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
她的手贴着他微凉的肌肤,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救赎,拼了命要往衣摆里钻。
那手如同小蛇,一点点勾动人心。
陈放脑中“轰隆”一声炸开了。
这是被……下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乖,我带你去医院!”
陈放用力握住她的手,目光不断翻涌。
那双沉静如月的眼,终究在此刻掀起摧山折地般的波澜,几乎要将人的所有理性打垮。
明雪一双眼赤红着,迷离不清落下一滴泪,“不,我不要去医院,我们回家好不好,回去好不好?”
她思绪紊乱,如无助孩童祈求。
那滴泪,几乎落在了陈放心头。
从前从前,家破人亡,陆鸢没有落泪。
辗转数年,吃遍苦头,明雪没有落泪。
刚刚那样痛苦,那样绝望,明雪没有落泪。
可此刻,只因一人,她就已经丢盔卸甲。
陈放擦去那滴眼泪,身子微颤。
这泪啊,滚烫到将他的心灼烧成一片孤寂的荒芜。
这是平东,根本就没有家。
而明雪,抑或者是陆鸢,也早就已经失去了真正的家,她已经飘零太久太久。
可此刻,她哭着要回家。
她心安处,即是吾乡。
陈放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我们回家。”
车子开回了酒店,陈放一路阔步抱着她回到房间,轻轻把她放去床上。
“我们到家了呢。”
他的声音温柔,带着几分诱哄。
明雪身子一颤,猛地拽住陈放,“别走,抱
着我,我好难受……”
她稀里糊涂一顿缠,直接把陈放压倒。
之前是没有力气,现在是脑子没有力气思考。
“明雪……”
陈放刚开口,一抹温热瞬间贴来。
“唔……”
明雪近乎贪婪般汲取着男人的温度和气息,犹如濒死之人寻求到最后一口泉水。
风拂动窗纱,夜色浸染。
只有窗外映射的点滴橙红的光晕染在明雪的脸颊、眼底,如同玫瑰一寸寸绽开,比烟火,星辰更灿烂。
昏暗中,她肌肤胜雪,光华照人。
陈放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勾住明雪的后颈,一点点加重了这把火。
雪映幽夜,困囿人心。
他想,他应该是被彻底囚禁了。
名为,爱的牢笼。
名为,欲的荆棘。
“陈放。”明雪唇齿间闷出喘息,参杂着浓烈的情愫,“帮我……”
她朝着陈放的耳垂咬了下去。
陈放猛然一颤,如有烈火般烧身,又似情之一字无解,毁天灭地而来。
他,也败了。
目光所及,是明雪一双湿润的眼。
她仰着头,轻轻贴在他身上摩擦,娇软的身躯带起悸动,一如她缠绵的目光蛊惑人心,“陈放,帮我。”
第二次,她愈发竭力了。
朱唇微启,是将死之人的渴求。
沙哑迷离,染着欲语还休的邀请。
陈放轻轻压住她在腰下乱动的手,只差一寸……
他定定望着她,眼底那片海开始翻涌,“你确定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明雪径直
贴去,再度咬上他的唇。
“陈放,救我,我要死,也要死在你这……”
“不,是我会死在你心头上,眉眼间……”陈放用力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身,眼尾绯红漫上,后头的话渐渐含糊不清了。
“呜呜。”
明雪仰着头,锁骨晕开热烈的红。
陈放埋在她身前,一点点撷取春光。
幽夜下,只剩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夜,光影扑朔着落幕,车水马龙斩于云下,而有暗香浮动,经久不散。
日上三竿时,明雪打死不愿意睁眼。
她缩在被窝里,不耐烦地捂住眼。
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小懒虫?”
他抓着明雪的发梢,轻轻在她光洁的脊背上打着圈,惹得她酥痒难耐。
难得陈放有这样的玩心,也难得他眉梢眼角都是温润的笑。
完了。
明雪一把拍下他的手。
她好像真的给这男人整开发了。
怎么会有人尝到滋味之后就变成这个样子?
还是从前那个清冷隽永的陈氏家主么!
陈放捉住她的手,缠绵地放在手心里把玩,“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那样暧昧的语气简直让人回味无穷。
明雪脸一热。
她飞快睁开眼扫过去:“别胡说!”
“那你这是……”陈放眼底染着笑,还飘着几分少年般的清澈,那是心神荡漾的餍足。
明雪把头蒙进被子里。
“那还不都怪你!一次两次……我都快散架了!”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可惜声音有些
沙哑,听起来气势不足,倒像是软绵绵的在撒娇。
陈放的手温柔地贴在了她的脊骨上。
“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