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要的东西已经在我手上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把人给我送回来?”
早晨,温染终于接到那个人打来的电话,每次他打给她的号码都是隐藏的,所以只有等他联系她,温染已经等了一天一夜,总算等到对方打来电话,此刻她攥紧手机迫切的问道。
那边的人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很快你就可以见到他们!”
“可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温染恼火的扬起了几分声音。
她已经快被那个人逼疯了,受够了这种任凭摆布的感觉,电话里的人却又阴暗的道:
“如果你不想配合也没关系,反正你儿子体内的毒素没有最后一味解药,老天爷也救不了他。”
“你卑鄙!”
对方的威胁令温染愤恨的直咬牙,可怎奈孩子的命握在人家手里,她没有底气去抗衡,只能努力隐忍和妥协:
“好吧,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封少倾的人现在应该就在酒店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所以你不必出门,待会儿我会让张律师过去,如果有人问,就说你让张律师去,是为了撤销之前要跟封少倾离婚的申请,然后你把股权协议交给张律师就好,后面的事,你就
不用管了。”
“可是我们说好的一手交协议一手交人,我把协议先给你了如果你不交人怎么办?”
温染谨慎的问,她很难相信对方的话,毕竟她已经知道对方的身份,更了解他有多么恨她,如果她把东西交给他,他依然不肯放过她的孩子和无辜的周医生,那怎么办?毕竟他在暗处,防不胜防。
“呵呵~”
电话里的人感受到了她的警惕和不安,阴森的笑了笑,最后道:
“放心,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我还给我久违的好兄弟准备了一份大礼,准备亲手送给他呢!哈哈哈……”
“喂?喂?”
阴暗的笑声中,那边挂了电话,温染攥紧手机,脸色渐渐苍白,内心充满了不安。
她难以想象那个人所谓要送给封少倾的大礼是什么,但从对方刚才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应该很快就要现身了。
而且温染有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随着那个人的归来,或许不只是封谷,可能整个榕城的天都要变了。
当当当,
房门突然被敲响,温染心头一颤,惶惶不安的看向门口,她猜想到应该是张律师到了。
可是,她真的要把手里的股权都交出去么?如果那个人不兑现承诺,拿走了封谷一半多的股权却又不
肯把她的孩子安然无恙的还回来怎么办?
她真的很难相信他,一个满腹仇恨的人,他应该已经没有什么道德的理念和原则。
少倾说,只要孩子能回来,就算让他付出一切都值得,可如果他付出一切也换不回孩子的安然无恙呢?是不是他们最后只能一无所有,那应该才是那个满腹仇恨的人最快意的结果吧?
当当当,当当当……
敲门声不断的催促着,温染迅速在脑海里又经过一番理智而谨慎的思考后,她突然转身跑回房间里,迅速把床头柜上的一个档案袋藏到了床底下,然后从枕头下面取出另一份协议。
深做呼吸,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走出去打开了房间门。
“不好意思张律师,我刚刚在洗手间里,才听到门响。”温染打开门解释了一句。
“没关系温女士,您不是要撤销离婚申请么?我来给您走一下协议。”
张律师站在门外刻意道,提高的音量,保证经过走廊的穿着酒店制服的人员能够听到。
“谢谢!张律师请进吧!”
温染请对方进来,关门之前下意识的朝外看了眼,只见酒店走廊里比之前多了好几个男服务生。
她想起刚才那通电话里的男人说封少倾应该已经派
人在盯着她,所以,少倾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担心她欺骗他?
她更希望,是前者。
“温女士,您都准备好了吧?”
待温染关上门走到客厅中间时,张律师立即问道,随之见温染的目光示意他看茶几上。
张律师于是走过去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那份协议翻开,仔细的查看起来,里面是两份股权转让内容。
而在张律师仔细查看那份协议的时候,温染站在那儿,表面镇定,手心里却直冒冷汗,生怕被发现什么不对,她随之焦急的样子催促道:
“张律师,还需要我做什么麻烦你快点,待会儿我先生就要来了。”
“哦,好的。”
张律师也担心有人来打扰让事情半途而废,那样他没法跟自己的金主交代不说,恐怕还要惹来更大的麻烦,而且她猜想这个女人也没有那个胆量从中搞鬼,毕竟她有致命的把柄在金主手上。
事不宜迟,张律师于是坐下来,快速从公文包中取出另外两份协议递给温染:
“温女士,请您在这上面签字,然后这里摁上手印,还有这个也需要签一下……”
“嗯。”温染毫不犹豫的按照张律师的要求去做,一气呵成后,再次催促道:
“好