢。
“行啦行啦。”沈臻臻打断她
们,“赶紧回家吧。今天都辛苦了。”
夜色渐浓,几对夫妻的身影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逐渐远去,笑语喧哗中透露出一丝丝未曾有过的和谐。
屋子里杨雪华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小心翼翼地走到沈臻臻身边,声音里满是担忧,“臻臻啊,你这么大手笔给她们发工资,真的没问题吗?老板们都只先给定金的。”
沈臻臻轻轻一笑,她摸了摸口袋里那叠厚厚的钞票,“当然没关系,卖鱼的利润空间还是很大的,再说了”她顿了顿,目光坚定,“这些钱就当作是投资好了。”
杨雪华看着沈臻臻那张年轻而又充满信心的脸庞,最终也没再多说什么。
虽然内心深处还存着几分忧虑,但更多的是对沈臻臻能力与胆识的信任。
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宁静,杨雪华微微一愣,随即起身去开门。邮差穿着蓝色制服,手里拿着一个棕色信封。
“你们家的信。”邮差递过来后匆匆离去。
杨雪华回到屋子里,将信封交给沈臻臻,“看样子是江淮寄来的。”
沈臻臻接过信封,指尖轻触那熟悉而又遥远的笔迹。她缓缓地拆开信封,取出里面折叠整齐的纸
张。
“妈”字迹中满溢着温情和关切,“我在部队一切都好,请不要为我担心。对了,沈臻臻最近在家有没有惹什么事?”
听到这话,沈臻臻不由得挑了挑眉毛。“哼!他还真是会说!”
她口中虽然抱怨着,但眼角却带笑。
杨雪华注意到了她脸上掠过的表情变化,“这孩子,说话还真是……”
“没事。”沈臻臻摇头,“我都明白的。”
杨雪华走近些,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放心吧。等会儿我回信好好说说他,咱们臻臻这么能干,惹什么事!”
“哈哈哈哈不用了阿姨。”
两人吃过饭,杨雪华自己在房间里反复看着江淮的信件。
在脑海里构思好以后,才开始动笔,她要好好的把沈臻臻这段时间在家里做的事情全部都告诉江淮。
你“江淮啊……臻臻是个好孩子,你可要知道珍惜,千万不要再说什么离婚,我第一个反对!”
沈臻臻刚收拾好餐桌,心里盘算着今天卖鱼的收入。
她换了衣服准备去隔壁找林天阳结账。
可是,当她走到门口时,看见的一幕让她怒火中烧。
“你个没用的东西!把钱给老子拿出来!”林耀那粗哑的嗓
音夹杂着愤怒,在清静的小巷里回荡。
沈臻臻眉头一皱,只见林耀正挥舞着手中脏兮兮的皮带,对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林天阳就是一顿乱抽。
衬衫被汗水打湿贴在身上的林天阳嘴角渗出血迹,但他没有还手。
“爸别打了这钱不是我的”林天阳声音低沉而颤抖。
林耀气得浑身发抖,“老子管他是谁的,给老子拿出来!”
沈臻臻再也按捺不住,“王立成!”她冲进屋子喊道。
王立成闻声立即从屋内跟了出来,在看到前方情景时眼神微微一凝。他们迅速接近争执之处,沈臻臻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够了!”
然而老赌徒仿佛根本没听见似得继续动手。沈臻臻不等多想便直接飞起一脚将皮带踢飞。“停手!”她厉声喝止。
王立成则像山岳般稳重地走过去,在林耀还没反应过来时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他。“放开我!放——”林耀挣扎无果,在王立成面前宛若孩童。
“别动。”王立成淡淡地说道,并从口袋里掏出束缚用具将其牢牢捆绑起来。
刘婶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地落在冰冷的瓷砖上,她跪坐在角落里,双手紧
握着围裙边缘,泪水模糊了视线。
但即便是这样悲伤绝望的情形,在看到被捆绑住的林耀时,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