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可要警惕一点,可不要让吴家小姐把许少安给抢走了。”
“我娘说,若是我长大了看上了谁家的女子,一定要主动,千万不能扭扭捏捏的,更不要遮遮掩掩,喜欢就直接上,要是对方不喜欢,也不要紧,霸王硬上弓就是。”
“我娘还说,若是因为别人不喜欢你,就去忍受孤单忍受单相思的苦楚,那就是个大笨蛋,而且是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楚元霸稚嫩的脸上,那双大眼睛布灵布灵,学着他娘的口吻,“你要向吴家小姐学习,你看人家为了追求许少安,多么热情,还让项云飞带着数百骑兵去迎接许少安,我若是许少安,都会被她感动。”
“估计是觉得少安哥心里也有她……”
“什么意思?”
“我爹说,上次为了苏哥哥的事,吴绮罗帮了不小的忙,许少安对吴绮罗很是感激,似乎还动了情。”
“姑父怎么知道的?”
“我爹在吴家有暗子,亲眼看见了许少安抱着吴绮罗!”
楚元霸摊开手道,“所以,吴绮罗对于许少安的追求就越发明目张胆起来,是觉得许少安对她两情相悦。”
苏梦瑶脸色一沉,楚元霸这番话,让她感觉到了危机。
“贱人要跟我抢男人?”
“你要干什么?”
“我去找我男人!”
“带上我!”
“你去干嘛?”
“……我想许少安教我吟诗作对!”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元霸,给我回来!”
楚元霸一个激灵,下意识转身一个弓步,举起双手就是一招空手接白刃。
楚元霸看着头顶宝剑,有些愤闷道,“今天是苏哥哥头七,没心情练剑!”
苏园园给了楚元霸一个板栗,没好气的道,“你苏哥哥是真死了吗?还头七?走,乖乖给我去练剑去!”
楚元霸哭丧着脸,“娘,给我一点自由吧!”
……
临安城,大羽之都,山水相依,风光旖旎。
城内街道纵横,商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
瑶光湖如诗如画,岸边亭台楼阁错落,歌舞升平不断。画舫游弋于湖面,欢声笑语交织。
在瑶光湖南畔,有一座正气书院,书院门前有石碑,碑上刻写了八字——
讲求经旨,明理躬行。
与京城其它地方的喧哗热闹不一样的是,这地方很是清静,除了学子们的读书声,那就剩下夏日禅鸣了。
在书院一角,有学生四人义愤填膺的谴责许少安的各种不是:
“唐兄、文兄、祝兄,明堂先生说天下之才有十斗,许少安他独占八斗,对许少安评价之高,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本来徐某对其文采也是相当折服的,只是后来知道许少安是明镜台的鹰犬,还听闻说是他一手谋划了新任荆州水师提督苏建邦的刺杀案……”
此时在这处谈话的乃是有着京城四大才子名号的唐明源、文熙真、祝云明以及徐正清。
祝云明点头道,“他许少安是平湖明镜台的镜衣使,平湖城离苏提督遇刺的跳仙崖不过三十余里,十有八九就是他所为。”
文熙真却是有所疑惑,“许少安此人,在曝光明镜台身份之前,那可是有着大羽良心的称号,为北疆难民捐赠物资那也是大家亲眼看见的,不可能作假,怎么就忽然成了明镜台的鹰犬,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唐明源摇头道,“哪有什么隐秘,各位或许不知,我平湖唐家就是被这许少安给烧了,利用平湖明镜台的权柄,还洗劫了平湖沈家的粮仓,简直可恶。”
其余三人一听,尽皆一怔,徐正清骇然道,“当真?”
唐明源一脸愤恨,“这还能假,平湖唐家惧怕明镜台,碍于许少安的身份,不得不跟许少安虚以委蛇。”
“这事千真万确,在下敢用项上人头担保!”
其余三位听言皆是怒目圆睁!
唐明源又道,“关于许少安赈济北疆难民之事,那些个物资尔等可亲眼看见送去了北疆,又当真落在了难民手中?”
“我看那些物资十有八九都落到了明镜台的手里,什么赈济北疆难民,全都是明镜台的算计!”
这话一出,其它三位都直接拍桌了,徐正清直接就破口大骂,“若真如此,那许少安就是一国贼尔!”
文熙真咬牙道,“那许少安不是说已经进城了吗?既如此,我等何不如就去会会他,将他的丑陋揭于天下知!”
徐正清汗颜道,“亏的我之前还以他为榜样,没想到他竟会做这等人神共愤之事,从今以后我当以他为耻!”
“诸位。”这时候唐明源站起身道,“听闻许少安进京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春满园,此等登徒浪子哪里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
“我等与其在此发泄,不如去春满园找他,势必要把他的丑恶嘴脸给大白于天下,把他钉在耻辱柱上,让天下人共唾之!”
“好!”
“走去春满园弄他!”
“走走走,我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见他无地自容的样子!”
于是这四人走出了正气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