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我说的通通都是实话。”杨蔓蔓看向杨国公,“父亲,她这明摆着是见你来了,心中害怕,所以想要否认。”
杨国公看到江岁宁如此淡定的时候,的确有一瞬间的动摇。
然而,感受到已经围过来的百姓们的目光,他只能继续开口。
“江小姐,我们国公府素来不喜欢以权势压人,但是这一次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口出狂言肆意污蔑,若是不让你吃些苦头的话,只怕日后不管什么脏水都要往我们国公府头上泼。”
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绝对不能退缩,否则只会让人瞧了笑话。
看着越围越多的百姓,江岁宁也猜到了杨国公的想法。
“看来国公大人是不相信我的话了,既然如此的话,我多说也是白费口舌,只不过昨日里面杨小姐言语威胁,说是不管我想要在城西买下的地皮上做些什么,都必然让我做不成。若国公大人想要以此来作为给我的教训的话……”
江岁宁看着杨国公,轻笑一声。
“那岁宁斗胆,劝国公大人还是好好考虑考虑,以免自惹麻烦。”
杨国公并没有听杨蔓蔓提到过城西的事情,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后者有一瞬的心虚,但紧接着又开口。
“父亲,你听到了,江岁宁就是这般的狂妄。她不过是买下了城西的地皮而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成了什么天潢贵胄呢,竟然都敢威胁您了。”
杨国公眉心紧锁,他来之前想的只是敲打敲打江岁宁,并未想过什么城西的事情。
但是对方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现在又有这么多人围观,若是自己毫不表示的话,岂不像是被江岁宁给吓住了。
“真是狂妄,我国公府如何做,还轮不到你在这里警告。既然你提到了城西地皮,那本国公就先将话放在这里,江小姐想要在城西做生意,没那么容易。”
围观的百姓们听到这话,一个个心里面都替江岁宁捏了把汗。
看来这是彻底得罪国公府了,就连国公爷都亲自发话,真的是踢到了铁板。
而围观的人里面还有昨日的几个商户,他们今日本来是想要再来打听打听情况的,现在听到杨国公这话,一个个的面面相觑,心里面瞬间就彻底放弃了同江岁宁合作的想法。
他们虽然也替江岁宁叫屈,可既然得罪了国公府,而且就连国公爷都放下话来,那这生意定然是做不成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江岁宁的身上。
尤其是杨蔓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江岁宁惊慌失措,最后跪地求饶。
可让她失望的是,江岁宁非但没有露出什么仓皇紧张之色,反而淡定的不像话。
望着刚刚发完话的杨国公,江岁宁摇头说道。
“国公大人,我实在不知杨小姐都同您说了些什么,竟然惹得您如此生气。但昨日里面杨小姐处处针对,威胁要让我日后城西的生意做不下去时,我的确是好心好意的提醒她,一如刚刚提醒您。”
见江岁宁此刻还是一派无辜的模样,杨国公不由得越发开始怀疑起了杨蔓蔓昨天所说的那些话的真实性。
可是,刚刚的话都说出口了,若是现在就立刻收回的话,那岂不是自打脸。
说到底,也只是商户罢了,就算冤枉了对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思及此处,杨国公继续板着一张脸,正准备再教训江岁宁几句,然后便离开时,可刚开口说了一个字,身后便传来了沈宴西的声音。
“没想到国公爷也在这,还真是巧了。”
随着杨国公回头,沈宴西穿过人群,走到了众人面前。
杨蔓蔓在见到芝兰玉树的沈宴西时,眼底再一次不可抑制的冒出嫉妒。
而杨国公则是开口道:“沈大人,你来的正好,本国公倒也听说了你和江小姐之间有婚约,只不过这次的事情是她污蔑我们国公府在先,所以本国公就算做些什么也只是小惩大戒,还望沈大人莫要干涉。”
沈宴西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国公爷这是准备做什么?”
“国公大人刚刚声称,会让城西日后的生意做不下去。”江岁宁解释道。
“这……”沈宴西皱起眉头,“只怕是由不得国公爷吧。”
杨国公没有想到,沈宴西竟然也会这么说,瞬间皱眉。
“沈大人,你虽是青年才俊,又是皇上眼前的宠臣,可是我国公府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国公爷误会了。”沈宴西摇头打断了杨国公的话,“下官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若国公爷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破坏城西一事的话,那……可就是抗旨了。”
“什么?”
抗旨二字听得杨国公面色一变,回过神后,他狐疑的看向沈宴西。
“沈大人,你可莫要胡说八道!”
这件事情和抗旨有什么关系,沈宴西瞧着不是一个糊涂的,难道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要瞎编乱造到这种程度?
“下官又怎敢胡说八道,若是国公爷不信的话,不如看看那边的告示。”
沈宴西目光示意了一下右边张贴告示的木牌。
众人连忙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