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江慕时对待郑嫣儿的态度就不同以往,郑嫣儿也找了几个机会,想要缓和关系,但是都没多大的效果。
江岁宁看向郑嫣儿,见到后者尴尬的坐在那儿,微有些意外。
毕竟自从郑嫣儿进入书院以来,隔三岔五的说的都是她在书院之中表现不错,又被夫子夸奖了等等,一副满满的喜好读书的模样,甚至郑氏都开始用郑嫣儿数落江慕时了。
郑氏也顺着江慕时看向郑嫣儿,疑惑的开口:“难不成没通过考核的那个是嫣儿?”
“没错!”江慕时神色愉悦,“我这一次可考的很是不错,比上次还要好,倒是表姐……压根就没通过。”
郑嫣儿会在娘亲面前吹嘘,这一点他早就知道了,虽然他觉得有些夸张,不过郑嫣儿的平日里面在书院的确看起来很勤奋,也被夫子夸过上课认真,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没想到,郑嫣儿竟然都没通过考核。
“对了,夫子还说,因为阿姐的缘故,他之前还对表姐有不少期待呢,至于现在嘛,希望表姐平日里面能够向阿姐多请教,再接再厉。”
郑嫣儿心中尴尬又气恼。
她原本想着,既然江岁宁都能考第一,那应该没什么难度,可那一道道题,她甚至都看不明白。
还有可恶的江慕时,竟然这样笑话她!
郑氏平日里面听多了郑嫣儿信心满满的话语,着实没有想到她竟然没有能通过,但看着自家侄女尴尬的模样,还是安慰道:“嫣儿,没关系的,没过就没过,毕竟你才去学堂不久。”
“娘,你这就不公平了,我没通过考核的时候,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江慕时不满开口。
“你表姐毕竟才刚去书院不久。”
“她之前不是吹嘘自己在家中的时候有多么的勤奋好学,学的有多么好吗。”
“慕时!”郑氏有些无奈,“没看到你表姐难过吗,别说了。”
郑嫣儿压下心中的恼火,扯出笑开口:“姑姑,您放心,我没事,我就是考核的时候身体不太舒服,下一次我一定能够通过的。”
“不舒服,你怎么了?”
“我……”
“不舒服怎么不早说,我看你那天挺舒服啊,对了,你那天考完看起来心情倒是不太舒服,看来是自己也知道通不过吧!”江慕时忍不住又开口了。
“江慕时!”郑氏瞪向自家儿子。
“娘,我……”
“好好吃你的饭,不许再和你娘亲顶嘴。”江知同再次开口,语气里多了警告。
对于郑嫣儿说的不舒服是真是假,江知同并不在意,但知晓自家娘子疼爱郑嫣儿,所以他也补了一句安慰。
“嫣儿,你也吃饭吧,下次好好考。”
一顿饭下来,江岁宁几乎一句话都没说,纯纯看戏。
等到吃过饭,郑嫣儿立刻回了房间,开始用功的读书,卯足了劲想要在下一次将这口气争回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面,宁墨斋的事情终于全部完成。
伴随着热闹的鞭炮声和百姓们的围观与欢呼,宁墨斋重新开张,这一次,宁墨斋既拥有了民心,又拥有了朝廷授权,短短时间,彻底和皇城中的其他书局拉开了差距。
一切进入正轨之后,江岁宁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又盘算起了第三家铺子。
几个月后,名为宁馐馆的酒楼在年尾的欢腾喜悦的气氛中正式开张。
春雨添花色,清风半夜蝉。
梧叶落尽,雪上枝头。
转眼,一年多过去,又是一个新春。
距离江岁宁的及笄礼只剩一个多月,江家已经早早的准备了起来。
在这一年多里,郑嫣儿通过了书院考核,考核成绩也逐步进入中游地带,可是整个人也累的够呛。
几个月前,大概是实在受不住了,也可能是看着江岁宁一家接一家的开铺子,赚的盆满钵满,眼红心热,放弃了继续去书院,转而开始缠着郑氏,也想要开铺子做生意。
至于江岁宁,这一年多里,她生意越做越红火,第五家铺子,已经在两个月前开张。
那是一家米粮店,叫做宁裕庄。
除此之外,半年多前她还开了一家名为宁锦坊的绣坊,只不过和北阳国绝大多数的绣坊不同,进去学习刺绣的女子,只要手艺过关,在学徒期间做出的绣品卖了银子照样可以拿到分账。
因着这一点,宁锦坊很受欢迎,有不少女子都愿意入内学手艺,冲着银子钻研的也格外认真。仅仅半年时间,宁锦坊的绣品就已经彻底在皇城铺开了门路。
至于宁裕庄,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米粮铺子,但是却是和皇城百姓的日常生活所需息息相关,更是不愁生意。
至于江岁宁的名声,早已经在整个皇城之中传开了。
有人说她心地良善。
一直记着宁墨斋供百姓纳凉的事情。
有人夸赞她会做生意。
宁月阁拢了皇城贵女。
宁墨斋成了书生学子们的汇聚地。
宁馐馆毫不吝啬的请来了各地大厨,菜品丰富,选择多样,陈年佳酿满目,四季口味不同,成了皇城中达官显贵宴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