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见状,连忙伸手接过那枚精致的木牌,而后紧紧拉住赵齐宴的衣袖,娇嗔道:“王爷,咱们赶紧上楼去吧!这一路在马车上颠簸了整整一天,您肯定疲惫不堪啦。待会儿到了房间里,就让妾身好好替您揉捏揉捏、舒缓一下筋骨吧。”
说罢,她不由分说地拽着赵齐宴朝楼梯方向快步走去。
他们住的自然是最好的房间,楼上只住了他们、卓方,以及齐川等几个贴身侍卫,其他侍卫都住在楼下。
为了保护好卓方,齐川晚上是睡在卓方的房间里的。
夜色渐深,窗户外面时不时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
赵齐宴和云裳早早洗漱过后,就躺在了床上,路上舟车劳顿,二人倒也什么都没错,只略微亲了亲,便相拥而眠了。
驿馆的马棚里,齐王带来的马儿们,也都吃饱喝足,卧在一起睡觉了。
在这万籁俱寂、月黑风高的夜晚,周围一片静谧祥和。然而就在此时,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马棚旁边。他们个个身形矫健、动作敏捷,仿佛黑夜中的幽灵。
只见这些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马棚,然后借助着周围的物体作为支撑点,迅速而又轻盈地攀爬上了驿馆二楼的窗户。
黑暗中,齐川缓缓睁眼,他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屏住了呼吸。
而卓方还睡的正香,丝毫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另一件房间内,赵齐宴也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看了一眼毫无所觉的云裳,他悄然起身往外走。
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如同鬼魅一般悄悄地靠近窗户,手中拿着各种利器,眼神闪烁着狡黠与杀意。
他们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撬开窗锁,然后轻轻一跃跳进屋内。
然而,就在他们双脚刚刚着地的瞬间,一道寒光骤然闪过,紧接着一柄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长刀带着凌厉的气势朝着他们狠狠劈来!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五个黑衣人措手不及。
其中一人反应稍慢,根本来不及躲避,那柄长刀便如闪电般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身体。
刹那间,鲜血四溅,受伤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小心,有埋伏……”
其余四个黑衣人见状,心中大惊,急忙转身想要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可还没等他们迈出几步,只听得一阵嘈杂声响彻整个驿馆,原本黑漆漆一片的地方突然间变得灯火通明,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
与此同时,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从四面八方涌出来,迅速堵住了每一个出口,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
为首的齐川手持长剑,英姿飒爽,身后跟着几名身手矫健的侍卫一同向着黑衣人猛扑过去。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这些侍卫们配合默契,招式精妙,而黑衣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个个身怀绝技,拼死抵抗。
一时之间,双方竟然打得难解难分,谁也无法轻易占据上风。
赵齐宴背着手,在门口冷眼看着屋内的打斗,待将那些人的招式看的差不多之后,他轻轻一挥手,“上。”
立即便有大批侍卫蜂拥而入。
在人数力量的压制下,那四名黑衣人瞬间便败下阵来,齐川本想活捉,但那些人眼看着打不过之后,便齐齐咬开了藏在牙齿下面的毒药,自尽身亡。
赵齐宴冷笑一声,“呵,成王的死士。”
他看向在床角躲起来的卓方,语气中带着调侃,“看来,卓先生想要的自由,怕是得不到了。”
“成王依旧对卓先生爱重有加,我们这一路,怕是不太平了。”
卓方一脸绝望,“要不还是让我死了重开算了,活着怎么这么难?”
赵齐宴挑眉,上次在审讯室,卓方就说过这样的话。
这次他又这么说,赵齐宴不由得好奇起来,“卓先生说的重开,是什么意思?”
卓方顿了顿,不知道怎么跟赵齐宴解释这个游戏术语,只好含糊说道:“嗯,就是我自己觉得活着没意思,还是死了算了的一种说法。”
“重不重开的,其实都是我的猜想而已,不一定能重开,但一定会死。”
赵齐宴大概听懂了,“是死而复生的意思?”
“卓先生觉得,你死了之后,还能重活一世?”
卓方没想到赵齐宴这么聪明,一下就猜对了意思,他只好点了点头,“嗯,差不多吧,我反正也是死了之后才到这里来的,说不定再死一次,还能再换个朝代,或者换个地方,换个身份什么的,重活一次呢?”
他对这个也不清楚,于是不想多说,但是赵齐宴却突然来了兴趣,追问起来,“那先生的这个想法,又得到证实吗?”
卓方果断摇头,“我又没死过,当然没有证实过。”
“这只是我胡乱猜想的,齐王要是想验证,要不就等我哪天活不下去了,不想活了,你就杀了我。”
“到时候,我要是重开了,就来找你,告诉你验证结果,要是我没来找你,那就是验证失败,我死透了,重开不了了。”
赵齐宴轻笑一声,没有再继续深入这个话题,转身离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