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桂是郭惠妃的儿子,郭惠妃是一直支持朱炫的。
因此,朱炫暂时没有对郭惠妃的三个儿子做什么,也幸好当时郭惠妃死之前,连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没办法求到自己什么,就不需要给出承诺。
“朕看在郭奶奶的份上,对你们也算是宽容了,但你们还不懂得什么叫做感恩,人心难以猜测啊!”
朱炫感叹了一句,又道:“传朕的命令给平安,让他在北边,限制一下和代王的交易,不要直接断绝,给他不断找点麻烦就够了。”
直接断绝了,很容易引起朱桂的猜疑。
那些皇叔们还以为,朱炫不知道藩王联盟,也不知道他们和姚广孝有了勾连,但断绝了话,很有可能猜得到这些,那么接下来的剧情不好玩了。
因此,朱炫要做的,是限制、找麻烦。
他们那些藩王贸易赚钱,为的不外乎是养兵,养他们的私兵,最后反了,和朱炫对着干。
朱炫这就逐渐地,断了朱桂这个想念。
“是!”
回来了没多久的侯显,又赶紧下去发电报。
同时他的心里又在嘀咕,陛下对那些藩王真的很仁慈了,换做是其他人,早就把他们用各种理由,无声无息地搞死了。
朱炫继续看奏章,不过现在心里想的,更多还是治水的事情。
真的很好奇,那些要破坏治水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真的是白莲教?”
朱炫甚至还想到了,这一个群体。
他们一直要给朱炫,制造各种麻烦,如果是他们,也不意外。
——
吉州县。
曾棨快速处理一遍,其他造林区的事情,很快又回到这里,因为得到消息,锦衣卫捉到了一个,在吉州县附近的木材商人。
类似吉州县,砍伐树木的案子,在其他造林区也有发生。
到了现在,已经被砍了上百棵树木,那是他们费了很大的努力,才种植起来的树木。
现在被砍了上百棵,曾棨不知道多心疼,恨不得现在就把背后的人全部找出来,先凌迟,再剥皮了,同时也在证明一件事,背后一定有人故意带动,有组织有预谋的。
如此也证明了,曾棨一开始的想法没错。
他认为正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才能有那么多普通人,连官府都不怕,也要砍伐树木换钱,大叫是自己的地方,朝廷没资格理会。
“曾大人。”
吉州知县看到曾棨回来了,迎着上去道:“锦衣卫的大人们,把那个木材商人,关在我们县衙的大牢里面,经过了简单的审问,那人承认就是他要收购木材,那些普通的百姓,才去砍伐木材卖给他。”
“他真的只是这样说?”
曾棨问道。
“是的。”
吉州知县微微点头,但又不太相信道:“他的话,有问题,他这个木材商人,其实体量不大,钱也不多,是无法做到大量收购木材售卖。下官认为这样的木材商人,还不止他一人,但他还没有供出其他人,锦衣卫的大人,都在等你的吩咐。”
既然背后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一个行动。
那么肯定不会,只有一个木材商人。
只有一人,也做不到那么多事情。
到了县衙大堂,吉州知县再让人,把那个木材商人带上来。
那个木材商人现在瑟瑟发抖,心里慌得一批,看上去还一个特别害怕的样子。
但是,是否真的害怕,暂时无法确定。
曾棨来到那人面前,看了对方一会,道:“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你坦白,并且把其他木材商人供出来,再供出背后是谁组织你们这样做,就可以活,甚至连牢都不用坐,也不用发配流放,怎么样?”
“我……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那个木材商人摇了摇头道:“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可以坦白的,我都坦白了啊!”
“不,你还没有坦白。”
曾棨冷声道:“砍伐治水造林区的人很多,各个区域都有,只有你一个人,是怂恿不了那么多百姓,背后肯定还有人组织你们,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木材商人依旧摇头,一个我真的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看来你的嘴很硬。”
曾棨冷笑了一声,问道:“这个人有没有其他家人?”
吉州知县疑惑道:“这是下官也感到好奇的地方,下官查不到他的家人在何处,查过户籍了,好像也是假的,吉州县没有他的户籍记录。”
“什么都是假的。”
曾棨说道:“就算名字,也有可能是假的,你和我说,没有其他人组织你这样做?”
停顿了一下,他看向身边站着的一个锦衣卫,道:“莫大人,你觉得如何?”
那个莫大人,名字叫做莫黎。
也是朱炫专门安排,来辅助曾棨治水的人。
如今正是莫黎,带领其他锦衣卫,在追查这件事,闻言便说道:“给下官一炷香时间,保证能让他把什么都说了,在锦衣卫面前,极少有撬不开的,嘴硬的人。”
“好。”
曾棨点头道:“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