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碧云惊慌大喊,扑向江岁宁想要替她挡住。
而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杀意,江岁宁身形一歪,已经先一步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蒙面人没有砍中江岁宁,于是一刀砍断了套车的绳索,受惊的马儿狂奔向前,马车猛地前倾,碧云她们统统从马车中摔了出来,碧云还被车辕压住了腿。
那蒙面人跳下了马车,显然丝毫不想留下任何活口,举刀就砍,车夫顾不得伤,用力一撞,身形魁梧的汉子力气也不小,蒙面人被撞的砍偏了几分,刀砍在了马车上面,车夫也顾不的会不会受伤,整个人压上去,用蛮力暂时阻止了对方拔刀。
这边僵持的同时,之前那个被江岁宁刺伤的蒙面人也已经追了上来,见江岁宁从马车滚下摔倒在地,没有给她起身的机会,直接左手拿刀,朝她砍了下去。
江岁宁勉强躲过了第一刀,然而紧接着第二刀就砍了下来。
“小姐!”碧云惊慌大叫,用力的想要拔出腿,可是腿骨处钻心的疼,根本拔不出来。
吓的几乎要魂飞魄散的喜儿见到这情形,不知从何来的勇气,突然朝着那个蒙面人撞了过去。
只不过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根本没能撞开蒙面人,反而积激怒了他,蒙面人一脚将喜儿踹开,后者摔倒在,疼的一时间爬不起来。
而江岁宁抓住时机,一脚踢在了蒙面人的膝盖下方位置。
这一脚她用足了力气,强烈的酸软和痛感让蒙面人身影不稳,身形猛然往摔去,江岁宁手指一勾,将原本藏在袖子里面的银簪子握在了手中,在对方倒下之时,一个侧身直接将簪子扎进了对方的脖子里面。
“啊!”蒙面人痛得大叫,这一次他没有再去管簪子,而是吸取刚刚的教训,迅速一把抓住了江岁宁。
“贱人,你找死!”
不顾右手的剧痛,蒙面人用力的拽着江岁宁,举起了刀。
江岁宁挣脱不开,心一横,没有去躲开那刀,而是用另一只手再次抓住了那簪子。
江岁宁拔出簪子的同时,蒙面人手中的刀也朝着江岁宁的脖颈砍了下去。
簪尖刺穿皮肉,江岁宁使足了力气,将簪子扎进了对方的心脏。
而蒙面人手中的刀却并未落下来,铮的一声,刀被碎石打开。
蒙面人的心脏已经被江岁宁的簪子刺中,他瞪大了眼睛,无力再砍出第二刀。
哐当一声,刀掉了下去,蒙面人彻底倒在地上断了气。
江岁宁整个人瘫软在地,此刻才听到被大雨掩盖的急促马蹄声,雨势太大,她脸上鲜血和雨水交织,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来人,只感受到对方在飞快的靠近。
直到听到了马背上人的声音,“江岁宁!”
江岁宁这才辨认出来,竟然是沈宴西!
也由不得她怔愣,马车那边蒙面人已经重新抽出了刀,车夫胳膊和后背都被砍伤,眼见着蒙面人已经举起了刀,要刺入要害。
江岁宁顾不得其他,立刻对着沈宴西大喊:“快救人!”
就在蒙面人刺下去之时,一块碎石穿透雨雾,精准的打中了他的手腕,沈宴西自马背飞身上前,拦住了蒙面人。
几招下来,蒙面人察觉到不敌,猛然将手中的刀射向江岁宁。
沈宴西迅速抓住了那把刀,而蒙面人则是趁机飞身离开,快速逃离。
沈宴西并没有去追,扔下手中的刀,立即到了江岁宁身边,确定她无性命之忧后才松了一口气。
“可有什么地方受伤?”
“没有。”江岁摇头,艰难的起身。
沈宴西连忙一把扶住了她。
刚刚的急雨褪去,雨势渐渐小了。
江岁宁查看了一下,碧云和喜儿都有受伤。
碧云的腿被车辕压的红肿一片已经站不起来了,而喜儿虽然还能勉强站起身,但刚刚那一脚不轻,她脸色惨白,就连嘴唇上都没什么血色。
当然了,最严重的是车夫李树。
沈宴西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后背上的刀伤有些严重,不过好在并不致命,但还是要抓紧时间上药医治。”
江岁宁皱眉看着损坏的马车,现在一时间只怕是回不了皇城。
“沈公子,麻烦你帮我先将人一起扶进马车里,以免继续淋雨,影响伤口。”
“好。”沈宴西立即应声。
马车之中并没有药,只能是简单的包扎一下,稍微控制住了失血。
而就在这时,似乎又有马蹄声传来。
此处的官道附近已经不是草丛和树林,而是依着一处山坡修建。
江岁宁他们看向前方转弯处,下一刻,元良的身影自山壁后面出现,他骑在马上,手里面握着被砍断的套车缰绳,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跑了的驾车的马匹。
元良勉强才一次控制住了两匹马,待到走近看到地上的尸体时,整个人吓了一跳,手中牵着的缰绳也瞬间掉落。
沈宴西及时上前控制住了那匹马,将它牵到了马车边上,又让元良一起帮忙,重新将断了的绳索接好。
虽然马车受损,已经不如之前牢固,但也只能靠它勉强支撑,赶紧将人送回皇城。
元良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