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早上。
朱炫这次没有逃课,准时回到大本堂,和朱允熥见面,然后就看到朱允炆来了。
肯定是被盐的事情影响,朱允炆看向他们的眼神,带有几分奇怪,还有几分怨恨,如此眼神让朱炫发现了,只是报之以一笑。
朱炫可以判断,他们肯定想到盐的事情,是他和二哥故意安排,才会用那么复杂的眼神看过来。
“二哥、小弟。”
朱允熞走进大本堂,本能地要坐在他们身边。
此时,朱允炆低声道:“允熞,过来。”
朱允熞动作一顿,想到昨天大哥和自己道歉了,以前的不愉快,直接丢到一边,屁颠屁颠地走过去。
见此一幕,朱松他们感到好奇。
这几个皇孙之间,好像又进行着某些较量。
朱允熥和朱炫不觉得有什么,安静地坐在大本堂。
齐泰终于回来上课,不再是方孝孺代课,继续那种看书、背书的教学模式。
朱炫二人日常地上课,没有任何特殊表现。
散学了,他们各自离开,对于盐那件事,一个字都没有提起,以前是什么样的,现在还是什么样。
朱元璋虽然不解,他们为何没有行动,不过很配合,安静地等下去。
这种普普通通的日子,眨眼间又过去了好几天,朱炫依旧没有动作,日常地上学、散学,再回去睡觉,连出宫都没有。
朱允炆一直盯着他们,又搞不懂他们在做什么,齐泰等人又想不出,可以胜过朱炫的制盐方法,同样没有动作。
他们和朱元璋一样,继续等下去。
要改革盐务,还很不容易。
朱元璋折腾了好几天,和户部、转运盐使司的官员,商量了好几天,又满怀期待地等两个乖孙给自己惊喜,哪曾想他们什么都不做。
一时间,和这件事相关的人,都搞不懂朱炫和朱允熥到底想做什么。
——
大本堂。
“小弟,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朱允熥有些等不及的感觉,毕竟等了好几天,朱允炆他们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朱炫淡定道:“二哥不用急,相信大哥那边,会比我们还要着急,不过再等下去,皇爷爷可能会忍不住找我,问到底怎么了。”
朱允熥问道:“皇爷爷那边,怎么办?”
“一切坦白!”
朱炫自信道:“我们的小动作,肯定瞒不过皇爷爷。”
朱允熥赞同地点了点头,看向朱炫的目光有点奇怪了,道:“小弟比我淡定很多,想的也比我周全,不像是一个小孩子。”
朱炫一脸天真地说道:“二哥说我不是小孩子,但我真的还是小孩,我有那么厉害吗?”
朱允熥笑了笑道:“我认为小弟天生奇才,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很厉害。”
朱炫欢呼道:“原来我很厉害。”
“低调!”
朱允熥又道:“先生快来了。”
随后齐泰又来了,他们很快就进入了上课状态,很认真地听课。
和他们的状态相比,朱允炆的状态就不太行了。
等了那么多天,他一直等不到结果,心里很急,连上课的心思都没了,那些盐他很想自己献出去,又怕掉进陷阱里,更怕的是朱允熥会运用起来,对自己地位不利。
但是朱允熥又没有运用那些盐,给他一种感觉,制盐只是用来玩一玩,并非想用来邀功,那么他抢功的心思,又蠢蠢欲动。
中午。
朱允炆心不在焉地吃了午饭,就去找齐泰他们商量。
“根据皇爷爷身边太监的消息,野孩子每天去见皇爷爷,只是吃饭和背书,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皇爷爷好像还不知道,朱允熥那些盐的存在。”
“两位先生认为,应该怎么办?”
他心急地看向齐泰和黄子澄,很想利用那些盐,不想放过大好机会,也不想把机会留给朱允熥。
如果朱允熥哪天把盐送去给朱元璋,他将会什么都没了。
朱允炆迫切地想先下手为强。
“皇长孙,心急了。”
齐泰不紧不慢地说道:“越是心急,越容易掉进陷阱,请谨记。”
朱允炆皱起眉头道:“可是我怕!”
黄子澄明白他的意思,语重心长道:“失去了一次功劳,和再一次被陛下反感疏远,哪一个更让皇长孙怕?”
朱允炆浑身一颤。
这个有道理,没了功劳,只是暂时落在下风。
再一次遭到反感,将永远没有机会。
“多谢先生,我真的太心急了。”
朱允炆反应过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齐泰道:“我们继续盯住朱允熥二人,静观其变,什么都不做,倒要看看朱允熥能等多长时间。”
——
“云奇,你说咱的乖孙,为何还没来献策?”
朱元璋看着奏章,又有些等不及的样子。
他很想尽快改革盐务,才方便接下来把税务也改了,不想拖延下去。
云奇微微摇头道:“小皇孙年纪虽小,但是天资聪慧,聪明伶俐,所想的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