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些人似乎跟许少安有关……”
听到这里刚刚脸上还堆砌起笑容的唐远山顿时又换了一副冷脸,琢磨着老仆说的话,来头很大、官府不敢惹,还跟许少安有关?
琢磨来琢磨去,琢磨不透啊?
到底是股什么势力?
这么厉害的吗?
跟许少安有关?
这许少安还能有别的身份吗?
他不就苏家的一枚棋子,一个小酒馆的小老板,还能有啥身份?
就在这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没等他问,那老仆接着道,“那些放火烧咱唐家的人是荆衣帮的……”
没等老仆说完,唐远山打断道,“荆衣帮?竟然是荆衣帮!”
“是啊,老奴也是才听官差说的,”老爷您也知道荆衣帮是咱平湖城规模最大,人数最多的一个帮派。”
唐溪山纳闷道,“这荆衣帮跟许少安是什么关系?”
沈开也纳闷道,“为何官府都奈何不了这荆衣帮?”
沈一菲跟着问道,“荆衣帮到底什么来头?”
老仆理了理思绪,继而看向唐远山道,“老爷不知道荆衣帮,但应该知道明镜台吧?”
唐远山当然知道,在场有谁不知道这个最近在庙堂上引起轩然大波的明镜台,基本上都是闻之色变。
唐远山有些没好气的道,“你就别卖关子了,一次性给我交待清楚。”
那老仆点了点头道,“官差说,这荆衣帮是明镜台的外围势力,而许少安是明镜台驻平湖城的镜衣使!”
这就是许少安的小手段了,通过州府衙门那散布一些谣言,凭着他跟齐知州的关系,简直轻而易举。
这话一出,此间气氛瞬间凝固。
沈一菲小嘴一张,目瞪口呆。
沈浪身子像是僵住,震惊无比。
唐溪山更是不可置信的跳脚道,“这怎么可能?”
“许少安怎么可能和明镜台扯上了关系,在三月之前,这家伙低调的还被人认为是一个傻子啊。”
只是唐溪山的这句话一出,顿时让大家察觉到了什么。
沈一菲眉头微蹙,心想难不成就是因为他明镜台镜衣使的身份,所以故意假装成了一个易怒冲动的傻子?
这一刻,不仅是沈一菲这么想,在场的所有人都在这么想,毕竟明镜台的镜衣使,身份都是保密的,要想让人察觉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伪装!
伪装成一个任谁都不会将他与明镜台扯上关系的身份,而许少安之前在平湖城人民心目中的那个形象,不就是那种任谁都不会将他跟明镜台扯上关系的人设吗?
沈一菲忽的想到,若非苏家的退婚,若非许少安对于苏家小姐的倾慕,或许他会一直维持着之前的形象,将大家都蒙在鼓里。
再加上这段时间,她沈家与唐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与许少安为敌,迫使着许少安终于忍不住动用了明镜台的力量,让他的身份暴露了!
对,应该是这样。
那老仆这会儿苦着脸摇着头,也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大伙的质疑,只有道,“老爷,公子,这一切都是州府衙门的衙役和我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感觉好像捅了一个马蜂窝的众人,此刻面面相觑,似乎都想到了一起,这许少安或许还真是那劳什子镜衣使?
不然,就许少安这种平湖城不知道有多少的平头小老百姓,怎的就敢跟有皇亲国戚背景的唐家叫板?
唐远山心中思绪飞腾,心想着如果许少安当真是平湖城的镜衣使,那么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看来,这一次火烧唐家和洗劫沈家粮仓,都是这位镜衣使精心设计的手笔,其实与苏家并没有什么关系。”
“调动平湖城明镜台的力量,对付我唐家和沈家,当真好大的手笔,也亏的这小子竟然就敢这般公报私仇!”
“这也是为什么在苏家找不到你沈家那些粮食的原因,因为这些粮食根本就不在苏家,兴许是在明镜台在平湖城的秘密窝点里!”
“我们先前的推测都错了!”
他看了眼沈一菲,心中忽然想起了唐溪山曾对沈一菲的评价,说这丫头心思活络是活络,就是心中所想所猜测的事往往不准,那时自己还当是溪山信口雌黄。
可今日看来,果然如此,自己差点还被这丫头误导了,苏家哪里有胆子跟唐家叫板,自己跟苏全寿认识了那么多年,哪里不知道苏全寿几斤几两。
若是苏全寿有如沈一菲所说的那样草蛇灰线,伏没千里的本事,那这些年苏家就不会总被唐家压了一筹。
沈浪点了点头道,“不过,此事还是得确认一下。”他看向沈开道,“开儿,你再去府衙打听详细的情况,打听完了回来告知我?”
沈开虽然心中已然觉得这就是事实,但既然爹这么说了,于是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书房外传了进来,“不用去问了,许少安的确是平湖城镜衣使。”
此刻来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平湖同知刘玉堂,他这会儿带着知州老爷齐风之的命令而来,让他好生跟唐家说道说道,这许少安既然是明镜台的镜衣使,那这件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